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團長雲鋒之下。
以前兩人有爭執,孟珙就一直讓著他。現在孟珙雖然是一方主將,但他只是暫時任命,以方便指揮聯合大軍,軍銜品級和趙範一樣,根本不能算趙範的上官。所以趙範在面對孟珙地時候,沒多少顧忌。對孟珙也缺乏一些必要的尊重,有些我行我素的意思。
比如這次派斥候的事情,大軍行進,孟珙已經安排有斥候,但趙範連說都沒說一聲,私下派出斥候。這是非常嚴重地藐視上官,私下行動。按照軍紀,足以撤掉趙範地軍職。但趙範是青龍軍團的副軍團長。是大將級別地將領,無論他犯了多大的錯,能對他處罰地只有趙昀。孟珙最多隻能說他幾句,嚴重點了不起將他暫時限制起來,上報趙昀處理。
若孟珙此時說他,依照趙範的性格,兩人肯定要爭執起來。就算孟珙將他限制起來,那又派誰帶領青龍軍團的三萬騎兵?何況大軍合圍在即,此刻鬧出矛盾,絕對要影響大局。孟珙在心中左右衡量了片刻,還是決定視而不見,不管有什麼事,先完成陛下軍令再說!
拿定主意的時候,那個斥候隊長也將情況彙報清楚。
事情很簡單。這個斥候小隊撞到蒙古人的時候,對方轉身就跑,他們竭盡全力追趕才殺了對方二人,至於傷七人,還是他們用弓弩射傷的,不過他們繳獲了三匹戰馬。上面馱有一些貴重物品。
讓對方將繳獲的戰馬牽來,孟珙看了看上面地東西。
除了一些貴重物品外,還有一些日常鐵製品,比如鐵鍋,菜刀,火盆,銅瓢一類的生活用品,粗看上去,真像搬家,把吃飯的傢什都帶著。
“難道蒙古人想逃跑?這些東西都弄出來啦?”孟珙的三弟孟璋圍著這些東西轉了一圈。嘖嘖稱奇!
“我看也像。不過他們逃跑的傢伙還真全,鍋碗瓢盆都是全的。難道他們還想開個篝火會不成?”直言快語,個性粗豪的大哥孟璟連聲贊同,“照我看,這幫蒙古人恐怕是受不住勁,要逃!”
而向來作風果敢,在青龍軍團以敢打敢衝的突擊隊主將張順說道:“我們要加快行軍,爭取早日堵截住蒙古人,免得讓他們給跑啦!”
“我看不見得。”孟珙父親孟宗政地部將,現忠順軍主將,以行事穩重著稱的江海有些疑慮,“今日鳳州示警,說蒙古人慣於派出小部隊,或以金銀等物誘我自亂,或詐敗誘我追趕,然後設伏攻之。我看這是不是又是敵人的詭計?”
此語一出,反到無人接話,眾人陷入沉思中。
此次率軍圍堵,車知勉,孫世英,向士壁,馬光祖,明濤,江寒,耶律兄弟這些和孟珙親善的將領都被留在臨洮一線,作為堵截蒙古人流竄的後手。墨平是今日的大營留守,正在各處巡視營防,不在這裡,趙範和孟珙只能算合作將領,關係一般。此刻孟珙身邊地親信將領,只有自家幾兄弟和江海,張順勉強算是親孟珙的將領。而杜杲自從被孟珙徵用隨軍後,身邊只跟著呂家三兄弟,其餘將領被留在西和州和成州兩地,不過杜杲和趙範的關係極好,在孟珙趙範起爭執的時候,他給趙範幫腔的可能還大些。
孟珙抬頭打量身邊這些人,見杜杲有些心神不屬,趙範神色冷硬,眼中很是不耐,其餘將領要麼是發過言的,要麼正在思考,只有杜杲身邊呂家三兄弟,神色很是鎮定,似乎有所領悟。頓時心中有數,但沒多說,等待他人思考後開口。
“我看說這麼多幹什麼?如今蒙古人只是些殘兵敗將,不如我率軍出擊,不管他有什麼詭計,我趙範還怕他不成?”
趙範的冷言打斷了大家的思索,其他人先看看他,然後又看向孟珙,等他拿主意。
“趙將軍稍安!”孟珙臉色平和,看向呂家三兄弟,“不知三位呂將軍有何意見?”雖說是問三位,可是目光卻落在老大呂文德身上。
呂文德看看周圍,遲疑片刻才上前說道:“末將以為,蒙賊肯定是到處散佈遊騎,在各處遊蕩,擾亂我等視線。反正大軍到此,只是為圍堵這些人,我們大可不管這些,徑直行軍,只要完成目標,就不怕蒙賊飛出去。”
“哼,這幫蒙古蠻子,一而再的使用這些詭計,難道真以為我們是傻蛋不成?”趙範掃了呂文德兩眼,閃過讚許,“這次我軍四面合圍,斷絕其後路,他十萬大軍只是籠中之鳥,就算我們不打,困也困死他啦。照我說,兵貴神速,在這些蠻子未反應過來前,就切斷其西向之路,免得夜長夢多,讓這幫蠻子跑掉!”
杜杲也醒過神來,目光在趙範和孟珙之間打了個轉,贊同道:“蒙古人一向狡詐多端,若戰事拖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