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新聞邊喝水,聽到動靜,杯子隨手一擱,走過來接過她手裡的乾毛巾,拉她坐在床沿,替她擦起頭髮。
禾薇這才有空問:“不是說這幾天很忙嗎?怎麼還出來?”
“嗯。晚上沒事,過來看看你。”
禾薇翻了個白眼:“昨天不是才看過?”
賀大少低笑:“這不沒看夠嘛。”
禾薇赫然紅了耳根。跟他的厚臉皮相比,自己這點道行遠不夠看啊。
賀擎東笑笑,轉移話題:“小菜地裡的菜都收了?”
“是啊,楊叔、金叔看了都說產量不錯,抵得過他們半畝地的產出了。”說起今兒白天的收穫,禾薇的嘴角不禁揚起,笑眉彎彎、梨渦淺綻,在夜燈柔和的光暈下,顯得愈加迷人。
賀大爺決定不再剋制自己,手裡的乾毛巾一丟,勾起她下巴就吻了上去。
打從海島回來,這還是第一次肆無忌憚地抱著她深|吻淺啄。
昨兒雖然也有短暫獨處,但門外有妹控大舅子盯著,賀大爺到底剋制著沒讓自己獸|性大發,只在她臉上、唇上來回輕吮了幾遍聊表慰藉就放過了她。
此時此刻卻是真的忍不住了,一路攻城掠地,只差最後一道防線,就能實現全壘打了。
看著他隱忍的俊臉沁滿汗珠,並隨著他附身低頭的動作滴落下來,落到她身上的時候,都能感覺到傳自他肌膚的燙意,那一刻,禾薇甚至產生不把自己給他便覺得對不住他的愧疚感。
她已經滿十八了,有些事可以自己做決定了。
想明白這一茬,她伸手勾住他脖子,讓自己跟他貼的更近,無聲的鼓勵,很快讓他明白了她的用意。
“說好的等咱們訂婚。”賀擎東為傻姑娘的主動而動容,但好在還有點理智,戰勝了下腹狂竄的欲|望,啞聲說道,“況且這兒不是地方。”
兩人的第一次,怎麼都得在他們自己的婚房或是更具紀念意義的地方進行吧。
溫泉山莊的普通客房,多少人住過、睡過,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忍不住,就這麼隨隨便便要了她。再者他待不了幾個小時就得回駐地,讓初經人事的她一個人留這兒他不放心。大不了再衝個冷水澡嘛,對皮糙肉厚的他來說,這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於是,賀大少做了幾個深呼吸,壓下體內蠢動勃發的欲|望,輕柔地在她額頭印下一枚珍而重之的吻,拉過被子給她蓋上,再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以及剛給她擦頭髮的乾毛巾,奔進浴室洩火去了。
禾薇捧著燙得好似發高燒的臉,將自己埋在被子裡。
羞人啊,難為她拋開矜持主動了一把,居然以失敗告終。這太不科學了!
直到賀擎東頂著一身冷意從浴室出來,發現小女人蠶繭似地裹著被子……睡著了。
想來也是累了。
賀擎東失笑地搖搖頭,輕輕地把小妮子卷著的被子一點一點拉開。一番舉動下來,身體不僅恢復了暖意,還差點熱出一頭汗,生怕把她吵醒,精神高度緊張,能不發熱麼。
等被子全都鬆開,賀大少吁了口氣,然後輕手輕腳地鑽進被窩,將人兒拉到懷裡,摟著她補起所剩不多的眠。
次日一早,禾薇睜開眼,某人已經不在了,床頭櫃上留了張便條,大意是他回駐地了,讓她出門在外當心,別跟哥哥、姐姐們走散了,有事打他電話。
其實不用他叮嚀,她難道會跟哥哥、姐姐們走散嗎?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妥妥滴成年人了有木有!
想到成年,不禁想起昨兒晚上的出師未捷,禾薇的臉咻得染上一層紅暈,趕緊拿上外出服去浴室梳洗。
……
許是因為溫泉的緣故,冬天的早上,整片山莊都籠罩在一片朦朧的白霧裡,看著是很美啦,可出去走一圈,衣服上保管打滿露水。
因而大夥兒去餐廳吃過早飯後,不忙著出去欣賞山景,而是回到房間打了會兒牌嘮了會兒嗑,直到晌午,霧氣在太陽的燻照下徹底消散才出來逛山景。
昨晚天黑沒怎麼注意,如今在陽光下,禾薇發現溫泉池旁長了不少野生花草,很多是她沒見過的,想來都是一些喜歡溼熱環境的野植。溫泉附近的溼熱環境和南方的海島又不一樣,兩邊的植被既有相似重合的,也有各具特色的。
遂找了個不用的方便袋,從三立方空間拿出一把小鏟子準備挖幾叢回去。
小鏟子推說是事先準備了的。好在大夥兒沒人懷疑,因為她喜好野生花草的這點興趣,早已是眾所周知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