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瑪焦急的哭出聲來“果真很熱,格格,奴婢先扶你歇著,您定會沒事的,你才陪著大格格多久,怎麼會染上傷寒?定然不會的。”
烏瑪攙扶著海蘭珠躺下,回到叫道:“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去請大夫,沒見到福晉正病著?”
婢女偷偷的看了一眼海蘭珠,屈膝行禮後匆忙跑了出去,海蘭珠身體靠在墊子上,此時屋子裡留下的都是她的陪嫁,都是可信之人,開口說道:“把脂粉拿來。”
日娜遞上脂粉並開啟蓋子,烏瑪已經拿著藥膏細細的給海蘭珠的燙傷處上藥,看著紅腫的傷處,憤恨的說道“這大格格也太不小心了,怎麼能這樣?”
抬頭見到海蘭珠用沒受傷的手,往臉上擦著白白的脂粉,少可功夫。就顯得病弱異常,烏瑪低聲問道:“難道是哲哲福晉?是她?”
“烏瑪,哲哲的這個手段並不高,全套也不夠精細,可就算明知道是她動的手腳,卻也抓不到她的痛處。”海蘭珠身子後仰,瞥了一眼銅鏡,這副虛弱的摸樣還是很滿意的,看著自己帶過來的四個陪嫁丫頭,除了烏瑪明白點,其餘三人日娜,月娜,雲娜,她們都是一片懵懵懂懂的架勢,蒙古也好,後金也罷,爭寵之爭更粗放,少了許多小心思,所以稍稍有心思的哲哲,才會屹立貝勒府不倒。
“格格不能整治哲哲福晉嗎?”烏瑪開口問道,海蘭珠搖搖頭,低聲道“是薩利娜的掙扎打翻藥碗,她只是借勢而行罷了,你怎麼怪罪?不說她是我的姑姑,就說我怎麼能責怪薩莉娜,她才三歲,同一個三歲失去額孃的孩子計較,落在外人眼中我是什麼人呢?更何況現在外面已經傳我驕橫跋扈,容不得人,鈕咕嚕附近被送走,過錯不都是落在我身上?”
海蘭珠低頭看著包紮好的手臂,嘆氣道:“更何況,我對薩莉娜???她終究是離了額孃的孩子,我的心還是不夠硬,無法做到對一個三歲的孩子動手。”
“奴婢看哲哲福晉必是用盡手段,才讓大格格仇視您,若是她下次再打年幼不小心的旗號,您還能總吃虧不成?”
“有一我不會容忍有二,烏瑪,我不是好脾氣的人,可以忍氣吞聲。”海蘭珠是可憐失去額娘被哲哲當成鞏固的薩莉娜,但絕不會繼續容忍她額無禮,嘆氣道:“這次我就給薩莉娜一個機會,等到哲哲和布木布泰相信她得的是傷寒,是會傳染的,我看她們還會不會照料薩莉娜。”
烏瑪點點頭,恍然大悟道:“原來您留著她,就是要用在此時?”
海蘭珠微微搖頭,低聲嘆道:“我原來的打算並不是如此,可要不給哲哲一個教訓,我不甘心,而且小玉兒不是要來了嗎?布木布泰病了,近水樓臺先得月,也不能總讓布木布泰佔上風,小玉兒性子耿直火熱,多爾袞興許也會喜歡。”
烏瑪忍住笑意,突然問道:“格格,那奴婢用不用去叮囑大夫?若不然奴婢怕說漏了嘴?”
“傷寒的症狀是頭疼發熱,去拿杯熱水來,我自有主意。”日娜連忙遞上熱水杯,海蘭珠放在頭上一會兒,聽見腳步聲,婢女在外稟告:“福晉,大夫來了。”
海蘭珠連忙躺好,蓋上了厚厚的被子,還不停的打著哆嗦,顫抖著聲音:“讓???讓大夫進來。”
花白鬍須的,臉上有著褶皺的五十左右歲穿著青布褂子的男子走了進來,海蘭珠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是應該是女真人,皇太極雖然不會歧視漢人,但也不會輕易相信漢人,心中更有把握。
大夫走進海蘭珠,看了她一眼,心中一驚,這幅樣子怎麼瞧著都像得了傷寒,只要心中有了個念頭,自然神色不安,低聲道:“請福晉伸手,奴才給你診脈。”
被子中海蘭珠的手腕靠近熱水杯,自然站了許多的熱氣,慢慢的無力伸了出來,“大夫,我剛剛去看了薩莉娜,是不是過了病氣?腦袋彷彿要裂開一樣,而且發寒,你一定要救我,我不想死呀。”
大夫手指搭在海蘭珠炙熱的手腕上,心中更是擔心,故作鎮定地說道:“附近放心,奴才定不讓您出世的,奴才看著脈象???”突然停住了口,額頭見汗,看著海蘭珠祈盼的神情,更是慌亂,這脈象怎麼時有時無?眼前這個福晉可是貝勒爺的新寵,這怎麼像時日不多的樣子?似傷寒,可又彷彿不是?這到底是什麼病症?
大夫轉動著心思,記起剛剛還攔住的話,還是當傷寒醫治的好,起碼不會出錯,興許不是傷寒,只是普通的著了涼氣,到時用藥燒減也就是了,開口說道:“附近病情並不重,喝幾幅湯藥就會好的。”
“我們主子,是染了傷寒嗎?”烏瑪會意的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