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游戲,你問我好像有點不安?”
無酒道:“記得。你剛才也都說了為何不安。”
我說:“而我回答前輩的是‘我好像很不安’。也就是說我有很多不安,以至於我聽了孩子的話,突然明白司馬空谷的笛聲是怎麼回事後,仍然還有不安的感覺。直到剛才,我強迫自己全力回想,才明白,其實當時還有兩個地方讓我不安。然後我全想通了。
“第一個我已經說了,張泰然的脈象。第二個,前輩和大家說說兄弟倆後來是怎麼離開的。”
無酒微笑道:“他們逃學,一起騙先生娘生病了,結果被當孃的發現,趕來抓了回去。”
我說:“對,他們一起騙先生娘生病了。一個說娘生病了,先生可能不相信,兩個都說娘生病了,先生恐怕就不得不信。現在想來,正是這個‘一起騙’讓我當時聽了隱隱不安。
“張泰然說他和顏怒一起在廂房裡,我們可能有幾分不信。可是顏怒也證實他確實和張泰然一起在廂房裡,我們自然就信了,因為千真萬確,用殘荷聽雨殺人的一直都是同一個人,我們絕對不會懷疑到其實是兩個人甚至三個人一起撒謊。
“那麼一切就說得通了。
→虹→橋→書→吧→。
第47節:謎語江湖(47)
“兩年前張泰然殺了程掌門,然後刺傷自己。這時早就守候在外面的顏怒連忙進來。所謂兩人一起趕到,張泰然被刺傷時,顏怒還看見兇手的背影,都是他們事後告訴大家的。至於‘門’字,是他們告訴大家的,‘竹’字也是他們寫下的。張泰然自然極其瞭解程掌門的口音,他不可能沒有注意到‘門’和‘盟’的不同,也許是要等到時機到時才作為重要證據吧。看來從那個時候起,他們就已經準備嫁禍司馬盟主。
“接著華山姚志被殺。嶽泉石和顏怒在一起客人們是看到的,但是張泰然呢,他和方正雲一道在房中寫賀聯。沒有人看到,是他兩人說的。
“曹浩然被殺的那個晚上,因為當晚房間不夠,為了不驚動其他人,張泰然和嶽泉石一間,他們都互相證實那一刻他們都在房內,但還是他們說的,沒有人見到。
“魔鬼城的屠殺,三個人面對面坐了一夜,為張泰然療傷。誰看到,沒有,也是他們自己說的。
“所以說,每一次都沒有人在殺人的時間見過張泰然,但每一次他們三人中都有人為張泰然做不在場的證明。只因為殺人的正是張泰然,其他三個都是同謀和幫兇。
“方正雲那封信,最後三個掌門承認信的內容是方正雲寫了不利司馬盟主的話。但信呢,被燒燬了,我們沒有看見,仍然只聽到他們異口同聲地說。
“方正雲本來替張泰然做過不在場的人證,照我猜測應當也是同謀,但為何同樣被殺。我想,一定和這封信有關。方正雲信中到底說了什麼,我們已不得而知。但很可能卻讓三人作出決定,寫信給司馬盟主將其引開,再乘機誅殺了其他人。
“張泰然那天說,他們後來回了方正雲一封信,由嶽泉石寫,他和顏怒在場閱過,再由顏怒親自將信鴿放飛。餵養信鴿的弟子也證實由顏掌門讓那隻鴿子帶信回去。我想,那封信並不是給方正雲的,而正是司馬盟主收到的那封。那封信也不是誰冒充張泰然寫的,正是張泰然自己寫的,他只不過故意留下一點疏漏,好日後指出,證實有人偽造。
“我還記起,我們在魔鬼城看見石生的第一眼,張泰然曾說:‘這個孩子怎麼會突然冒出來’。幾十具屍體中坐著個畫畫的孩子,確實令人震驚。但通常情況下,人們會說‘這裡怎麼會有個孩子’之類的話。‘突然冒出來’,意思是原來沒有但突然有了。他怎麼知道這裡原來沒有這個孩子?
“昨天晚上,張泰然中劍後,混亂中我聽見人群中有六劍弟子說:我明明聽見盟主對三位掌門說‘我累了,先回房歇息’。怎麼一會兒的工夫卻跑去幾里地外吹笛去了?我想,你們三人肯定親眼看見司馬盟主進房門,知道他在房內。過一會兒,笛聲起,聽起來卻像在幾里地之外,想必是司馬盟主為不打擾他人休息,故意如此。外人不知,但你們常在一起切磋劍法,自然知道此中奧秘。
“因此,你們馬上又上演了一場苦肉計。你們本來以為司馬聽到叫聲會第一個衝出來,到時,他明明人在房中但笛聲卻在遠處,而且還是第一個出現,眾人肯定要追究。沒想到,司馬盟主竟然沒有當即出來,反而在混亂中從人群外進來,笛聲反倒成了他不在現場的鐵證。
“所以,你們只好又故意叫我去替張泰然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