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些遭人毒斃?如貴人不是好好的在這裡麼?既然平安無事,必然是捉到了下毒之人,只管稟告皇后娘娘定奪便可,怎麼在這個時候耽擱皇上上朝,這未免也太過於小題大做了吧!”
皇帝極為不悅,這話竟然是從信妃口裡說出來的。他與如玥,險些天人相隔,可在旁人眼裡,不過是小題大做之事。好似如玥在她們眼,不過是一息尚存的一隻螻蟻罷了,竟廉價若此。“那麼信妃覺得,何為大事?”
信妃仰起頭,目光裡含了一縷得體,莊重道:“自然是朝政為大。皇上是天子,普天之下的臣民,依仗的唯有皇上您的福澤庇護。臣妾以為,在沒有比這更為重要的大事兒了。”
如玥嘴角,捲起一絲讓人琢磨不透的微笑,不過這笑容很是細微或許信妃此時並沒有見。
“很好。”皇帝微微一笑,喚信妃上前:“來,你道朕面前來。”
“是!”信妃舒唇笑應,緊著走到皇上面前。
“在你來,朝政是大事兒,百姓是大事兒,朕的後宮便是小事兒,朕的宮嬪便是螻蟻是麼?”皇帝顯然是動了大氣,信妃沒料想竟會是這樣一種情形,整個人僵在了皇帝身前,一動也不敢動。
如玥順勢奪人,怒問信妃:“正因為在娘娘眼,宮嬪從來都是不足掛齒的賤命一條,所以信妃娘娘便公然冤枉玉貴人衝撞您,而濫用私刑妄圖奪去她的性命。也正因如此,娘娘您才扣壓了紫萄的心上人,令紫昭逼迫她來毒斃於我!是不是!”
“你胡說”信妃整個人失了魂兒一樣,一下子跌倒在地:“如貴人,要冤枉於我,也得有證據。你以為單憑你的一面之詞,皇上會信麼。”
第一百七十九章:扭轉(七)
“信妃何必這般惱怒,如貴人既然這麼說,想來是有了證據,如若不然,以你的身份,豈是她區區一個貴人可以肆意詆譭的!”皇后似公正,實則卻是迫使如玥拿出證據。
言外之意便是倘若沒有證據,如玥的話,就是十足十的誣陷。
縱然皇后的用心這樣明顯,也絲毫沒有唬住如玥。她平穩的起身,跪於皇帝身前,肅然道:“臣妾的確有證據,請皇上允許臣妾傳證人上殿與信妃娘娘對峙。以還至今尚未醒轉的玉貴人一個清白,還請皇上恩准!”
皇帝自然是準的,遂應道:“既然朕先前允諾於你,此時又傳召了皇后前來,今日必然是要將此事弄個清楚。如玥你實在無需多慮,只管傳證人上殿就是。”
信妃不滿,搶話道:“皇上,玉貴人當日頂撞臣妾,以下犯上,許多宮人親眼所見。就連淳嬪當時陪在臣妾身側,也是得一清二楚。如貴人口口聲聲說要替她洗雪清白,實在是無稽之談。”
誠妃揚起頭,關心道:“玉琳,你身子不好,何必動怒呢!還是先讓如貴人傳召證人,再議不遲。”
“你方才沒聽見麼?她居然冤枉我下毒害她,真是欲加之罪,我若再不多說幾句,倒成了眾口鑠金了!”信妃憤懣不已,冷冷的剜瞭如玥一眼。
此時,常永貴已經扭瞭如玥口的證人前來,連同玉貴人的貼身侍婢蘭彤也一併隨著走了進來。
“他是誰?”扭上來的小太監很是臉生,信妃自問從未見過,樣子也不過是粗使的太監罷了。心本就不那麼服氣,信妃森然一笑:“隨便抓個小太監來,就能當成認證隨意冤枉於本宮麼?如貴人你這計謀也未免太可笑了。”
皇帝默不做聲,卻聽著入迷,猶如戲一般投入。
如玥站起了身子,皇后一愣,這才也跟著站起來。誠妃忙來扶信妃,淳嬪最後才起身。
如玥不慌不忙道:“並非臣妾可笑,而是信妃娘娘在說笑呢!娘娘您的翊坤宮那麼多人伺候,一個兩個顧忌不到也總是有的。更何況,吩咐粗使內侍奔走辦事,實在無需您親自授意,或者鷺兒姑娘就比您更為清楚呢!”
話說到這裡信妃警惕的瞥了跪在一側的鷺兒,只見她不住的顫慄雙肩壓得很低,顯然是被如玥說了心思,恐懼使然。
“即便是本宮不認識又如何,宮裡伺候的宮人成千上萬,難不成要本宮一一識得麼?荒謬!”信妃深吸了一口氣,扶著誠妃的手好不容易才壓住了陣勢。
“娘娘心知臣妾說的並不是這個意思。”如玥忽然退去了滿面的笑意,對著信妃的雙瞳時,眸鋒芒銳利,晃如一根根銀針直刺過來。
信妃懾了心頭腦一震,竟慌張的不知說什麼才好。
轉過身去,如玥早已斂住眼鋒芒,只留下悽楚與誠懇,道:“皇上,您有所不知。信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