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眾人更是此起彼坐,熱鬧非凡。
正當眾人酒酣之時,從後堂轉出一個衣著鮮麗的小女孩來,顛顛的跑向陸青漠,恰好此時,一個僕從人雙手端著一壺熱茶經過,那小女孩一不留神,嘭的一聲撞在了僕從身上。那僕從“呀”的一聲大叫,手中茶壺順著托盤底滑了下去,直向那小女孩頭頂砸了下去。
那小女孩不是別人,正是陸青漠的千金,陸洛兒。洛兒吃這一撞,蹬蹬退後兩小步,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那僕從嚇壞了,立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眼睜睜的看著茶壺向洛兒頭頂砸了下去。
說時遲,那僕從身旁噌的躥出一個人來,猛然推了洛兒一把,洛兒蹬蹬蹬的退後幾步,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但聽噹啷一聲,那壺茶自躥出來那人後背上摔下來,摔在地上摔碎了。
而壺裡的熱茶卻全部灑在了那人後背之上,衣衫上正兀自騰騰的冒著熱氣。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跟在孫管家身後,離洛兒最近的範伶。
陸青漠回頭見到熱茶全都傾倒在了範伶後背上,忙跨到範伶身邊,一把撕開範伶後背衣衫,範伶的後背已然一片通紅腫起,陸青漠雙手抱起範伶,對廳堂上賓客說了聲“少陪”便飛奔至後堂去了。
孫管家扶起坐在地上哭著鼻子的洛兒,向眾人說道:“事出倉促,無法相陪各位,還請各位慢用。”說完,孫管家抱起洛兒,也跟著奔進後堂去了。
眾人雖見受傷的只是管家的一個小跟班,但陸府主僕四人勿勿離去,神色倉慌,盡皆愕然。但宴席之趣已經全無,眾人也陸陸續續的自行離去了。
陸青漠將範伶橫抱在懷裡,飛快的奔進後堂,轉進一間牙房,把範伶側身放在床上,掀開範伶後背上已經撕破的衣衫,看到已經燙得紅腫漲得老高的大泡,陸青漠頭也不回得吩咐道。
“快去請大夫,將洛陽最好的大夫給我請來。”
範伶側躺在床上,見到這許多人都為自己擔心,試圖翻身坐起來,但陸青漠止住範伶,說道:“好好躺著,一會兒大夫就來了。”
範伶強忍著背上的疼痛,說道:“老爺,我沒有事情的,讓我起來吧。”
範伶努力的扭過頭來,卻依舊看不到陸青漠:“老爺,不用管我的,客人們還在廳上,老爺去招呼他們去吧。”
陸青漠苦笑了一下,轉過頭來向站在身邊的孫管家說道:“瞧這孩子多懂事,燙成這樣,一聲都不哭,一聲都不叫,這還不說,還想著外邊的這些人,嘿嘿,這些人加起來,又算不了什麼。”
孫管家聞言,眼睛忽然閃過一絲擔憂便消失不見了:“老爺言重了,要不,我在這兒守著伶兒,老爺照應下外邊的賓客?”
“嗯也罷,那孫管家就辛苦了,我去去就來。”陸青漠站起身來,轉身出去了。
“孫伯伯,我沒有事情的,你也去照應外邊的賓客吧。”範伶使勁的扭過頭來,巴巴的看著孫管家。
“你躺好了吧,外邊有老爺呢。”孫管家扭頭向後邊的僕從問道:“大夫什麼時候來哪?”
那僕從答道:“六子出去叫了,這會應該回來了吧。”
“嗯。”孫管家向門外看了望了一眼,沒有看到大夫的影子,又回過頭來看著範伶,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門口傳來了六子的聲音:“大夫,這邊請,快點。”
話音剛話,一個身穿灰色長衫的瘦高漢子,挎著一個藥箱,走了進來。 孫管家聽到動靜,忙站直起身來,衝前大夫急道:“大夫,這邊,快看看這孩子傷勢如何。”
那大夫快步走上前來,將藥箱放在床邊,伏身掀起範伶後背撕破開的衣衫,面對著範伶後背的一片紅腫,大夫伸指按了按,說道:“肌膚燙傷,不礙事的,待我開付藥,不出五天,就沒有事了。”
大夫拿起藥箱放在旁邊桌上開啟,取出張紙來,寫了付藥方,交給孫管家:“按照這方子去抓藥,吃完這付藥,就無大礙了。”
“謝謝大夫。這點小意思,還請笑納。”孫管家接過藥方,從懷裡拿出一錠小銀,交到大夫手中。
“啊喲,管家客氣了,陸府的高親,我哪能收錢哪,再說了,收也用不了這許多吧。”大夫說著便將小銀還給孫管家。
孫管家笑道:“天下哪兒有看病不收錢之理,大夫就收下吧。”
“那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小人告辭了。”說完,大夫便收好藥箱挎在肩上,向孫管家一拱手出去了。
“六子,你拿著這些銀子去藥鋪把藥抓來,快去快回。”孫管家交給六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