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蝠王已經有幾千年沒有用這種方式了,夜叉王和阿修羅王也只見過一次,只一次就讓夜叉王和阿修羅王記憶深刻,那種恐怖的血腥之氣,詭異的狀態,簡直比地獄中的惡魔還要邪惡還要恐怖,至今想來還心有餘悸,自我催眠之後的血蝠王,夜叉王和阿修羅王都不敢直面。
兩人這一番調整狀態,一時間,萬佛寺和極西洋兩個地點的上空呈現出不同的氣象,極西洋的上空白雲朵朵,晴空萬里,一股溫和而龐大的氣機向外輻射著溫暖舒服的力量,似乎是天地的博愛力量一般;而在萬佛寺的上空則是血雨腥風陣陣,原本佛光普照的萬佛寺竟似在瞬間變為修羅地一般,恐怖血腥的氣息瀰漫整個萬佛寺,歡喜佛的那些兵馬都不敢出門,生怕一出門便被那霸道的血腥之氣轟殺了。
弒神宮夕陽西下,此時已是離九頭蟲與血蝠王的生死之戰只有一天時間了,混世四猴和蛟魔王在經過十多天的休息之後,傷勢大體已恢復了,今日一早便已趕去萬佛寺,等待著明日的戰鬥。
林然端坐在天地宮龍椅上,靜靜的翻看著血蝠王的情報,悠悠嘆息著,不得不說,這個血蝠王卻是個心性無比堅定的奇男子,只是,命運如此,九頭蟲與血蝠王兩人原本是戰友加朋友,如今卻不得不決一生死,一個是軍令如山,一個是最恨間諜,這兩人都沒有什麼對或錯,理念不同,如此而已。
林然放下情報,站起身,負手緩步行出天地宮,夕陽正對著天地宮的大門,餘暉灑在林然溫潤如玉的臉龐上,露出柔和的淡金色,更顯俊逸不凡。
微眯著眼看著紅日,感受著西邊那個方向的兩個龐大的氣場,明天的此時便是九頭蟲與血蝠王的生死之戰了,不知道,那個落日到底會是誰?
緩步向天地宮的後方行去,依舊是穿過滿地黃花堆積,紅葉飛舞的花園,依舊來到那個海崖上,海崖上依舊有三個墓碑,這個海崖稱為英雄崖,墓碑前依舊站著人,不久前是鵬魔王,再不久前是林然、蛟魔王和混世四猴他們,而今日站在三個墓碑前的卻是一個充滿滄桑氣息的青年。
那偉岸的身軀,背影無比高大,靜靜的負手而立,一股豪邁大氣沖天而起,似是一座巍峨的大山一般,寬大藍色長袍隨風搖擺,藍袍上鑲著金邊,在霞光下閃動著七彩光芒,神秘而強大。
林然緩步而行,幾步便來到充滿滄桑氣息的青年身旁,溫潤的雙目悠悠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輕緩道:“老牛,你真的不打算再臨三界了?”
青年男子聞言,緩緩的轉過臉,這是一張奇異的臉,算不上英俊,卻有一種柔和和豪氣並存的奇異感覺,臉的輪廓柔和似水一般,但散發出的氣質卻是豪情萬丈,這張臉,因為這種矛盾的感覺而讓人一見便難以忘懷。
不用說,這青年男子便是原本已經死亡的牛魔王,因為在林然說畢的下一刻,青年男子晶瑩如玉的右手虛空一探,一把象徵著牛魔王身份的兵器出現在手中――滅天三叉戟。
此時大變樣的牛魔王出現在三界,絕少有人認得他便是昔日的平天大聖牛魔王,但凡是與他戰鬥過,接觸久的強者還是能夠認得出的,一個人無論怎麼變,骨子裡的那種強者氣息都不會變化的,一百個強者,有一百種不同的強者氣息,每一個強者都是不一樣的。
牛魔王溫和的笑了笑,看得林然有些怪異,溫文爾雅中帶著豪邁大氣,不得不讓人感覺怪異,直接的,隨意的,滅天三叉戟扔在虛空中,右手信手一揮,在獅駝王的墓碑旁邊陡然出現一個墓碑,上面清晰的寫著五個古篆大字――牛魔王之墓。
虛空中的滅天三叉戟顫動著,朝天哀鳴一聲,化為閃電遁入到墓碑上,墓碑上一陣金光閃現,爾後消失不見。
“老柳啊!說實話,還真有些捨不得,昔日的豪情壯志卻成一場空,但也只是有些捨不得而已,我的心已經有些累了。”牛魔王淡然的雙目閃過一絲黯然與懷念,清淡說道。一股滄桑疲憊的氣息從身上流淌下來。
牛魔王的生命也是與血蝠王一般,是一次次生死之戰中成長起來的,也是沒有名師,沒有絕強的資質,但有那份孤傲堅韌的精神,積雷山付出了幾乎牛魔王全部的心血,每一天都要把大部分時間花費在積雷山上,這樣的日子持續了足足有幾千年時間,牛魔王的心神怎麼能夠不疲憊,林然的弒神宮在還沒有老聃聖人做後盾之時也是每天思考著下一步怎麼走,每天拼命修煉,牛魔王的心境,林然還是明白一些的。
“老牛,我還真有些羨慕你,這麼快就解放了,而我卻還要拼搏。”林然拍了拍牛魔王肩膀,悠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