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精靈們藏身於何處),將原本奢華的佈置照亮得更加輝煌,一個男人從階梯上緩緩而下,柔順的黑髮梳成馬尾,搭在肩上,一身筆挺的正裝讓在場的女士們驚歎不已,“今天是七月三十一日,歡迎來到Black家族祖宅,參加Harry Potter的生日宴會。我是他的教父,Sirius Black。”
右手舉起的酒杯中半滿的液體暗紅透亮,更襯得男人眼中的那抹笑意光華流動;只此一眼,Snape便知今夜誰是真正的主宰。
小Potter今天晚上和他教父一樣的裝扮,馬尾辮和黑色正裝,加上兩個人都戴著無框眼鏡,站起來倒挺像像一對父子一般,令Snape胸中又是一陣翻滾的痛恨。Snape冷眼看著周圍的貴族們互相試探,躊躇著宴會主人致辭後是否要主動去和剛被洗刷罪名的Black搭話。
“說實話,我就在Harry小的時候見過他,那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小孩子,連講話都不是很清楚;而今年在Hogworts再見到他時,才發現我的教子已經這麼大了,真是把我嚇了一跳,”Black說道,挑了挑眉,大部分斯萊特林都應景地做出幾個無意義的假笑,倒是有幾個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真的笑出聲來了,Snape不明白Black為什麼每個學院的重要家族都邀請了,但余光中的一抹綠光讓他沉默地選擇了繼續觀望,“我沒想到我已經在他的生命中缺失了那麼多年,我一想到這裡就覺得萬分慚愧,畢竟我在Harry的洗禮儀式上和他的父親James保證過要保護他的兒子,我的教子一輩子——”
“——保護他永遠不被Voldemort傷害,無論是威脅還是折辱;承諾他純潔的靈魂永遠不被玷汙,無論是沽名釣譽還是流言蜚語。”
像是石子扔入無底的深淵,偌大的廳事裡一片寂靜,Snape看見連不遠處的Weasley一家人的臉色都蒼白起來,一直舉止悠閒的鄧布利多吃糖果的動作亦有些僵硬。然而Black像是對如死水一般的氣氛熟視無睹,揚了揚手裡的酒杯,繼續說了下去,表情無比從容,像是沒注意到那群斯萊特林的臉色,“我以靈魂起誓,要一生一世都保護我的教子,為他掃平未來人生路途上的障礙和困難。”
“而我做到了;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尋找著殺死Voldemort的方法——而今天,我終於找到了Voldemort通往永生路途的途徑。”
Snape發誓這是他遇見過的最令人緊張的場景,雖然場面安靜,無人喧鬧,但是像是有根看不見的細線緊緊地纏住了他的脖子,讓他全身的血液都逆流而行。當然,如同向Dark Lord彙報工作時也總有幾個白痴能最大限度地令上位者不爽外,這種全員寂靜的場景中總有個別例外的存在,比如說正站在牆角里表情極度興奮的麗塔·斯基特。
但是Snape一沒有閒暇的心情去關心明天《預言家日報》的頭版頭條了,現在更能吸引他的全部注意力的是那個笑得雲淡風情的男人。那男人蒼藍色眼中晃動著什麼不知名的情緒,讓Snape一陣眩暈。
“我認為,只有我投入到這場戰鬥是不夠的,所以在這裡,我準備為在場的各位揭露一下Voldemort的真實面目,”Black環視全場,眼角上挑,蒼藍色的眼眸在暖色的燭光下流動著明麗的光點,熠熠得像是璀璨的晶石,讓Snape完全看不出來他幾個月前剛從呆了12年的阿茲卡班逃出來,“我今天舉辦這場晚會,先是想為我的教子Harry Potter慶祝生日,然後想和大家分享一下我的發現和經驗,同時也為我枉死的弟弟雷古勒斯·布萊克正名。”
“千百年來,人們都追求永生的道路上摸索著,至今最成功的當屬尼可·勒梅,魔法石的創造者,不過尊敬的勒梅先生也意識到了死亡不過是人生的一部分,我上個月與他通訊時他告訴我他和愛妻已經決定停止使用魔法石,靜靜地等待死神溫柔地帶走他們,”男人啜飲了一口紅酒,“顯而易見,死亡仍是不可避免的,我們所謂的‘永生’不過是儘量拖延死亡的到來而已,人類終究是無法與自然的法則相抗衡的,畢竟我們在神的眼中、在梅林的眼中,只不過是和螻蟻一般渺小卑微的生物而已。”
“我相信,在場有很多來賓其實都對我的這番話嗤之以鼻,而這部分賓客仍然相信‘永生’的可實現性,是因為某位‘大人’已經達到了,當然,雖然很多人願意敬稱其為‘Dark Lord’,我仍然傾向於稱其為Voldemort。”
因為幾乎每個經歷過那段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