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束起的長髮飄逸濃黑;而另一人飛揚的劍眉,鳳眼稍寬墨色深沈,微薄的唇透著一股嚴肅,五官俊美,身材偉岸挺拔,同樣一襲價錢不菲的白色絲質衣衫,看上去還未過而立,整個人顯得貴氣而威嚴,尤其是身後跟著十個侍從,其中有六人面色冷峻,體格壯碩一看就是護衛。這是京城哪家貴族能有如此的排場,路旁的男女紛紛側目,有些女子看著那醒目的二人眼中含春,腮色微紅。
看著熱鬧繁華的京城街道,司御天的心中異常的高興,一是因為京城的富足,二是因為身旁有一個最重要的人相陪。司御天完全看不到旁邊對他飽含期意的眼神,全副身心都在司寒月的身上。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身後的一堆人,司御天有些無奈,何時他能和這人單獨出去走走,想了想可能性微乎其微啊…
“ 玉兒,要不要歇息一下,吃些東西?”看著比自己低一個頭的月兒,司御天正了正寒月的紗帽。為了方便,他和月兒分別起了化名,月兒改名黃寒玉,他改名黃天月。
“嗯。”天漸漸熱了,陽光曬得他有些熱,司寒月看著父皇,然後看看旁邊的酒樓。
“老爺,”李德富見狀忙上前,“要不到前面的翠竹居?” 看著那翠竹居門面清雅,出入的人看上去都較有身分,皇上和殿下應該喜歡。
看了看那翠竹居,玄玉低聲說到,“老爺,那翠竹居是少爺的,就去那好了。”
“哦?”司御天挑了挑眉,他知道關永輝他們幾個幫月兒做了些營生,沒想到還真弄出了些聲色來,“既然是月兒的,那一定要去看看。”司御天在寒月耳邊輕聲說了句,拉著寒月向前走去。而司寒月則無任何反應,任由父皇拉著自己,那些東西他又不懂,是不是都無所謂。
司御天和寒月一進入翠竹居立刻有一人上前相迎:“兩位爺是要聽曲還是賞竹?”身為翠竹居的老闆,甄致一眼就看出這二人身份高貴,在看到後面的玄玉和玄青時,表情驚變又馬上恢復過來,態度更為恭敬的說,“兩位爺要不要到雅閣賞竹品茗,還可以聽著外面的小曲兒。”
見這裡環境非常的清雅舒適,司御天露出抹淡笑,點了點頭:“就到那吧。”甄致忙恭身走向前帶路,翠竹居內的管事和侍者看到老闆居然如此客氣地對待這些人,心中都異常的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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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叩見吾皇,叩見七殿下,” 一進入雅閣甄致立刻恭敬地喚到,然後下跪行禮。主子是七殿下的事他是知道的,能和主子在一起,而且如此具有威儀之人除了當今皇上還能是誰。“起來吧,在外不要多禮,不要讓別的人打擾到朕和寒月。” 制止了甄致的萬歲聲,司御天拉著寒月坐在了軟榻上。
“是,老爺。” 甄致連忙起身,也立刻明白了皇上的意思。身為翠竹居的老闆居然能有一日見到自己的主子還有當今皇上,是何等榮耀的事,“老爺、少爺,您先稍候,屬下立刻送上茶點。” 然後躬身退了出去,玄玉也跟了出去。
“老闆……”一出雅閣,甄致就抑制不住的激動起來,聲音都有些發顫,低聲叫起來。
“注意一點!” 看看周圍,已經有人注意到這邊,玄玉把甄致拉到了一邊,“老爺和少爺今天是出來散心的,別引起什麼麻煩。下去準備茶水和吃食,記得給主子弄幾個素菜,茶就上碧螺春吧。”
“屬下知道了,屬下這就去辦。” 甄致立刻走了出去。
雅閣內,司寒月已經摘掉紗帽和父皇一起坐在一張軟榻上,其他人則跪坐在一旁,主子用膳的時候非常不喜旁邊有人站著。這雅閣環境極為清雅,周圍可看到幾間同雅閣一般的閣間,每間閣間都以竹簾相隔,僅能看到對面的閣間是否有人,其他的皆看不清楚,偶爾能聽到從那裡傳出的談話與輕笑聲。幾間閣間的中央種植著青翠的綠竹和一些花草,卵石的小徑出現其中,一條窄小溪道從竹林間穿過然後從一間閣間的底側流出,溪水清澈,翠竹傍碧水,真是妙極。
對於翠竹居的佈置,司御天非常滿意,靠在軟榻上毫不介意地把寒月摟進懷裡,司御天開口到:“這裡非常不錯,是誰的注意?”
“回老爺,是奴才們想的。”玄玉有些不好意思的上前,當初想到主子愛靜的脾性,他和玄青同兩位大人商討了好長時間,然後就決定了這翠竹居,裡面的佈置是他和玄青親自想的,看來很對老爺和主子的口味。
“不錯,以後無事之時老爺我可以帶寒兒到這裡來坐坐。” 軟榻正對著外面,雖然視線被竹簾隔擋,但還是能感受到翠竹的清香與水流的清脆。玄玉和玄青聽到後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