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逸傑聳聳肩,不置一言,繼續觀看臺上的秀。
“可以準備到後臺去看你的寶貝了,她一定很高興見到你。”霍爾拉著華逸傑就要往後臺走去。
正當他們起身,伸展臺上突然有了變化,無端走出一個法國男人。
“那個人是誰,幹嘛站在她的身邊?”接受模特兒的歡呼。
“不知道。”華逸傑瞪著伸展臺上的男女,兩人一起笑得好甜。
“會不會是她的男朋友?”霍爾哪壺不開提哪壺,差點被熱水燙到。
華逸傑的表情迅速轉沉,臉色壞得像鬼。霍爾沒敢再烏鴉嘴,只得像個受盡欺凌的小媳婦,尾隨華逸傑前去復仇,暗自祈禱不要發生兇殺案。
剛結束髮表會的後臺,還是一片鬧烘烘。模特兒忙著換衣服,閒雜人等一律不準入內,更是引燃他暴躁的情緒。
“我說,我要見你們的設計師。”華逸傑捺著性子,對後臺守衛重複先前的話,儘可能不發脾氣。
“對不起,模特兒們都在換衣服,不方便接見。”守衛還是堅決不肯放人。
“我要見的是設計師,不是模特兒。”華逸傑已掄起拳頭。
“喂,老兄,你就讓我們進去,或是請設計師出來,這樣不就得了。”霍爾見苗頭不對,趕緊居中調停,免得他們當場打起來。
“不行,你們又不是工作人員,怎麼可以隨便進去!”守衛就是不肯協調。
華逸傑再也壓抑不了悶在胸口的怒氣,鐵拳一揮,硬是將守衛打倒在地。
“凱撒!”霍爾連忙架住華逸傑,免得他把事情鬧大。但這談何容易,他人高馬大,根本制止不了。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麼吵?”
就在情況眼看要一發不可收拾之際,後臺的簾幕忽被掀開,走出一位窈窕佳人。
於優!
逸傑!
時光在此刻化成永恆,思念的雙眼隨著空氣的流動傳遞到彼岸,滲入彼此最深刻的記憶。
他變了。
她變了。
一向迷人的笑容凝結在他的嘴角,俊俏的五官增添了幾分滄桑,卻依舊魅力四射。
總是素淨臉覆上了彩妝,永遠像女學生的臉龐褪去了稚氣,卻更驚豔迷人。
新生的感覺有如迴音,迴響在彼此的心中。他們四眼相對,周圍的一切彷彿靜止,或是冰凍,唯一活躍的,是彼此的心跳。
你曾想念過我嗎,於優?直到你走後,我才發現你是我的寶貝。
你曾想念過我嗎,逸傑?我不在的日子,你的生活是否靡爛如昔,忘了還有我這個人?
他們都知道不可能,滿滿一抽屜的明信片證明他有多思念她。但她還是不敢相信,他真的一直等她,猶如他不敢相信,她真的站在面前。
兩人同時往前一步,欲言又止。有太多的話想跟對方說,又不知從何說起,只好就這麼一直對看。
“咳咳,你不跟我介紹一下你的朋友嗎,薇安?”
簾幕之後出現一個男人打破這神奇的時刻,惹得一旁的霍爾真想揍他。
他就是臺上那個死法國男人。
“當然了。”杜於優只得回神。“他是我的……”她突然不知道怎麼介紹。“他是我的……”
“她的前夫啦。”霍爾看不過去,只得站出來為好友說話。反正大家都是用英文,好溝通得很。
“原來你就是薇安的前夫,幸會。”法國男人朝華逸傑伸出手,華逸傑視而不見。他對跟情敵握手興趣不大,只想弄清他們到底什麼關係。
“我來跟你握好了。”免得被人譏說臺灣人不懂禮貌。
霍爾搶著和法國人握手。“我的英文名字叫霍爾,請問你是?”
“亞蘭。”法國人答。“亞蘭德倫。”
“亞蘭德倫?!”霍爾怪叫。“請問你跟那個長得很帥、又性格得要死的資深演員有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亞蘭微笑。“只是剛好同名同姓而已。”
“哼,那還真是剛好,只是不知道如果哪一天你也想發展自己的品牌時,會不會被控仿冒?”一旁的華逸傑忍不住嘲諷,語氣之酸,令杜於優大大嚇了一跳。
“逸傑!”怎麼這麼說話。
“如果哪一天我真要發展自己的品牌,我會換別的名字,不會跟亞蘭德倫先生髮生衝突。”亞蘭客氣的回道。
“亞蘭德倫”這個品牌已在世上風行多年,他不會傻到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