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能夠儘快的大好起來,恢復成往日那般睿智聰慧的模樣。
然後他們兩兄弟就可以攜手起來,共同努力追查當年母妃中毒一事的幕後真相。
可是他還沒有能夠等到二皇兄大好起來,自己的全部心神就已經被二皇兄當做藥引子迎娶進府的王妃燕青鳶給吸引住了。
說不清楚是為什麼,項文棋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被這麼一個看上去笨拙無比,又懶散無比,幾乎連王府當中的下人都統統遺忘掉的女子所吸引。
也許是因為那天錦鯉湖畔的偶遇,他在燕青鳶的眼睛中看到了那樣真正平靜淡然的眼神。
燕青鳶當時的眼神,正是他一直努力追求,一直在所有人面前努力裝飾,卻始終一直不得的平和淡然。
那樣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當中,那份無謂,那份隨遇而安的眼神是真正的發自內心。
他不知道,該是如何一種恬淡的心境,才能造就出當時燕青鳶那般真正將世事看若清風的眼神。
沒來由的,錦鯉湖畔的那一眼,就是項文棋生出了一種想要擁有這個女子的想法。
可是當時的那種想要擁有燕青鳶的想法,卻只是一種純粹至極的佔有慾,別無其他。
後來他們並肩而行,去往後院。
道路兩旁栽種的大片杏花樹在風起時飄落花瓣紛紛,將他和燕青鳶同時籠罩在了那一片繽紛花雨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片繽紛花雨讓他產生了莫名的心智恍惚,項文棋居然在那一刻奇特的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後來當他和燕青鳶出現在後院當中,一眼看到後院當中那棵碩大的杏花樹下,那樣親暱的坐著項文煥和簡舒眉。
所謂的二見鍾情
對於簡舒眉那個有心攀踩高枝而狠心放棄感情的女子來說,她毫不忌諱的在當時面對二皇兄表現那樣親暱的姿勢。
甚至在看到燕青鳶出現的時候,還用著那樣鄙夷和輕視的目光去打量那個安定王爺正牌的王妃。
就在那一刻,項文棋覺得氣憤極了。
可是當他回眸去看的時候,卻見身旁的燕青鳶赫然一副無謂的痴傻表情。
剛才錦鯉湖畔看到的那雙屬於燕青鳶的黑白分明的眸子,在頃刻之間竟然掩飾性的變得混沌無光,毫無光彩可言。
怪不得會讓簡舒眉輕視小看,原來是因為燕青鳶存心不與人爭。
這樣的認知讓原本暗暗為燕青鳶不平的項文棋心中忽然一喜。
因為這樣的話,也就意味著燕青鳶也許並不怎麼在乎二皇兄。
而當時的二皇兄也是個痴傻患者,如此說來,燕青鳶和二皇兄項文煥之間只不過是單純的沖喜關係。
那麼,將來,也許他可以取而代之,將這個名義應該是屬於二皇兄的女子真正的佔為己有。
也就是在這一刻,項文棋如同醍醐灌頂,他忽然明白了自己的真心。
他居然對那個那個自己代兄迎親時,曾經於心中暗暗厭惡的女子二見鍾情了。
這個認知雖然說起來,很是讓人不敢相信,可是事實卻是如此。
項文棋一面暗暗的悵想著自己是如何喜歡上燕青鳶的過程,一面卻仍然雙眼炯炯的注視著此刻高高凌空在鞦韆之上的女子。
鞦韆上,燕青鳶寬闊的衣裙在風中起舞。
高低承換之際,偶爾會有一片衣角拂過項文棋的鼻端或者眼前,帶起一股沁人的淡然香氣,直直的鑽入他的心底。
燕青鳶站在鞦韆上如孩童一般純真爽朗的放聲大笑,彷彿是擁有著巨大的感染力。
讓他這個平素在人前不苟言笑,總是一派溫文儒雅形象示人的安平王爺居然也這般舒心,這般自如,這般忘卻形象的跟著哈哈大笑。
即使撞的頭破血流
是的,這樣一個笑容滿滿,不用隱瞞真實情緒的面貌才應該是真正的燕青鳶。
如今,她在他的身邊。
他會努力,永遠的留住她此刻如此燦爛的笑容。
許是蕩的累了,燕青鳶在鞦韆逐漸緩下來的時候,將姿勢重新改為了坐下。
“呵呵,真好……”
燕青鳶坐在餘有殘力,仍然帶著她前後搖擺的鞦韆上,一面抬手拭掉額頭上微微的汗意,一面笑嘻嘻的轉向身旁的項文棋輕輕感嘆。
“是啊,真好。”
項文棋輕聲的附和著燕青鳶的話語,然後當燕青鳶蕩著鞦韆重新落到最低滑過自己身邊的時候,情不自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