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撇嘴,“連我這個局外人都知道,他們這些行內的卻陳天幻想著幫小輩不勞而獲。過個幾年又感慨一代不如一代,不都是他們自個兒嬌慣出來的……”
“不說這些了。”賀擎東看了眼時間,按摩醫生差不多該到了,問顧緒:“我聽軒哥說他媳婦準備在八月底之前拉你媳婦一塊兒去倫敦看薇薇?”
“可不是。”提到這個事,顧緒就一臉鬱悶,“他媳婦倒好,趁著斷奶出去溜達,我媳婦還準備把小籠包帶走,說是小禾想他了,鬼知道一個連話都還說不完整的小屁孩,哪裡值得人想的。擺明了讓我過不舒坦嘛。娘倆一走,我一人獨守空房,這日子……關鍵是直到機票下來才和我說,之前連個商量都沒有,問她還是她有理了,說是給我的教訓,看我今後還敢不敢揹著她拿主意,真是夠了……”
不愧是兄弟啊,有難同當。賀擎東想笑又忍住了,同情地看了顧緒一眼,說:“你應該慶幸你媳婦的歸期是定的,暑假馬上就要結束了,就算她帶著小籠包想長賴在倫敦,九月份之前也肯定得回來。”
不像他,歸期遙遙有的等。與其翹首以盼熬到小妮子回國,倒不如由他飛去國外看她。
“這倒是。阿智比我倒黴多了,他媳婦五月請出年休假跑了趟倫敦,把他丟在病房裡對著空氣鬱悶了十天。”經賀大少一提點,顧緒又活過來了,摩拳擦掌地說,“乾脆我也跟去看看小禾算了,就這麼幾天,手裡的活往後挪挪,死不了人就行!”
說到就做,人還沒離開病房,就和在家逗小籠包玩的媳婦商量開了:“老婆,不如我陪你和包包一塊兒去吧,回程機票定好了嗎?沒有啊?那我來訂吧,你們準備啥時候回來?我?我必須隨老婆大人差遣啊,你啥時候回我就啥時候回,寸步不離你和包包左右……那就這麼說定了,來,啵一個先!這就回去了……”
賀擎東噎得胸口抽疼。尼瑪老子那是安慰你,你還真的跟出去度假了?
鬱悶地撈起手機,找媳婦求安慰去了。
禾薇早上醒來看到賀少將發來的語音留言,笑噴了。越來越朝怨夫靠攏了。
邊洗漱邊聽,洗漱完了給他回了個早安語音。
今兒個刺繡班不開課,她和兄長約好出去玩。上個禮拜參觀了兄長就讀的大學,這個禮拜嘛,想去看看泰晤士河的風光。
賀擎東正在聽老爺子說二叔家那點破事兒,聽到手機響,就知道是小妮子起床了。倫敦和京都的時差,他足足搞了三天才摸清,摸清後記下小妮子的起床時間、午餐時間、晚餐時間以及晚上就寢時間。在這些個時間段裡,只要不是必要的事,他都會守在手機旁,收到小妮子發來的資訊,都會回個電話過去。
愛情電話粥從清市、海城一路煲到京都,這下還煲出了國門。希望有生之年,科技別神速發展,他可不想和媳婦兒通個話還得經過太空中轉站。
老爺子見大孫子嘴角噙著笑、塞上藍芽聽語音短訊,就知道是誰發來的了,還有誰有這等魅力,讓不苟言笑的大孫子在還沒有聽到訊息之前就咧嘴笑的,沒好氣地哼道:“也就這點出息!有本事讓你媳婦早點回來。壞丫頭!索性不讓人惦記也就算了,隔三差五給我郵點這個國的特產、那個國的特產,這不是讓我天天記掛她麼。”
賀擎東好笑地瞥他一眼:“爺爺你確定不要?那我讓薇薇別給你寄紅酒了。她前天說下個週末和老顧他們碰頭後一塊兒去法國小鎮玩,還要去當地的葡萄酒莊挑紅酒然後給你寄兩瓶,你既然不要,那我這就和她說甭買了……”
“嗨嗨嗨!你個臭小子說什麼哪!我自己來和她說。”老爺子揮了揮手杖,虎虎生風地撲過來,一把奪走大孫子的手機,正好,電話接通了,老爺子笑眯眯地頂上:“丫頭啊,你在那邊過得怎麼樣?小半年下來了還適應不?聽臭小子說你要去法國的葡萄酒莊啊?離你住的地方遠不?不怎麼遠啊?那感情好,回頭給爺爺多寄幾瓶,我讓臭小子給你轉錢。啥?不能多喝酒?我哪是自個兒喝呀,還不是老李頭那幫討厭鬼,每次看到你給我寄好東西,就會上門來蹭,尤其是酒,跟看到親爹媽似的,我好不容易得瓶酒,被他們蹭去多掃興啊,乾脆多寄幾瓶……臭小子怎麼說咱不管他,他現在不敢不聽你的,你說一他絕不說二,你說東他絕不往西……”
賀擎東在一旁扶額失笑:“爺爺,你可以把手機還給我了吧?薇薇一會兒要出門的,你別耽誤她時間了,讓我跟她講兩句。”
賀老爺子不情不願地把手機還給他,臨了不忘叮嚀禾薇:“丫頭!那就這麼說定啦,爺爺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