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的話,白女毫無聽從的意思,仍然平靜的開口道:“屬下這些天綜合了許多零碎的資料,大致上可以判斷出對方是在進行一個針對殿下的陰謀,雖然還不知道對方的計劃,但殿下一定要做好防備才是,不然禍起蕭牆,到時就悔之晚矣。而且,只有殿下出事,對方才能真正獲得利益,就憑此點,殿下也將會被對方列為首要對付的目標,殿下不可謹慎!”
我無可奈何的說道:“那你查到是誰要對付我了嗎?”
白女搖搖頭道:“主謀還不知道,只是知道此人隱藏極深,而且對於我大宋官吏朝廷也十分熟悉,初步斷定對方是朝廷中的一位官吏或者是一個顯要!”
“顯要?”我嘴角露出笑容,“現在建康朝廷中可以稱的上顯要的不知有多少人,你這根本和沒說一樣。只要你能保證現在本王那些近臣沒有二心就足夠了,至於其他的人,對本王來說,沒什麼差別!”
白女不依不饒的說道:“話不能這麼說,如果對方的陰謀是針對殿下,那他們定然會有一連竄的計劃來達到目的,以保證殿下出事後他們可以得到最大的利益。如今在建康的官員派系中,能夠有這樣條件的有好幾派,而且,最值得懷疑的就是賢德王妃那一系的官員,最近他們有些人不時口出狂言,對於殿下也多有不敬的言辭,雖然還沒有得到是否是賢德王妃授意的,但他們這些人顯然需要清理清理,不然‘後黨當政’的傳言就會越發被人相信。”
我有些惱怒的看了白女一眼,不客氣的說道:“你怎麼可以懷疑姿兒?她怎麼會想謀害本王?而且她也是本王屬意的政務處理人選,等本王登基後,就會讓她參與政務,根本不用她做什麼,將來也定然會掌握住實權。
至於那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無非是因為少年輕狂,缺乏經驗,雖然口頭上有一些不滿的言辭,但他們銳意進取,提倡功利仁義並舉之說,正是我大宋將來發展的方向,只要給他們時間,相信他們中的不少人會成長為大宋棟樑,現在這點瑕疵,只是他們成長過程的必然經歷,只要給他們點苦頭吃吃就行,如何有你說的這般嚴重?“
白女對我的惱怒視若無睹,還是平和異常的說道:“從太后那邊的柳若霞被毒死開始,到如今的朝廷爭鬥,無不指向以賢德王妃為首的後黨集團有重大嫌疑,就算現在沒有證據,但也不表示賢德王妃可以擺脫懷疑。況且,反過來說,如果現在發生的事情都是有人故意栽贓賢德王妃,那賢德王妃無意中也肯定成為對方的一枚棋子,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也不得不防備,免得被人所趁!”
我不高興的哼了一聲:“你是否對姿兒有意見?為什麼句句都要針對她!”
白女搖頭道:“屬下對任何人都沒有成見,只是對事不對人。而且屬下感覺到我們這次的敵人非同一般,如果有所疏忽,只怕會一敗塗地,所以屬下不得不一切謹慎。寧可懷疑錯,也不能輕易放過!”
我沉默了一下,開口道:“你說半天,無非就是告訴本王,敵人的真正的目標是我,對嗎?”
白女肯定的回答道:“不錯,只有殿下出事,我們才真正的再無反敗為勝的機會,反之,無論局勢如何惡劣,我們始終都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我考慮了一下,緩緩說道:“既然你堅持這樣,本王讓葵公公帶著那批特選高手加入本王的護衛中,如果這樣都還有人可以殺的了本王,那本王死而無怨了!”
白女點頭認可道:“如此最好,不過殿下現在最好減少外出,這樣才能最大可能保證殿下安全!”
我自信的說道:“一味的當縮頭烏龜豈是本王的作風?既然這次敵人如此難纏,不如干脆主動出擊,將敵人引出來,只要帶出一條線,本王就不相信不能揪住對方的尾巴。”
看到白女還想再說,我一擺手說道:“那些齷齪小人並非心腹大患,本王不久前才接到一個訊息,蒙古的四王子拖雷跟隨高麗使節樸元熙秘密抵達建康,如此看來,高麗已經倒向蒙古,以前我們設想讓高麗從後方拖住蒙古的戰略已經行不通,唯有加強和金夏兩國的聯絡才能保證我大宋的安全。本王已經讓天啟跟著拖雷了,讓你的人多配合他一下,看看這小子到底怎麼樣!”
白女點頭道:“需要屬下做些什麼嗎?”
我想了想,擺手道:“來者是客,雖然他們有些失禮,但卻是本王邀請來的,如今我們只要好好保護這些客人就行,他們什麼時候玩累了,自然會盡到做為客人的本分!”
白女沉吟了一下,道:“屬下明白該如何做,最近還請殿下多注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