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一里地,人也累了,嘴巴也渴了。風鈴兒拎著菜刀返回來,坐在院裡的長板凳上歇息。
一腳放地,另一隻腳踩在板凳上。
砰……
菜刀氣呼呼地放下。
“我說,晨汐,那惡人在這兒賴著不走,你們也不知道趕趕?”伸開手,“來,倒杯茶來喝,渴死我了?”
楚晨汐示意身旁的妹妹雪兒,“你去?”
“嗯。好。”妹妹雪兒快步進入家裡,倒了滿滿一大杯,送到風鈴兒的手中。
眼睛若有若無地盯著放置在一旁的菜刀,“鈴兒姐姐,咱們把菜刀放回去行麼?”
“放回去吧,反正人也趕了,他一時半會兒也不敢回來。”晃了下手,風鈴兒刻意叮囑,“哎,小心點兒啊,菜刀過於鋒利,別把自己的手指給傷了。”
“哦。”妹妹雪兒答應著,兩手握著菜刀,小心翼翼地返回柴房。
因著剛剛她到家,看到付財主,二話沒說就衝進廚房拿菜刀趕人。導致這一里地,被不少村民看見了。
於是乎,風鈴兒母老虎不好惹的形象在村民的眼中加深了一層。
楚晨汐走上前來,想要接過被自己的夫人來回喝乾了的杯子,“那個鈴兒,你要想喝,為夫再給你倒一杯吧?”
“不喝了!”風鈴兒叫嚷道,“喝著也累!哦,對了,晨汐,來,陪我去把買回來的白麵和南瓜,拿進來。”
楚晨汐跟著風鈴兒一起,趕緊去忙活。
東西放好了之後,風鈴兒才又躺在院子裡。詢問最近發生的事兒。
“雪兒,過來,到姐姐身邊來坐!”
風鈴兒膽怯地行過去。
“來,坐下!”
“鈴兒姐姐,你……你到底要問什麼啊?雪兒……雪兒什麼也不知道?”
這付財主隔三差五地找自己麻煩也就算了,但那天,她可是計劃好,把對方農莊裡的花買過來的,但是為什麼這沒過幾天,付財主就知道了去。
要是鬧了這麼一天也就算了,可聽路過的村民說,這付財主鬧了好幾天了啊。
“那付財主一天到咱們這書院,都做了啥。說說?”
妹妹雪兒謹慎小心地看了身後楚晨汐一眼,“其實也沒啥,鈴兒姐姐,那付財主就一天坐在門口罵我們。”
“你晨汐哥哥怎麼打算的?”
妹妹雪兒坐在板凳上,扭了扭身體,“晨汐哥哥每次等著他罵的時候,就帶著我們出去散步。”
“哈,聰明!”風鈴兒一拍大腿,斜眸,欣賞地看著楚晨汐,“別說,你們姐夫還挺厲害的,用這種冷方法對付那些壞人,最管用了。”
妹妹雪兒糾結地握著手,“可是鈴兒姐姐,我覺得你這麼趕,那付財主指不定明天兒還來。”
“來就來。”風鈴兒惱羞成怒地拍桌子,“我還怕他來麼?”
“這樣下去,解決不了問題!”妹妹雪兒以為風鈴兒這樣的處理方式,十分不妥。
畢竟,硬碰硬,很容易結仇。
“我這方式怎麼不好了,菜刀往那兒一放,那付財主就不敢近前。他要在無理取鬧,立馬讓他哭!”
妹妹雪兒招手將楚晨汐叫了過來,“鈴兒姐姐,晨汐哥哥說了,火氣大了,容易生病。”
“我知道,你晨汐哥哥是大夫,來回叮囑我好幾回了!”風鈴兒翹個二郎腿,“可是有時候,這人沒辦法。遇到難事,必須得來硬的。看見了麼,那付財主也是不吃軟的。”
妹妹雪兒你貪心地放菜刀前,貌似很認真地回應了一句,好。
——
付財主回來搗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風鈴兒從妹妹嘴裡問到這話以後,就想著明天在家裡等著。
結果風鈴兒真就待在家裡,那人又沒有回來了,風鈴兒憋屈地看著空無一人的田頭,饒有興致地問裡邊做飯的楚晨汐,“晨汐,他是不是不敢來了?”
楚晨汐點點頭,“興許吧。”
“那我不拿著菜刀在這兒守了,吹著冷風,一會兒萬一生病了,就不划算?”拎著菜刀,進入廚房門口,風鈴兒把刀放下。
不去縣城,整個人都很舒坦。
懶洋洋地坐在凳子邊,風鈴兒閉著眼睛,小睡。
她睡得很安詳,很滋潤。
楚晨汐問她,“今天有什麼打算麼?”
“沒什麼打算,就在家裡蹭飯。”風鈴兒順著那人細長的手臂看過去,“晨汐,你今天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