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著,這讓李柔不禁微微睜大了眼睛; 彷彿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嫡妹還有如此顛倒是非黑白的一面。
也是,李婉平日裡最是明辨是非曲直,可是一旦事情涉及到了自身和她在意的人,她就有另一套標準了。
“我不滿足,是母親待我太好了,遠遠超過一個庶女該有的。”
李柔也不和李婉爭辯,她只是看向李家家主冷聲道:“父親,你可聽聞過捧殺?”
李柔的話讓李家家主瞳孔猛然一縮,他雖然不是什麼聰明人,可是身為世家子見識還是有的。
只是李家家主從未想過,這些手段會在自己家裡的後院裡上演,在他眼裡溫柔慈愛寬容大氣的盧氏私底下會使出此等鬼魅手段。
只是畢竟李家家主和盧氏恩愛數年,他是不會僅憑李柔一面之詞就懷疑他的嫡妻的。
李柔根本就並不在意李家家主相不相信她,她只是想將自己這些年埋藏在心底的話都說出來罷了。
“父親不相信沒關係,那父親可知,女兒為何要如此陷害嫡母?”
這也是李家家主所不解所在意的問題,聽聞李柔此言,他當即凝神看過去。
李柔神色平靜,可是眸底卻幽深:“女兒只是想為阿母和阿弟報仇罷了。”
“袁姬?”李柔這話讓李家家主不可置信地後退了好幾步。
“父親就從來都沒有懷疑過,當年阿母難產之事是人為的嗎?”
他不相信當年是盧氏下此毒手,才會害得他們母子一屍兩命。
袁姬倒也罷了,不過是一個姬妾任由主母處置。
可是讓李家家主記憶如此深刻的是,她腹中懷著他的幼子。
都發育成型了,在袁姬腹中被養得很好,可是生產之時因為過大生生地在母體中被憋死了。
產婆將那胎兒取出來的時候,李家家主至極都記得他那幼子白白壯壯可是卻被憋得渾身青紫的模樣,這也是讓李家家主尤為的痛惜。
盧氏多年未再育有小郎君,好不容易袁姬肚子裡診斷出來是一個兒子,自然讓李家家主很是歡喜。
只是他沒有想到他這份喜悅狠狠地紮了盧氏的眼,讓她絕對不能容忍那母子倆的存在。
李婉一聽李柔連這等之事都扯出來了,她暗道不好。
直到此時她才反應過來,他們居然就站在李府的府門前如此。
李柔下跪本來就吸引了眾多人過來圍看,後來李家家主和她也走出來之後更甚。
只是先前他們兩都是被李柔的話給吸引住了心神,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此刻制止雖然也有些晚了,可是李婉不想李府和她阿母的名聲再壞下去。
只是李柔怎麼可能任由李婉得逞呢?本身在府門前下跪就是她算計好了的。
所以她才會在李家家主一出來就對他磕了三個響頭,為她今日要徹底敗壞李府的名聲了。
“父親,此事祖母也知曉,她只是看著您甚為喜愛盧氏,又一庶子和姬妾怎麼比得上嫡母和她的一雙嫡子嫡女呢?”
李柔在李婉要有所動作之前,故意大聲說出來這話,讓李家家主更是心神崩潰。
他不敢想象這麼多年來,李府就只有他一個人是傻子,所以人都知曉真相,可是卻都瞞著他。
李家家主不禁回頭從一種李婉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眼神打量了她一眼,在李家家主這樣的視線下,李婉畏懼地叫了他一聲:“阿父。”
若是以往李婉這樣,李家家主必定是疼惜非常,不捨得讓她為難的。
可是此刻他卻只是甩開了李婉的攙扶,淡淡道:“婉兒,你母親所做之事,你也是全部知曉的對嗎?”
若是李婉是不知情的話,她的反應就該是和他是一樣的,可是顯然李婉此時的表情已經充分說明了她不是。
李婉聽聞李家家主的話和看見他對自己的這種態度,她心底就是一慌。
李家家主此意,不就是認定了這些事情都盧氏乾的嗎?
李家家主並非不信任盧氏,只是他也不是傻子。
以往他能夠察覺到不對勁,可是他不想深究,難得糊塗。
這會兒事情被李柔給全部揭露了出來,他自己再一聯絡,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給推斷地七七八八了。
“阿父,阿母不是,”李婉還想為盧氏辯解,只是李柔卻再次打斷了她。
“祖母不僅知曉阿母和阿弟的冤屈,她也同樣知曉母親對我的所作所為,只是她看在盧氏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