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變了幾次,接著說道:“其實公主最擔心的是,如今趙昀是大宋之主,而嶽雨卻是趙昀器重的屬下!”
完顏雲花有些疲倦的將頭靠在軟墊上,語氣微微有些苦澀的說道:“如果是嶽雨這樣的人成為宋國之主,那我大金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或者只有趙昀而沒有嶽雨這類人當屬下,那宋國的威脅也將有限,但如今卻是最壞的一種情況,比我以前估計到的還要壞的多。我大金真是四面楚歌,群狼環視啊!”
哈拉眼中寒光一閃,冷狠的說道:“既然如此,不如讓哈拉去散佈一點東西,多少讓宋國出現一點問題。”
完顏雲花沉默了一下,有些無力的說道:“也好,至少也可以給趙昀造成一些麻煩,或許能夠出現一些意外也說不定。”
得到完顏雲花的允許,哈拉很快的離開馬車,不久就消失在街頭,而完顏雲花的車廂內也安靜下來,只有一對如同寒星般的眼睛在車廂中不時閃過一陣陣光芒。
遍地的死屍和焦屍,多處濃煙,腳下被燒焦的圍欄不時發出沉悶的斷裂聲,隔著厚厚的鞋底似乎都能感受到地面上的溫度。一陣微風拂過,還冒著煙的幾根木頭上飄下了幾絲火星,一股燒焦飯的糊香氣也四散飄散開,使得周圍站立計程車兵都硬著頭皮看著已經面色鐵青的年輕統帥,號稱‘風將軍’的郭風。
“是誰讓你們用火油箭的?這是糧倉,裡面都是我們要吃的糧食,你們這樣一燒到是痛快,讓我們吃什麼去?你們到是說啊?”郭風的語氣中有種低沉的憤怒,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現在有人要倒黴了,這也使得那些士兵更是膽寒,一個個低著頭,不敢搭腔。
因為最近招收的流民多了些,山寨上的糧食有些不夠用,郭風就帶人去找西夏人借點糧食去。本來郭風已經很成功的將對方防守糧倉計程車兵引誘出了營地,然後他親自指揮部隊對其進行圍殲。
按照他的設想,留在糧倉附近的部隊應該可以很容易的將糧倉攻佔,所以他就去指揮消滅對方出擊的主力。可是等他消滅了對方主力回來,對方糧倉就已經成了一片火海,熟悉的火油味道,讓他知道這是己方的一大傑作。
這一把火,讓整個戰鬥計劃的最後目的完全泡湯,所有犧牲都變的沒有任何意義,整場戰鬥也失去了應有的價值。一場已經到手的重大勝利就這樣沒了,這讓郭風越想越不甘心,只差破口大罵這群沒有腦子的手下。
闖出了這麼大的禍事,原本就十分害怕郭風計程車兵,在這種時候更是連吭都不敢吭一聲,不過大部分的人目光都落到一個人身上,顯然希望他出頭去解釋這件事情。
看到郭風冷峻的目光也轉到自己身上,這人無法下只好畏畏縮縮的上前道:“風將軍,這事也不能全怪我們,當時我們只是想嚇唬嚇唬西夏人,讓他們投降,所以才放了幾支‘火油箭’,沒想到被風一吹,就嘩的燃了起來,屬下實在是沒想到!”
雖然郭風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個傢伙,但還是忍住怒氣的說道:“趙二,你平日裡作戰勇猛,每每身先士卒,所以本將軍才將這個重任交給你來完成,為什麼你這次竟然會如此不智?更讓本將軍感到不能容忍的是,你現在竟然毫無悔意,還想託詞狡辯,實在是罪不容赦,軍法官何在!”
一個粗壯的軍官站了出來,哄聲道:“屬下在!”
趙二似乎知道處境不妙,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哀聲道:“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屬下知錯,請將軍給屬下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一邊說一邊磕頭,很快就將額頭磕破了。
“拖下去砍了!”郭風並無半分憐憫,幾個軍法處計程車兵撲了過來,將趙二連拖帶拽的拉走,只留下聲聲哀號,不過不久之後哀號就平靜下來,軍法官提著一個人頭走了過來,覆命道:“已將人犯處斬,請將軍過目!”
郭風看了一眼人頭,輕聲說道:“趙二跟隨我也曾立下不少戰功,將他的屍體焚化,好好的安葬吧!”接著高聲說道:“這次作戰失利,實是趙二指揮失誤,非諸軍作戰不利,本將軍宣佈,此次攻佔敵人營地計程車兵都可以獲得一半封賞。”
原本已經心中發涼計程車卒聽完這番話,愣了一下才議論起來,過了一會兒才高聲歡呼起來,不論如何,有封賞總比處罰好。更何況,這個趙二平時為將也挺橫暴的,並不得軍心。
看到這一幕,郭風也暗自搖頭不已,本來想借用趙二的勇猛來一舉攻克對方糧倉,沒想到趙二這次表現的如此不濟,而且為將也太失敗了,實在是讓自己失望,這次真的是用錯了人。
等這些士兵安靜下來,郭風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