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只是三叔,拔都聽說您將四叔名下的三千戶轉給闊出弟弟,是不是這樣?”一邊說,還望向一邊站著的闊出。
“是啊,的確如此!”窩闊臺面色的不快一閃而過,“你也知道,即將伐宋,闊出手下還沒有多少兵馬,而四弟新去,我也不忍蒙哥他們再有所損傷,因此想讓他們在家中休息,為了彌補兵馬不足,才做了這個決定,你覺得有什麼不對嗎?”說到後來,語氣明顯帶上絲絲威嚴,顯然是不想拔都再糾纏此事。
拔都略微一猶豫,還是說了一句:“三叔,昔日爺爺在生的時候,就將部族分配好,三叔這麼做,只怕會讓其他人感到不安!”
“父親昔年是大汗,所以能分草原和牧場,而三叔如今也是大汗,為了作戰需要,調配一下部族也是應該的。你放心,三叔答應你的事情絕對不會反悔,只要擊敗宋國這個蒙古大敵,三叔一定履行諾言,讓你獨立建國!”窩闊臺的語氣開始還很凌厲,隨即發現什麼,變的柔和起來,為了表示親近,還走前幾步向要摸摸拔都,以表示對他的喜愛。
這本來是長輩表達一種心情的方式,可拔都卻不知怎麼的,感到心頭很惱火,對自己未能讓三叔打消念頭覺得羞愧和憤怒,見窩闊臺的手伸來,鬼使神差的推了一把。
窩闊臺根本沒想到對方會拒絕,一個不防備,竟然被推倒在地,讓帳篷中人大驚。
闊端反應最快,一個箭步上去扶住窩闊臺,而八思巴身影一動,攔在大驚失色,正要上前的拔都面前。
“父汗,你怎麼啦?你說話啊?父汗……”闊端抱住窩闊臺,不斷的搖晃著,
被闊端抱住的窩闊臺只覺頸項一痛,隨即露出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闊端,嘴唇抖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一臉驚恐失色的闊端突然低下頭,將嘴巴放到窩闊臺的耳邊,以一種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陰森的說道:“我親愛的父汗,昔**放棄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合丹,滅裡兩位弟弟代你而死,我不想死,只能投靠宋國,對不起,我親愛的父汗,你不應該想要伐宋的。”
窩闊臺瞬間明白啦,想起趙昀昔日給他的那個選擇題,想起被放棄的合丹,滅裡慘死,而闊端莫名其妙的逃回來,想起闊端告訴自己要提防唆魯合貼尼的那些話,想起闊端私下告訴他單獨接見拔都的好處……他明白啦,一切的一切都明白啦,抱著最後一線希望,他看向八思巴,卻看到他高大的背影死死攔住不斷分辯著的拔都。
難道他也是同謀嗎……
帶著一線疑問,窩闊臺嚥下最後一口氣,雙目圓睜,逐漸失去焦距……
“父汗,你說話啊,父汗……”闊端惶急的大聲叫起來,最後雙目通紅的對著拔都方向大吼:“拔都,你殺了我父汗!”
啊,拔都和八思巴都是一驚,八思巴身形一動,就來到窩闊臺身邊,用手摸摸窩闊臺的頸部,神色瞬間陰沉下來,手一伸,放到窩闊臺背後,努力幫他順氣。
而面色慘白的拔都正要跟過來察看,卻聽到耳邊傳來一陣輕喝:“快走,否則必死!”拔都被這不知從何而來的喝聲驚醒,醒悟到自己的危險處境,無論窩闊臺到底如何,自己絕對不能在這裡久呆。
想到這裡,拔都轉身就逃,掀開帳篷,匆忙離去。
在拔都逃離後,正抱著窩闊臺的闊端和正在幫窩闊臺順氣的八思巴同時對望一眼,雙方都沒有說話,心中同時冒起一個念頭:原來幫手竟是他?
在拔都逃離不久,闊端突然瘋狂的大叫起來,看到拔都慌張離開,正猶豫是否進入大帳的宿衛再也顧不得其他,衝進大帳內。
一進大帳,就看到八思巴正用掌靠在窩闊臺後背,闊端正在瘋狂的喊叫,他們的大汗窩闊臺面色慘白,雙目圓睜的望著前方,臉上的表情似乎帶著無限的驚怒和傷心。
“大汗,發生什麼事?”窩闊臺當王子時期的衛隊長,大汗時期的宿衛長多不特面帶疑問的叫出來。
“是拔都,是拔都乾的!”窩闊臺沒有說話,反到是闊端不斷的大叫,並對多不特大聲嚷起來:“你快攔住拔都,不要讓他跑了!”
本來就心存疑慮的多不特連忙讓手下人去追拔都,然後再度看向窩闊臺,卻發現八思巴將手掌收回來,面色驚怒無比的說道:“拔都用了毒針,大汗歸天啦!”
啊,這個訊息如同晴天霹靂,把多不特等人給震的失神落魄,茫茫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耶律楚材聞訊趕來的時候,就看到闊端和八思巴將窩闊臺放到羊皮氈上,多不特等宿衛面色灰白,神態驚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