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的狐狸似乎發現了風鈴兒和楚晨汐二人的動靜,轉過腦袋,深不可測地看了他們一眼,抬高了腦袋,晃著尾巴,高高興興地走了。
風鈴兒覺得褐色的狐狸過於高傲,一忍不住,就撲過去追。結果褐色的狐狸直接跳到了河岸上空,再一眨眼,就不見了。
“又撲空了,運氣真差?”
楚晨汐站在那兒,“這隻狐狸似乎並不害怕我們?”
“你看它剛剛坐在那兒,瞥我們的樣子,像是害怕我們的樣兒?”風鈴兒蹲身站在橋頭,“我反正覺得,這褐色的狐狸跟了我很久,是一個讓人好奇又讓人心煩的狐狸。”
抓不到狐狸,風鈴兒則就不願在橋頭多待了,直接轉身,拉著楚晨汐下橋。
二姐風韻蹲在河岸放花燈,看著風鈴兒悶悶不樂地走下來,便笑了,“怎麼,狐狸沒有抓到?”
“沒有,不僅沒有抓到,它反而還給我們翻了一個白眼,可傲氣了。”風鈴兒鬱悶地解釋,“好了,二姐,我們到別處逛逛吧。”
“哦,好。”
四人又往其他的方向離開了。
人一走,橋底下現出一個紫衣人影。
“賺錢都賺到我的頭上了!”國師眼睛裡露出晦暗的光芒,十分刺眼。
不過他沒辦法,無論如何,都有人能夠看到它。
楚晨汐和風鈴兒上輩子就是它的剋星。
——
三月春,氣溫迅速上升,路上行人褪去了厚厚的棉褂,只著了件單衫。
醉雲樓每日依舊開著,生意相比冬天要好得多。
風鈴兒又從難民裡挑選了兩個婦人,到得樓中幫忙,大小事務交給了梅掌櫃和木如綿打理。
為了讓方圓十里的人都能夠去楚晨汐的醫館看病,風鈴兒更是聘請了兩個看病的老大夫。
各有各的強項。
風鈴兒管吃管住,又給兩位大夫每月八十文的銀錢,是以那兩位老大夫都很歡喜。
老大夫是從鎮上請來的,因為鎮上活不下去,所以才來了縣城。
當然,二人還是二姐風韻住宅旁邊的鄰居,因為同二姐風韻相識,才被介紹到了自己相公的醫館。
因著兩位老大夫的加入,醫館從一間屋子,變成了兩間。
當然,風鈴兒將醉雲樓交給信任的人打理,自己也不會空閒著。和丈夫楚晨汐在村裡,偶爾會到山上採摘一些藥草。
這日,風鈴兒一大早起來,梳了頭髮,吃了早膳,就同楚晨汐上福雲山。
好久沒有來過,之前的小路因為這個大冬天,路已經沒了。道上雜草再生,難以透過。
楚晨汐手拿著刀,左劈右砍,才走出一條道來。
風鈴兒見福雲山上迎春花開地絢爛,又有桃花三兩棵,站在底下,戀戀不捨。
“喜歡花?”楚晨汐看著風鈴兒問。
“喜歡啊,世界上哪個女人不喜歡花,即便花存活不了多久,但還是有人喜歡啊?”風鈴兒訕訕一笑。
楚晨汐勾唇,放了彎刀,行到樹下,伸手採摘了桃花幾株,迎春花幾株,編了一個花環。
回到風鈴兒身旁,輕輕地放在了風鈴兒的頭上。
感覺到頭上輕微的重量,風鈴兒嘀咕著問,“什麼東西?”
“為夫給鈴兒做的花環?”
花環?風鈴兒聽後,喜上眉梢,伸手將花環拿下來。
花環編織的很有格調,每一處結都有靜心的花朵。並且十分結實。
風鈴兒問了,“晨汐編花環的手藝哪兒來的?”
楚晨汐側身,“自學!”
簡短的兩個字,說將出來,十分有魅力。
“好漂亮,晨汐,你能再給我編幾個麼?”
“好?”他又回答,隨即,巧手快速地把弄著桃花,沒兩下,就又有了一個花環。
看著那速度,想著這手藝,風鈴兒將花環戴在腦袋上,一個熊抱,就掛在了楚晨汐的身上,“啊,蒼天,我太幸運了,竟然給我這麼一個心靈手巧的夫君!”
楚晨汐一臉懵,身體承受著風鈴兒的重量,有些沮喪,“……鈴兒,能不能先下來說話啊!”
“怎麼,你嫌棄我重啊!”高興的風鈴兒聽到這話,立馬不悅地跳下來。
楚晨汐看風鈴兒不高興了,心裡也有些緊張,轉過去,拉住風鈴兒的胳膊,“鈴兒,你別生我的氣,不是……不是你重,而是……而是你這樣抱我,勒得……勒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