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但明知這裡有個坑,又不能不跳下去,在場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如果自己答應了他的建議,怕不是從此失去威望。
這年輕人比當年的於華正要歹毒多了!
於華正好歹是見好就收,然而這個方晧往死裡整,根本不留情面。
“不!”
“我希望你能夠現場拿出來。”楚院士說道。
方晧抿了抿嘴,無奈地說道:“好吧希望主辦方可以為我提供三塊白板。”
其實經過上午的風波後,方晧有點不想再針對以楚院士為首的五人,但萬萬沒有想到機會總是在自己不需要的時候,親自來到面前,此時此刻方晧站在一塊白板前,手裡拿著一支黑色記號筆。
算了,
這一切都是為科學!
身為物理學家的自己,是無法忍受如此明顯的錯誤,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與其這篇研究報告被傳到國外丟人現眼,還不如在國內丟人現眼。
深吸一口氣,
方晧提起手中的記號筆,開始在白板上留下一行又一行的算式。
時間慢慢消逝,站在方晧邊上的攝像師,紋絲不動地把白板上的過程,傳送到他身後的熒幕上,臺下的諸多同僚們,看著越來越多的算式,即將寫滿整塊白板,內心感受一陣的詫異。
好快!
如此繁多複雜的過程,方晧似乎沒有中途停下思考從開始到現在,他一直在不斷寫著計算過程。
“我感覺”
“方晧可能是正確的。”臺下一位清大系的教授,滿臉苦澀地衝身邊的同伴說道:“楚院士在能帶結構上出現了偏差導致特徵引數上有了錯誤,而後面的內容又陰差陽錯消除了這個錯誤,所以讓他一直沒有察覺到。”
“呃?”
“你看懂了?”同伴一臉驚愕地看著他。
“只是看懂一半吧”這位清大系的教授,無奈地說道:“但這一半足矣證明楚院士的錯誤,話說方晧明明是第一次接觸到這個問題,為什麼他都不需要思考的。”
“也許”
“這就是天賦吧。”那位同伴感慨地說道。
與此同時,
坐在自己座位上的楚院士,轉過腦袋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身後的熒幕,眉宇間充斥著難以置信的神色,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此時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問題,無法想象這個問題是如此的低階。
但如此低階的問題,卻往往是最令人難以發覺的,誰又能知道這個問題竟會與後續的無間隙手性表面狀態的開放表面弧產生關聯,從而抵消了錯誤,讓整體變得平順無比。
誰能想到?
誰到想不到,唯獨被他想到了。
“不可能”
“怎麼可能會這樣?”
“明明他是第一次接觸到這些內容,為什麼比我的速度還要快?”楚院士嘴裡嘀嘀咕咕道,他突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這真的只是天賦問題?不不不這已經無關天賦。
看著未來外甥女婿在臺上寫著自己看不懂的內容,這位大領導笑了笑。
高下立判。
從現場的反應和身邊清大校長的表情,未來外甥女婿已經把那姓楚的給拿捏了。
“瞿校長”
“這是不是已經結束了?”大領導隨口問道。
“差差不多吧。”清大校長滿臉尷尬地回答道:“方教授很厲害”
“我感覺方晧小同志比那位老同志厲害多了,這樣的人才你覺得他未來是什麼的地位?”大領導接著問道。
“不知道”
“大概是能夠到院士級別。”清大校長說道。
“大概?”
“大概這個詞有點模稜兩可。”這位大領導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道:“瞿校長學術領域是國家一直很重視的地方,關乎未來的發展,要不得小團體的模式,我們要發展思想派別,而不是血統制。”
聽到這位周部長的話,清大校長連連點頭,急忙說道:“周部長您說得對,如今的學術界存在不少拉幫結派的現象,我們清大也在立志杜絕這種情況的發生。”
“希望如此吧”
話落,
目光重新聚集在未來外甥女婿的身上,眉宇間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在臺上,
方晧還在繼續書寫著自己的證明過程,漸入佳境的他速度越來越快,沒有一絲絲的喘息時間,行雲流水地寫到最後,直至寫下一個靈魂的句號。
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