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在大夫來之前,他已悄悄的運氣逼寒,將風邪逼出體外。
大夫把脈只是多此一舉,他只要調亂氣息,便能造成受了風寒的假象。
“妍兒,我真的好冷好冷,你上來陪我好不好……”他抖得更厲害了,一副快凍僵的樣子。
“什麼,上去陪你?”瞠目以對的葉妍咬著下唇,看著近在眼前的床鋪。
“妍兒,你討厭我嗎?因為我是一個傻呼呼的傻子,冷死了也沒關係……”
一咬牙,葉妍沒讓他自怨自艾下去,她臉蛋發熱的掀開被褥,沒多話的往裡一鑽,僵直的身子貼著他微涼的胸膛,並羞澀地抱住曾令她尖聲抽氣的腰身。
如果她沒羞赧的閉上眼,定會瞧見李承澤眼底那抹得逞的狡光,他憐惜且深情地吻著她柔軟如絲的黑瀑秀髮。
“妍兒,我的妍兒,我永遠不放開你……”他輕聲低語,慢慢地以身體溫熱她。
第十五章(1)
“你是怎麼辦事的,為什麼李承澤還好好的活在人世,一點‘意外’也沒發生,你知不知道事情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手頭越來越緊的李承恩開始不耐煩了,人也越來越煩躁,對手中這枚美豔的棋子不再有耐心,不時露出厭煩神色,溫柔不再。
然而姚霏霏還有些利用價值,因此他嗓音雖是略高了些,但還不到喝斥的地步,儘可能維持著眷戀有加的假象,好讓她更盡心地為己所用。
只是肉中刺一日不除,他便一日無法快意暢心,手腳被綁住似的,離不開龍困淺灘的窘境。
當然,他不是龍,而是一條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小草蛇,只是妄想稱龍飛上天,左手翻雲、右手覆雨,攪得天地大亂。
“不能把責任全往我身上推,我已經盡力了,他沒死成是他運氣好,絕非我手慈心軟。”哼,要殺人不會自己動手,幹麼拖她下水。
撫著小腹的姚霏霏忍著不舒服的反胃感,輕偎在他懷中,神色佻然地帶著媚態,美目盼兮地看著她心浮氣躁的情人,心頭藏著對他不滿的怨懟。
她比任何人都曉得拖得越久,他們事蹟敗露的可能性就越大,尤其當她的肚子一天天的隆起,誰能不追問她孩子的爹是誰?
可是想的簡單,做的困難,她原以為在湯裡下春藥就能得償所願,在敷衍情人的同時也能穩固自身的身份,兩相得利。
沒想到那個傻子居然能抗拒藥性的發作,無視她投懷送抱的美色而推開她,還口口聲聲喊著別的女人名字,讓她顏面盡失。
多少男人甘願做她的裙下臣,風流一度,偏偏她的丈夫視她如毒蠍,急切地要與她劃清界線。
都是葉妍那個女人害的,要不是她從中做梗,她怎會處處受阻,狼狽不堪,連點好處也討不著!
“你真的依照我的指示下毒了嗎?沒瞞著我什麼吧?”李承恩懷疑的問。容易到手的女人通常不可信任,她們的意志並不堅定。
面對他有所覺的質疑,姚霏霏心虛地攬住他的腰。“我哪能瞞得了你,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不幫著你還能幫誰,你可別冤了我!”
他目前是她唯一的靠山,她要不巴著他不放,哪天真要出了事,她的後半輩子可就沒著落了。
“我不是不相信你,你也該看得出來,我在這個家中一點份量也沒有,就算買個胭脂水粉給你添添妝也是捉襟見肘,那點月銀真少得欺人吶!”他佯裝苦惱,拿出手的耳墜子明顯比先前寒酸。
心貪的姚霏霏不管他給了什麼,一併收下。“你是李府的大少爺,難道沒辦法從別處弄到銀子?”
若他沒錢,她還跟著他幹什麼,早早擇枝別棲,預做打算。
貪求富貴的她遲遲不告訴他她已有身孕一事,為的就是給自己找條後路,她對李承澤並未斷了心,仍意欲藉由他保住腹中胎兒。畢竟她是李府正式迎娶入門的少夫人,若哪一日產下了兒子,那麼李家的財產將由他繼承,到時不論李承澤是活是死,誰也搶不走她的生母身份。
就算李承恩也休想分一杯羹,全是她的,她才是最後的贏家。
一說到他心中的痛,李承恩語氣顯得憤怒,“不過玩垮了幾間鋪子,那傻子竟三申五令地不許我再插手李家的生意,也下令給各分號,未經他的同意,掌櫃不能應我的要求而私下撥款子給我。”
拿不到銀子,他退而求其次,想拿幾塊布通通荷包,用老法子和遊鎮德合作,賣布求現。
沒想到連這也落空,李承澤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似的,要求他若想裁製幾套衣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