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如今這個商人將這些破瓷器送到建康,要求建康這個瓷器商人進行賠償,但這個瓷器商人不承認自己做了這樣的事情。
這個呂宋商人當然不服氣,就告到姿兒管轄的商務局。這樣的事情本來不大,但建康這個瓷器商人是一家老字號,信譽非常好,而且有多人證明當初給呂宋商人的瓷器沒有弄虛作假,當時接手此事的那個主事人就斷定對方是誣告,將這個狀子駁回。這個呂宋商人還是不甘心,七下八上之下,事情最後就鬧到姿兒這裡來了。
瞭解了事情的經過後,我轉而問道:“你看過雙方送來的物證沒有?”
姿兒點頭道:“看過,但妾身實在看不出來,雖然雙方送來的瓷器從花色和燒字上看,應該是同一批,只是妾身實在不能肯定。”
“拿過來讓我看看!”
姿兒站起身來,從一邊的案几上拿出一堆碎片和一個青花碗說道:“碎片是那個呂宋商人送來的,這個青花碗是建康這個瓷器商人送來的!”
我接過這兩樣東西,首先仔細的看了一遍那個青花碗,發現此碗著色均勻,形狀工整,上釉細緻,周邊沒有明顯的突起,光澤也十分好,輕輕敲擊幾下,聲音也很清脆悅耳,沒有明顯的暗啞之聲,雖然此碗沒有皇宮中所用的瓷器那麼好,但就以平常使用來說,應該算得上一流瓷器了。
又看了一下這個青花碗的燒字,然後放下,拿過那些瓷器碎片看起來。
一拿過一枚碎片,我就愣了一下,然後為了求證,我小心的將這個瓷器碎片大致的拼起來,也是一隻青花碗,和那隻完好的形狀圖案完全一樣,看來是批次生產的東西。
再次看了一遍拼起來的碎片,我心中頓時有數,又看了看碗底的燒字,然後放下說道:“這碗是被外力打破的!”
姿兒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好半晌才問道:“殿下怎麼知道的?”
我微微一笑,招招手,讓姿兒站到身邊,然後我指著碎片上的紋理說道:“你來看,這些碎片破碎的地方邊緣都是外面直,後面彎,也就是說,使它破碎的力量是從外面施加到它身上,如果說此碗是從裡面自行破碎的話,那碎片上破碎邊緣上的線條就應該是裡面直,外面彎,或者乾脆都是直的。你再看看,這個線條是怎麼樣的”
姿兒比對了一下,似乎有所領悟,但還是溫和的問道:“殿下此話雖然有道理,但不知有什麼辦法可以證明?”
我笑了笑,轉頭四顧,看到一個裝飾用的花瓶,毫不客氣的就將其拋擲在地上,‘砰’的一聲脆響,很快花瓶就四分五裂,成為了碎片。
在姿兒的發呆中,修紫暄和數個護衛出現在屋門前,看到這個景象,疑惑的看向我。
我拉了一下姿兒,趕緊說道:“沒什麼,本王和王妃正在談事情,你們都下去吧!”
修紫暄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和那位護衛又從我眼前消失。
姿兒此時已經回過神來,有些嗔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彎腰將花瓶的碎片揀了起來,仔細的比對了一番,點點頭道:“果然如此,殿下的學識真是淵博,好像什麼問題都難不倒殿下似的!”
看著姿兒崇拜的眼神,我不禁有些飄飄然道:“那裡,那裡,只是一些簡單的破案知識,不少捕快都瞭解的!”
姿兒被我的樣子逗的笑了出來,一幅不知該如何說你是好的表情。
好一會兒才恢復平靜的說道:“對了殿下,最近幾天你一直沒有回來歇息,妾身也不好去打攪,所以有一個事情一直沒有問殿下,不知殿下今日有時間嗎?”
我爽快的說道:“有什麼要問的儘管問就是,我一定知無不言!”
姿兒咬咬嘴唇,有些猶豫的說道:“妾身本來是不該問的,只是妾身前日聽說殿下和嶽雨大將軍鬧出了一些不愉快,一時口快,妾身就去告訴了念雪妹子,害的這兩天念雪妹子擔心的不得了,所以,如果殿下方便的話……”
“就是這件事情?”我有些意外的說道,“你今天沒有還沒有見念雪吧!”
姿兒點點頭:“妾身方才回來就接到這個摺子,一直還沒有時間出去!”
我看著她有些消瘦的容顏,有些痛惜的說道:“你啊,就是操的心太多。嶽雨的事情我決定算了,既然他不願意,強扭的瓜不甜,只是現在朝廷中風高浪急,我想讓嶽雨在四川呆上一段時間,順便平定一下屢剿屢興的地方勢力,也可以培養一下新軍團的骨幹!”
姿兒意外中透著驚喜的說道:“殿下打算就這樣,不會懲罰嶽雨,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