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就打電話去舉報。閨女被整進監牢這筆賬,還沒找賀家算呢,既然撕破臉了,誰都別想好過。
從丈夫口裡確定部隊在編人員無論有沒有職權都不允許搞副業,賀擎東這麼做妥妥滴違反軍紀,聶美珠心裡一陣暗喜,等丈夫上班後,抱著電話機給軍區政治部主任辦公室反映了。
結果她才開了個頭,對方就說了:“咳,這位同志,微農場的事我們早就做過調查了,那片山地屬於合法繼承的私人產業,算不得投資經商。至於軍區大院二十八戶人家交錢入會的事,是經我們政治部批准滴,農場負責人也在我們這兒留保證書了,農場產出控制在繼承時的規模,不會有任何發展……”
掛了電話,政治部副主任灌了一杯茶,這才搖頭嘆道:“你說這人心都是咋長的?人家一沒賣力氣宣傳、二沒定高價,相反那一年的供給,我看外頭三萬塊還不定能買到,何況人家那是紮紮實實的綠色產品,我在我弟家吃了一頓,都想入會了。結果你們看,三天兩頭就有人來電話舉報,可見看不慣賀家的人不是少數啊。”
“都是些上不了檯面、又見不得人好的東西。”政治部主任抽了口煙一語中的。
那廂,聶美珠掛了電話氣得牙癢癢。舉報這條路顯然行不通。明面上她又不敢亂說,看入會那二十八戶家庭一半住在別墅區就知道了,官高一級壓死人啊,她還不至於那麼蠢,自己把脖子伸出去讓人砍。
可坐在家裡看賀家進進出出送這送那的人就氣不順。
更氣的是,她好歹是那臭小子的小姨,她不交錢入會,那臭小子難道就不知道主動往她家送菜嗎?
姓賀的幾兄弟可是家家都在吃免費的菜,那菜可是產自老聶家的。憑啥外姓人能免費吃得,她家卻啥都沒有?
雖然大部分人不知道賀、聶兩家間的糾葛,因為當初約好不讓這件事情擴大化的。但賀家人知道、那臭小子更是知道,照理應該積極主動地孝敬她這個同大院的小姨才對。可左等右等都不見他派人來表示,氣得她連著一個月都沒吃好飯。再加上女兒的事,嘴角上火發滿燎泡。
今兒個來大哥家,卻見那臭小子給大哥寄瓜果,不由想著難不成最近才想到給聶家人送菜?
“阿擎說了,前兩天桃子豐收,就給我們寄了些,以後有方便寄的就給我們寄些過來,讓我們別放在心上,還讓我們有空去農場玩。”聶強打完電話進來,臉上洋溢著欣慰的笑。
聶美珠見狀心裡更不爽了,想問一句有沒有給我家寄啊又問不出。
當天拉著聶強倆口子沒討論出救女兒的章法,第二天一早帶著滿滿的不甘回了京都。
到大院後,隔著車窗問門口的執勤警衛有沒有她家的快遞,警衛回答說沒有;回到家去左鄰右舍問,有沒有誰來敲她家的門送東西?也都說沒有。
聶美珠氣得臉都綠了,好哇!敢情就給大哥一家寄了,還邀大哥一家去農場玩。這算什麼?把她這個小姨排斥在外嗎?氣死她了!氣死她了!
可當初死活不肯認的是她,這會兒要她低頭上門豈不是落她面子?哪裡肯!只能砸家裡的東西來洩憤。
劉德昌開了半天車,累的真想倒頭睡,可客廳一會兒傳來嘩啦啦杯盤砸碎的聲音、一會兒哐啷啷盆栽倒地的巨響,哪裡還睡得著,起來指著老婆鼻子一通罵,摔門出去了。
聶美珠在家歇斯底里地發洩了一通,怎麼都無法出氣,索性拿上手提包,打車來到了聶家老宅。
打從聶老爺子走後,老宅空了一陣子,還是聶強說屋子長期空著容易腐朽,讓聶風媳婦帶著孩子搬到這裡來。侄子下半年升初中,老宅附近的初中相比聶風家那邊的好很多,搬過來有利侄子讀書。原來的房子掛中介出租,對娘倆來說也是筆穩定的生活來源。
否則的話,憑聶風留下的那點工資存款(和吳民盛交易所得的灰色收入,隨著聶美雲案的審判,被查封的查封、沒收的沒收),弟媳婦又沒工作,遲早坐吃山空。
而這一帶要是不拆遷,聶強是不會來收一半房產的;輪到拆遷,弟媳婦娘倆也能分到一筆不菲的補償款,所以讓他們娘倆只管安心地住著。
聶風媳婦許筠是個典型的江南女子,體態嬌小、嗓音柔美,父母都是老師,所以她當年高考填志願報的也是師範,無奈來京都報到的第一天,在離學校不遠的銀行門口遭遇搶匪,倒黴地被擄去做人質,被扣了整整七天才被警方解救。
回到學校時早已錯過報到時間,又聽到一些不好的流言,譬如被搶去做了七天的壓寨夫人、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