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叫該怎麼解決怎麼解決?到底怎麼解決?哎——說話就不能說完整點兒?真是的……”
……
城市學院駐紮的女生宿舍,迎來了沉著臉的指導員。
“我找傅靈說個事,你們到外頭等去,或者帶上書本提前去報告廳等上課。”
考慮到傅靈腳踝扭傷了不便行走,指導員只得把談話地點選在宿舍內進行。原本正安慰傅靈、痛斥禾薇的室友們,被攆到了門外。
女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下一秒,集體趴門板偷聽起指導員和傅靈的談話。
“傅靈,你前面說被人撞倒在地扭傷了腳踝,那人沒有道歉、沒有送你去醫務所,還扭頭跑了這個事,確定屬實?”
傅靈儘管心裡虛噠噠的,但還是點了頭。開弓沒有回頭箭。
指導員笑了,顯然是被氣笑的,“傅靈啊傅靈,枉你是資訊班入校分數最高的一個,我先前還跟許老師反映,說你是咱們這個系最積極上進的一員,許老師也跟我透露,說是迎新晚會過後,打算推薦你當團支書,可你……做出來的這都是什麼事兒啊,丟你自己的臉不說,把我們城市學院的臉也丟盡了!”
傅靈臉色蒼白,揪著胸口的衣領泫然欲泣:“指導員您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沒說謊,真的是禾薇撞了我,我的腳到現在還疼著……”
“我沒說你腳傷是假的,而是投訴禾薇的那個事,你確定真有其事?”
“我……我沒有……”
指導員看她還是不肯承認,失望地搖搖頭:“傅靈,你要知道,咱們現下是在哪裡,是軍訓基地啊,軍事化管理的地方。我也是糊塗了,你當時哭著一說,我就信了,跑去找總指導員投訴華大學生,總指導員再三問我這個事情是否屬實,我還幫你打包票,因為我滿心滿眼地相信自己的學生不會撒謊、不會拿自己的腳傷做文章,可我還是錯了、信錯了……”
指導員嘆了口氣,看時間不早了,晚上的理論課還要去點名,便起身說:“基地那邊提供了一段傍晚發生在行政樓門口的監控錄影,我看過錄影,很清楚,你說謊了。所以這個事,我們得給華大一個說法。今晚的理論課你腳傷了就在宿舍待著吧,順便想想怎麼寫好這封道歉信。明天跟我去華大那邊找禾薇同學道歉。”
“不!我不道歉!為什麼要我道歉?”傅靈突然激動起來,尖聲交道,“我又沒做錯什麼,撞傷人的是他們,不是我!憑什麼要我給她道歉?這不公平!不公平!”
指導員見她這麼冥頑不靈,也來氣了,“我剛才說的還不夠清楚嗎?基地提供了一段監控錄影,清清楚楚顯示是你突然竄出去撞對方的,在那之前,你在行政樓附近徘徊了很久,他們一出來你就撞上去,無論由誰來評判,都會指責你的不是。至於後面,你被人踢了一腳,那得先問問你自己做什麼了!設身處地的想,換我突然被個陌生人莫名其妙地抱住腿,我也會開腳踹的。”
“陌生人?什麼陌生人,他們認識我的!認識我的!根本不是什麼陌生人好不好,怎麼能說我是陌生人呢?”傅靈不依不饒地嚷道,“肯定是禾薇說的對不對?她是裝的,絕對是裝的!她怎麼可能不認識我呢?她和我……和我堂妹是初中同學,兩人很要好的,我……”
“這不是重點。”指導員著實無力了,這個學生怎麼那麼一根筋啊,“重點是,人家一沒撞你、二沒欺負你,一切都是你自個兒惹出來的麻煩你明白嗎?講的難聽點,你這是咎由自取!”
轟——
傅靈被“咎由自取”四個字擊潰了,呆呆地坐在床頭,看看指導員,又看看自己受傷的腳踝,“也就是說,我扳不倒她,還白受這個傷了?”
“什麼扳不倒她?傅靈你到底在想什麼?學生該以學業為重,你當著華大那麼多學生的面,說那種話,你到底怎麼想的?”指導員就差恨鐵不成鋼地扶著傅靈的肩用力晃了。這年頭學生的心思,她真心猜不透了。
“不過就是喜歡一個人而已,有什麼怎麼想的,喜歡人難道也有錯嗎?”傅靈歇斯底里地哭起來。
指導員見說不通,那廂又快七點了,匆匆安慰了幾句,先離開了。
開門之前,再一次提醒傅靈:“總之,這次的事換我們得給華大一個說法,你晚上把道歉信寫好,明天讓班長交到我這裡,我看過沒問題,帶去華大那邊向人道歉。”
指導員說完就走了,傅靈惱恨交織,撲倒在床上嚶嚶地哭了起來。
可這一次,沒人安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