哭的嬰兒,不大一會,哭聲漸漸的止住,囊囊才做出一副放心的架勢,語氣裡透著一絲的哀愁,輕聲嘆息“這孽障出生的不是時候,也不曉事,打擾了眾位姐妹,我這——”
“大福晉,話可不能這麼說,小王子可是咱們察哈爾的希望,那也是——”說話的人擦了擦眼角,聲音嗚咽“大汗就是走得早了,若不然咱們哪會淪落到如此的地步?”
她的話,讓旁邊這些受盡冷遇的女人感同深受,她們雖然帶著財產來歸,本以為大金的這些貴族會高看一眼,可是卻只落得表面殷勤,實則高高在上,一副憐憫評估她們的樣子,這種地位的反差讓她們難以接受,也更懷念風光的時候。
“若是大汗能打贏那該……”說話的人上來不及感慨完,囊囊一個鋒利如刀的眼神刺過去,眼睛瞪得大大的,叱責:“住嘴,這話是你能說的?天命在大金這裡,天聰汗受命於天,長生天必會掃除阻礙他的人,大汗——命該如此,人是爭不過天的。”
“大福晉說得對,是我說錯了話。”說話的女人自扇了嘴巴,囊囊才緩了語氣,目光重現柔和,帶著玳瑁甲套的手輕柔的掃過那人紅腫的臉頰,惋惜的嘖嘖兩聲:“我也是好意,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咱們得夾著尾巴做人,哪還能想以前的風光?我也是為了妹妹著想,咱們得守大金的規矩,省得讓人挑了理。”
囊囊說完此話向四周看了看,輕聲說道:“姐妹們,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咱們身份到底是尷尬的,又沒有個男人做主,雖然有著財產,但在大金旗主貝勒眼中,又算得上什麼?咱們再不謹慎些,恐怕再無容身之地。”
竇土門福晉臉上悽苦的說道:“大福晉,你說的對,沒有男人,咱們就是無根的浮萍,任人欺辱。”
“妹妹,委屈你了。”囊囊慈愛的拍拍竇土門福晉的手,低垂的眼簾遮住了一閃而過的異樣,“我真真的是沒料到,天聰汗的大妃會如此——妹妹,你要想開一些才是,既然入了多爾袞貝勒府,也總是有個依靠的,比我們這些前途未卜之人要強上許多。”
“您不曉得,自從我嫁給貝勒爺,他——他從來就沒有到過我住的院落,若不是您來了盛京,我竟然連門都出不得,說是,說是我給他丟臉,我還真不如——真不如留在察哈爾,不來這盛京城。”
竇土門福晉再也忍不住哭泣了起來,囊囊抱住她,低聲的安慰“會好的,日子久了,都會好的,妹妹,都是姐姐們的不是,本想著你最先來歸,出落的又好,天聰汗自會高看一眼,可是萬萬沒料到大妃——唉,是姐妹們失算,讓你受苦了。”
“不,不是您的錯,是大妃——是哈日珠拉,她欺人太甚。”竇土門福晉抬起頭,眼中彷彿充血,憤恨的說道“我倒要看看她還能得意多久,姐姐,您也是草原上尊貴的人兒,並不比哈日珠拉差,您一定要給我們報仇出氣,省得旁人看我們這些來歸的人,都像是在看——在看青樓女子,真真是羞煞人了。”
囊囊並沒有應承,反而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言的蘇泰
在她心裡,蘇泰囧素囧有智謀
當初在林丹汗那,就是她最主要的對手,也頗得林丹汗寵愛,囊囊還是想聽聽蘇泰的想法。
“大妃是科爾沁最尊貴的格格,聽說又得天聰汗真心的疼愛,我哪趕得上?當初聽說她的美貌名動整個草原,命格也好,就連一向不大喜歡女se的碩塞王子,都——”
囊囊緩了一下,遺憾的嘆息“若不是遲了一步,恐怕她就是碩塞王子的人了,我也能早一點見到她,也不曉得,她到底有多漂亮。”
蘇泰停下把玩手串的動作,她能感覺到囊囊探究的目光,抬眼望去,心中冷笑,這是讓她表態?不想多嘴,可是她們這些來歸的女人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淡淡的語氣裡含著一絲的恭敬“其實說實話,咱們這些姐妹中間,除了大福晉之外,在容貌上誰也比不得海蘭珠,她一顰一笑流露出來的萬種風情,似天真,似柔美,真真是難得的美人,也不怪天聰汗獨寵十餘年。”
蘇泰在獨寵十餘年上加重語氣,眾人臉se一僵,她們沒來盛京之前也曾經聽說過,可是卻都不信的,天聰汗地位尊崇的男人,怎麼會獨寵一個女人?可是來到盛京,才知曉此言非虛,皇太極真真是將她寵到骨子裡去。
“若是隻有美貌日子久了那也就不新鮮了,可是海蘭珠卻——”蘇泰眼裡含著一絲的敬佩,直面囊囊說道“以前我也覺得傳言多有誇大,可是直到今日才算真正瞭解,海蘭珠大妃究竟做了什麼?不服氣也好,羨慕她獨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