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越看越不明白。記得剛開始,我的力量還很微弱,可那時候我卻經常能知道你心裡所想。而現在,我的力量達到了巔峰,可我反抗看不透你了,這是為何啊?”
林然淡雅笑道:“佛說心容萬物,可比天地。這是一個玄妙的地方,時刻都在變化,所以古來人心最難防,誰也把握不了。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應該準備了。”
四靈神獸一愣,疑惑道:“你的解釋很深奧了,我聽不明白就算了。可你最後一句又是什麼意思,我們需要準備什麼嗎?”
林然遙望天際,語氣含笑的道:“既然是個不尋常的日子,我們自然要準備一下,不然會有很多人失望的。好了,該開始了。”說完神情一變,再次恢復了憂慮的模樣,提著如意心魂劍閃身出了客房,朝除魔聯盟的大殿去了。
四靈神獸搞不明白他玩什麼花樣,想問可見他那樣子也問不出什麼,所以便賴得問了。
一入大殿,林然就發現大家都已經聚齊,早早的等著自己了。
上方,陳玉鸞見他到來,一邊揮手示意他入座,一邊開口道:“現在大家都到了,我們還是再商議一下,並告訴大家目前的最新動靜。昨晚,有弟子連夜探回訊息,說是發現了玄風門高手已經秘密進入黃土高原,其目的應該很明確。另外,探查鬼域動靜的弟子已經失蹤,恐怕是凶多吉少。魔域方面情況不明,我們只能自己推斷,剩下其他一些勢力,暫時顧不上了。”
聞言,林然沉思起來,半晌之後,他才開口道:“世事多變,我們現在也無暇顧及全域性,只要能把傲雪救走就行了。至於這些所謂的陰謀詭計,擔心的應該是正道聯盟,而不是我們。”
文不名贊同道:“林然說得對,我們哪用得著管那麼多,又不是在我們的地盤上鬧事。反正不管那些人抱著什麼目的,總之一句話,林然不動他們是絕對不會動的,所以在我們的立場來說,最開始是無法改變的,唯一的變化是混戰之後,能不能從中取巧。”
想想此話也對,眾人便不再多言。如此,歸無道長便命人開飯了。
飯後,林然淡然道:“我該先走一步了,還有很多人在等著我啊。”
陳玉鸞叮囑道:“陸大哥小心點,記得不要與他們硬拼,待那些想從中取利的人動手後,再下手不遲。”
林然邪異一笑,語氣古怪的道:“放心,我明白怎麼做。燕山既然要對付我,我自然也不會讓他好過。倒是你們要注意一點,不要為此而招惹太多的麻煩。”說完離去,留下眾人默默的看著他的身影。
片刻,陳玉鸞回身,輕聲問道:“有查到瑤光的下落嗎?歸無道長搖頭道:“很奇怪,自從他上次與血界尊者一戰後便銷聲匿跡,不知去向了。”
陳玉鸞失望的嘆了口氣道:“算了,先不管他,我們也馬上出發吧。”聞言,司徒晨風不解道:“這麼早,是不是太急了一點?”
陳玉鸞臉色有些沉重,嚴肅的道:“今天一過,我們就將正式與正道聯盟為敵,所以為了今後考慮,我們得儘早準備。好了,收拾一下,馬上出發。”
臉色一變,眾人這才真正意識道這個問題,不由對陳玉鸞又多了三分敬佩。半晌,一切準備妥當,陳玉鸞、司徒晨風、文不名、道邪殘劍四人在眾人的叮囑聲中,離開了伏龍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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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靜月大師房中,滄月與靜月大師對面而坐,兩人的臉色都極為難看。
昨晚,滄月把張宏飛的屍體帶走,埋葬在了玄陰真人的旁邊,讓他們從此可以做伴。
為此,靜月大師傷痛欲絕,整整在兩人墳前站了一夜,直到今早才被滄月拉回。
抬頭,靜月大師有些木然的問:“畢天呢,怎麼沒見到他。”
滄月神情悲切,低吟道:“我找了一夜,沒有找到他,恐怕他與張師兄一樣,已經不在人世了。”
靜月大師麻木的臉肌顫抖了幾下,整個人有些絕望的道:“一切都去了,就剩下空蕩蕩的房屋——”
滄月嘆息的安慰道:“師叔你要想開點,六院已經毀滅了,我們活著的人應該要更加堅強。振作一點,今天還有許多事情在等著我們,你忘了?”
靜月大師微微清醒了一些,搖頭道:“我沒忘,我只是不想面對罷了。我真的怕親眼看到傲雪嫁人,自己又無能為力,那種感覺就宛如萬劍穿心,我已經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