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的木簪,當下髮絲全落,“各位兄弟,實不相瞞,我是你們馮翠煙小姐的朋友。我來此地,只是為了告訴你們,她在天牢的情況?”
“等等,甘酒,放開她!”身旁又有人理智地說道。
放開風鈴兒後,風鈴兒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了十來位士兵聽。
“你們將軍的女兒馮翠煙被關在天牢,被折、磨得不成樣子。住的地方,老鼠成群,關鍵是,她每天手腳都被鐵鏈縛著,嘴巴塞了髒布說不了話。前些日子,她逃了幾次,但是都被禁衛軍捉了回來。捉回去不說,還因為逃脫,被打得半死不活。據說,皇帝為了防止她逃脫,私底下派人在她的伙食裡下了毒。幸好禁衛軍不知情,發現有毒後,沒有讓她吃。但若是禁軍統領知道那是皇帝所為,那他們只怕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風鈴兒躬身懇求道,“各位,你們好歹都是馮遠老將軍的部下,馮遠老將軍被人構陷,九族被滅。如今這世上,唯有馮翠煙姑娘一條血脈。若你們還念舊情,就請救救她吧。”
那十來個士兵全都是馮遠老將軍的兵,聽了風鈴兒所形容的馮家小姐的慘狀,想起了多年以來,馮翠煙一介女流之輩,帶著他們打仗的場景。
故而,都不忍心看到馮翠煙姑娘如此可憐。
“姑娘,不瞞你說,自從得知馮老將軍被人冤枉後,我們這些部下,也幾多鬧事兒,但哪一次不是被皇帝派來的人殺了。誰要主謀鬧事兒,誰就會死?!我們雖然不怕死,但我們若死了,家中的妻兒和雙親,要如何生活啊?”一人面色蒼白地訴說著他們能為卻不敢為之事兒。
風鈴兒聽後,自嘲地笑笑,“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馮老將軍被人冤枉,九族被滅。眼下只剩下馮翠煙姑娘一個女人了,你們都知道念著家裡的雙親和妻兒,那你們就沒有想過馮翠煙姑娘麼,她……她再怎麼也是同你們打過仗的吧?你們口口聲聲說想救她,願救她,那你們現在優柔寡斷,是做什麼,空口說白話的事兒,誰都會做?!”她側眸,雙眸帶了霜寒,“說句難聽的話,自從你們參軍,出來打仗開始,你們的家人心裡面已經做過無數次噩夢,你們男人不在家,妻子也已經挑起了養家的重擔,縱然沒有你們,她們依舊能夠活下去。”
“這……姑娘,你怎麼能如此說話?!”
“……對不起,各位兄弟,我剛才說話太重了。”風鈴兒眼睛憋得通紅,“可是現在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可以救下馮翠煙姑娘了。唯有各位助我一臂之力!”
她請求。
有士兵問她,“那姑娘希望我們怎麼做呢?”
“很簡單,只要你們能夠配合我鬧事兒,一直鬧到這些情況被京城裡知曉?”風鈴兒說完,將頭髮紮起來,拱手再謝,“若是各位幫忙,待我救出馮翠煙姑娘之時,我必定給各位一千兩,作為答謝。”
“姑娘,銀子就免了。咱們若是真能盡力幫你忙,我……我一定幫!”那名叫大牛計程車兵憨厚地笑道,“再說,我贊同你剛才說的話,馮老將軍待我們仁義,同蕭將軍對我們一樣好,我們……我們是應該盡其所能救他女兒!說吧,姑娘,怎麼幹!”
“是啊,姑娘,怎麼幹?!”又有士兵起鬨。
“這樣,一會兒你們幫我去同其他軍營裡的人說一說,然後我帶頭,你們就隨聲附和,反正你們只需要看我眼色行色!”風鈴兒交代後,飛奔出去。
掠上了望臺,風鈴兒整了整思緒,準備放大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