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超過了世上的一切東西。但是我們有些人找不到合適的人,那就是為什麼我得工作,事業能彌補找不到合適丈夫的損失——至少我是這樣希望的。”
“事業是彌補不了的,你知道,”吉蒂坦白說。“我不相信任何東西能彌補失去的愛情,因此我一有機會,就抓住不放。”
“但是,你說他還沒有向你求婚呢。”塔裡娜說。
“他一定會,”吉蒂自信地答道。她的眼睛掃過這間房,從梳妝檯的鏡子裡看見了自己的容貌。“他一定會的,不管別人怎麼講,怎麼反對,我現在既然找上了他,就不讓他從我這裡溜走。”
有人在敲門。
“進來。”塔裡娜說。
進來的是吉蒂的女僕。
“你準備帶些什麼到杜維爾去,小姐?”她說。“另外,我給格雷茲布魯克小姐整理些什麼呢?我現在就得開始。他們說箱子要在兩點半鐘送到樓下去。”
“快來吧,”吉蒂說。
她抓住了塔裡娜的手,拖著塔裡娜到她的房間去。好幾只輕便小提箱開啟著放在地板上。吉蒂跑到衣櫃那裡,開始把衣服一件件拉出來,分成兩堆,扔在床上。
“把那些給格雷茲布魯克小組裝箱,再把這些給我裝,”她吩咐女僕說。“別忘了把帽子裝進去,還有腰帶、提包和鞋子。這些棉布衣服差不多都有羊毛衫配套的。去年夏天你不在這裡,是嗎?不然,你會記得的。”
“不在,但是蘿莎說她會幫助我。”女僕回答說:“她囑咐我有許多零星東西得記住放進去。”
“我們需要晚上用的毛皮披肩。”吉蒂說:“還有白天用的暖和外衣,在另一間房裡你會找到的。你最好為格雷茲布魯克小姐裝進一件藍色和一件白色的外衣,給我裝上一件粉紅色的和一件綠色的。”
“這幾隻箱子裝不了這些衣服。”女僕答道。
“那麼,吩咐再送幾隻來。”吉蒂吩咐說。“箱子房裡有的是箱子。”
塔裡娜注視著這難衣服,好象是在夢中。純棉布衣衫、綢衣、厚毛衣、女裙、漂亮的羊毛衫、游泳衣、浴巾——似乎無止無休地堆上去,這些都是吉蒂分給她的。
“我們穿的是同一個尺碼,這真是好運氣!”吉蒂突然說道:“想起來實在很有意思,因為雖然我們的尺碼一樣,你甚至能穿我的鞋,可是我們的相貌卻完全相反。”
她伸出手來摸摸塔裡娜的頭髮。
“黑色和金色,那是我們合在一塊兒的顏色,要是在賽馬時有這種顏色的馬,我們就買它的票。我們現在去換衣服吧,然後,我拿你的護照下樓去找柯利亞先生。”
她給了塔裡娜一個告誡的眼色,提醒她不要當著女僕講什麼。塔裡娜慢慢走回她的臥室,關上了門,把她放在梳妝檯上的護照拿起來,看了看上面她自己的照片和填寫的有關她的記載。
“這是不對的,”她說。“我不應該答應這麼做。”
然而不知怎的她無法反對,她渴望跟著吉蒂出國遊玩。從前她從來沒有象現在這麼迫切地渴望著得到什麼東西。
“杜維爾。”她輕輕地自有自語,這個名字對她彷彿有一種魔力。
反正偽裝已經把她帶到這裡,再懊悔也無益了,除非吉蒂過於樂觀,這個假面具又有可能使她伴著紐百里一家,渡過英倫海峽到歐洲最豪華的遊覽勝地之一去遊玩。
她還在目不轉睛地看著護照。幾分鐘後,吉蒂闖進房來。
“啊,塔裡娜,你還沒有換衣服。”她說。
“喂,把你的護照給我,我正是要找它,我這就拿去給柯利亞先生。”
“我最好還是等你回來再換衣服,”塔裡娜回答。“如果柯利亞先生不相信你所講的,我就搭火車去倫敦。”
“他會相信的。”吉蒂笑了。
她走過塔裡娜身邊時在她面頰上吻了一下,然後就匆匆忙忙地,象一隻忙碌的蜂鳥跑出了房間。
塔裡娜脫下內衣,穿上吉蒂提供給她的精緻的鑲花邊的內衣。過了一會兒,她走到衣櫃前看看掛著的衣服。
那裡有一件白的亞麻布衫鑲著藍邊,配上一件小小的短上衣,它似乎有點兒象航海穿的。塔裡娜把它穿上了。
她剛準備好了,吉蒂就回來了。
“他遇事從不動聲色,”她說,並很快關上了門。“我告訴他說你父親是個很難應付的人,甚至威脅要剝奪你的繼承權。我對他說這事無論如何也不要告訴伊琳。他覺得能夠騙騙她就感到高興。他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