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用力的把何寧從床沿邊拉了下來,差點被摔在地上。
“澤修!我都說了你情緒不能激動,你看,傷口又流血了!小劉,快去拿我們的藥箱來!”
只見門口一個人影一晃而過,腳步急急的就跑走了。何寧看著商澤修已經被鮮血給染紅的前胸,竟然緊張的都忘記了呼吸。
陳景俞像是經常做這種事情,快速的解開了商澤修的衣裳,露出裡頭層層纏繞已經變成了血紅色的紗帶。
她就站在後邊冷眼瞧著這一切,不上來幫忙,也不退出房去。
這是她的房間,為什麼要退出去?
商澤修緊緊捏住了陳景俞正在處理著他傷口的手,力氣大的都快要捏碎了陳景俞的手骨。他把那兩隻手狠甩到一邊去,沉聲說道:“陳景俞,你騙了我那麼多年,竟然還沒學乖,那麼喜歡自取其辱麼?”
說著,他就把那張殘缺不全的結婚證書真的甩到了陳景俞的臉上。“你把這玩意兒弄出來,逗小孩兒過家家,還真當成一回事兒了?”
陳景俞結過那張紙,咬著唇,紅著臉,白著臉,恨恨瞪了何寧一眼。“澤修,我能解釋。要不是因為這張紙,我們活不到現在!假的又怎麼樣,我保了你一路,讓你有命活到現在,你竟然還怪我?”
“我讓你保了?”他眸子裡頭的寒霜都能把陳景俞從頭到腳的冰透了。
陳景俞忍著淚,軟軟喊了一聲:“澤修。”
何寧懶得再聽,不再去看商澤修,直接就出了門。商澤修一急,忘記了自己的傷,剛一動,又被陳景俞給壓了下來。
啪!
響亮的耳光傳到了已經走出屋外的何寧耳裡。她望著外頭的天,儘管還是沒有太陽,卻突然間覺得暖了起來。
不知道商澤修用了什麼方法,陳景俞當晚就帶著人住進了陳家的老宅,只留下兩個人留下照顧他。其實說的好聽是照顧,實際上不過是監視。
何寧去接商瑜放學,回到商家,商瑜放下書包就抱著大黃玩去了。不見何寧,就找到了她的屋子裡頭。
遠遠站在門口,盯著半坐在床上的男人,六年未見的父女,他只聽她喊了一聲:“叔叔。”
商澤修臉上閃過愧疚與難過,依然掛著笑的衝著商瑜招招手。“瑜兒,我是爹爹。都長得這麼大了,快過來讓爹爹看看。”
“媽,肖叔叔今晚不過來了麼?明天禮拜天,她答應要帶我去釣魚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祠堂受罰推薦票滿千加更
何寧看了一眼商澤修,正要說話,又見商瑜一臉不耐煩的模樣。“算了,我自己去找他。”
商澤修垂下眼簾,默不作聲。何寧把手裡頭的毛巾遞給了他,擦了一把臉。他把那毛巾還給何寧之後,望著她問了一句。
“奶奶葬在哪裡?”
她接過毛巾的手頓了頓,順勢放進了臉盆裡。“明天我帶你過去。”
她說完就要走出房去,商澤修急問:“你要去哪?”
她回身淡淡的望著他。“你身上有傷,需要好好休息。我去別的房睡。”
商澤修張了張口,還是沒說出挽留的話來。他現在還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換做他是何寧,他絕不會讓自己再回商家。
寧兒永遠都是寧兒,心裡有怨從來不說。
他的傻寧兒。
何寧出了房間,這才想起來胳膊被擰脫臼的蘇禾柳,到了蘇禾柳房裡,蘇禾柳一隻手搭在額上,正在小憩。
聽見動靜,她掙開眼睛望著何寧。“怎麼說?”
“他要去看老太太。”
“看什麼看?”蘇禾柳一下子又火了起來。“這麼些年他一眼都沒瞧過商家,現在還想看什麼老太太!當初他一走了之,商家出了多大的事兒他不回來瞧瞧,現在倒是記起老太太了?”
“禾柳,我去武昌那一回,差一點就遇上了他。是我自己拉著青竹走開了,怨不得人。”
她把當初在武昌的事情說了出來,聽得蘇禾柳微張著紅唇,一臉驚訝。
天意弄人麼這是?
想到這裡,蘇禾柳又愧疚了起來。當初要不是她心軟,可能何寧早就遇上了回青州的商澤修,又或者,現在何寧早就成了肖孟九的女人。肖孟九默默的撐著她,撐著商家,她一直都覺得,最適合何寧的男人,就只有肖孟九。
可是何寧的眼裡卻只有商澤修那個男人。
那麼她自己呢?
何寧回過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