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閱然也不再拒絕,其實有個人扶著真的很好,他累了那麼多年,一直都靠著自己,有時候真的想歇一歇,可又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不能停下,否則就只有一條路,回家,靠父母,永生都不能抬起頭,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喜歡自己喜歡的人。
等阿姨把飯拿上來時,夏筱筱便就著床擺放了小桌子,然後將飯菜一一端上桌,冷閱然坐在床上等著,真真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不由悶笑出聲。
阿姨走後,夏筱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笑什麼呢?”
“有人服侍的感覺很不錯。”冷閱然將一隻手枕在腦後,悠閒自得地手,由於右臂受傷,所以他還不敢輕易就使力,或者壓到。
“哼,給你點顏色就開染坊!”夏筱筱也不管他,只自己捧著飯碗吃得開心,因為懷孕的緣故吧,她現在特別能吃,這點兒飯菜幾乎都能被她消滅光。
“唉,我的好老婆,賞口飯吃吧!”冷閱然哀求道,那清澈的眼睛裡似乎能醞出水來,夏筱筱看了都不忍再折磨。
“好了好了,我去給你拿過來。”夏筱筱放下飯碗就去拿他的那一碗,誰料再回來面對的竟是空空如也的飯碗。
“你!”夏筱筱驚呆了,他是有多餓,竟然把所有的米飯和菜都吃掉了,那她吃什麼呢?真是豈有此理!夏筱筱怒了,後果——
“阿姨,少爺不夠吃,再拿點上來!”一聲令下,不出一分鐘,一份新的菜餚就上了桌面,不過這次夏筱筱長了個心眼,拿到了書桌邊吃,誰知道這個“喪心病狂”的傢伙會不會又來她嘴邊搶食呢?
“唉。”冷閱然嘆了口氣,又保持之前的動作,將左手臂枕在腦後,看著窗外的風景發呆。此時天已擦黑,深藍的夜幕掛在天邊,風一吹過,彷彿舞臺上拂動著的幕布。
夏筱筱吃到一半抬起頭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有美男兮,明眸如星,劍眉微揚。想到一句詩,其中就是這麼說的:“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大概就是說像他這樣的吧,假使一天見不到他,說不定她也“思之如狂”了呢。
“欣賞帥哥是要花錢的。”冷閱然眸光一閃,夏筱筱被捉個正著。
“那你還看到美女了呢,我都沒有管你要錢!”夏筱筱愣了愣,隨即得意說道,要是真這麼算起來,那豈不是沒有算得清的帳了。
“好吧,你吃完了沒有?”冷閱然皺了皺眉,實在是某人嘴巴里還沒吃完的食物有點礙眼,他恨不得——
“唔,快了!”夏筱筱趕緊扒完了碗裡的飯,那樣子就跟八百年沒有吃飯似的,冷閱然不禁搖搖頭,他是有多失敗,自家媳婦兒這麼不給面子,對食物表現得這麼熱衷,倒是對他——貌似冷淡了許多。
“豬。”冷閱然為她找了個自認為恰當的比喻,這對於他家老婆再適合不過了,要是讓豬看到她吃飯的樣子估計都會自愧不如的。
“唔,明明是可愛的小花貓。”夏筱筱笑著把碗筷收拾好,準備叫阿姨上來拿走。
“等等。”冷閱然叫住她,夏筱筱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被某人喊到了身邊。冷閱然湊得越來越近,夏筱筱的心跳也越來越快,她甚至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了,冷閱然是要親她嗎?為什麼感覺那麼緊張呢,尤其是居高臨下看著某人,似乎臉更熱了——為什麼冷閱然每天這麼看著她就不會這樣呢?
“好了。”冷閱然手上捏著一粒米粒,將它丟到空碗裡,然後優雅地擦了擦手,在注意到某人還沒有離去的時候,終於奇怪地轉頭問她:“怎麼還不走?”
“你是為了給我拿掉飯粒?”夏筱筱幽幽地問,那語氣十足哀怨與不滿。
“是啊,不然你以為?”冷閱然單手托腮,似乎在考慮這其中的本因,夏筱筱臉色一紅,趕緊逃了。天哪,她竟然會錯了意?還以為冷閱然會親她的呢,原來是她自作多情?緊張個毛啊,以後都不許緊張了,聽到沒有?!
在n次對自己的鄙夷之後夏筱筱釋然了,而冷閱然則在後面笑得前仰後合,他本來是想吃掉那粒米的,可後來想想不好玩,看來他是對的,還是這樣比較有趣。
晚上睡覺的時候,冷閱然抱著夏筱筱,想象著未來的日子,嘴角輕揚,對於他來說,這幾天來的生活較之前幾年來說,是最愉悅的,因為有他親愛的小妻子陪著,她是那麼可愛,雖然和他預想的妻子不太一樣,但卻是一筆意外的財富。
“老公,你傻啦?”夏筱筱偷笑著說,冷閱然是很少露出那種表情的,怎麼說呢,就像是一個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