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情緒正在衝擊著於倩倩的腦海，她感到渾身有一絲絲的燥熱感，側轉著腦袋根本不敢與他直視，生怕他看到自己那滿是緋紅的臉龐，以及略帶迷離的雙眼。

“要要你管！”於倩倩輕抿著小嘴，略顯嬌羞地呵斥道：“我我只是有點熱而已。”

聽到她如此荒繆的解釋，方晧大概可以想像到此刻的女博士肯定是一臉羞紅，無奈地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不過有一說一剛才她那認真的臉龐，倒是別有番韻味。

此時，

於倩倩正在努力平息著內心深處的那衝動羞澀的情緒，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腦海中依舊迴盪著那兩個字——可愛。

可愛可愛

我本來就很可愛的，這還需要你來說嗎？

哼！

就在於倩倩胡思亂想之際，方晧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來電者，竟然是鄭江河打來的，急忙接起電話，說道：“喂？鄭哥有什麼事情嗎？”

“今天沒有看到你人，問問你什麼情況。”鄭江河說道。

“我”

“我生病了。”方晧隨口找了個理由，平靜地道。

“怎麼又生病了？”鄭江河眉頭緊鎖，嚴肅地衝手機那頭的方晧，講道：“方老弟要不老哥帶你去中醫院瞧瞧？正好認識一位經驗豐富的老中醫，他特別會治腎虛腎虧。”

方晧翻了翻白眼：“我不是腎虛腎虧了，我是是反正不是這個情況。”

於倩倩偷偷地看了眼他，豐潤的唇瓣兒微微撅起，心裡暗暗唸叨你還不是腎虛腎虧了？你這張臉就是腎虛腎虧的臉。

“是嗎？”

“隨便你吧，如果你需要的話跟老哥講，老哥幫你聯絡。”說到這裡，鄭江河停頓片許，接著道：“說正事調查組已經下來了，目前已經有五人受到牽連，其中一科室的副主任也被查了。”

“哦”

方晧聽到這個結果，並沒有感到意外，淡然地道：“也就是走個過場而已，並不會怎麼樣的。”

“哎”

“是呀！”

“畢竟牽連的人數越多，越會低調處理。”鄭江河嘆了口氣，感慨地道：“聽說咱們學校的抖音賬戶已經關掉了，微博賬戶也限制發言，你不知道前段時間底下評論那叫一個熱鬧。”

“放心吧，過幾天都會忘，因為網際網路是沒有記憶的。”方晧平靜地道。

“的確”

鄭江河說道：“晚上洗腳按摩去嗎？”

聽到洗腳按摩，方晧頓時來了精神，不過介於口袋裡面的錢，苦澀地道：“算了算了，窮的叮噹響。”

“我們又不是去幹什麼，這能花幾個錢？”鄭江河沒好氣地道：“我請客，去不去？”

“這個”

“我下午再回復你，現在有點頭痛，掛了掛了。”方晧發現於倩倩的目光變得有些奇怪，以為她知道自己要去洗浴中心消費，急忙終結了這個話題。

結束通話電話後，

默默地將手機放回褲袋裡，瞥了眼身邊的於倩倩，見她一聲不吭的樣子，故作鎮定地伸手拿起一個橘子，假模假樣地剝著。

“開始調查了？”於倩倩問道。

“嗯。”

“目前查到五人，估計後面還有一批人會被查到。”方晧點點頭，繼續道：“不過這都只是內部調查而已，具體的通告裡不會出現那麼的多人，時間會讓這件事情在大眾的眼裡慢慢遺忘的。”

於倩倩也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別看這件事情現在發酵的很厲害，尤其在網上的傳播速度，達到人人皆知的程度，但只要時間一長，大眾便會慢慢地遺忘掉。

“唉？”

“於教授。”方晧吃著橘子瓣肉，看著她問道：“別人都是往國外跑，你怎麼往國內跑？”

“一部分的個人原因，而更多是來自家庭的教育。”於倩倩解釋道：“我爺爺和我爸一直教育我，科學家要有信仰，要有歸屬感，信仰是對科學的信仰，歸屬感是對這片土地的歸屬感。”

說完，

瞅了眼方晧，認真地詢問道：“你呢？你會出國嗎？像你這樣在物理和數學上擁有那麼高天賦的人，如果到國外去發展，你的未來會比在國內更加廣闊。”

“人在異鄉很孤獨的。”方晧笑著道。

於倩倩白了眼：“我看你現在不就挺孤獨的。”

“沒有呀。”

“不是還有你陪我吵架嘛。”方晧說道。

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