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問的話就要出口,又咽了回去,如果想說,他自然會說,這樣貿然的問了,反而會產生嫌隙。
如華加緊手上的動作,給司徒不凡換好了裝束,又把頭上的翼善冠摘了放在個鋪了猩紅絨布的托盤上,叫了盧德全進來把“醉酒”的司徒不凡扶到了寢室的床上,拉了幔帳。
如花鬆口氣,才想起自己的身上也溼了,但是太醫已經到了,在內室外邊等著宣召,司徒傲然不放心,也跟了過來。如華總不能在這個時候去換衣服。
盧德全安置好了司徒不凡,轉身問如華:“娘娘,是不是把太醫叫進來?”
“叫進來吧。”如華點點頭,到了內室的暖炕上坐了,騰出地方來給太醫們。
不過是醉酒了,太醫院竟然派了三個太醫來,果然是因為皇上傳召,待遇就是不一樣。
診了有一刻,太醫們就出來了,一個個低著頭屈膝給如華行禮:“清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如華坐在暖炕上沒有動身,只是抬了手,語氣沉穩的道:“都起來吧。”
三位太醫站起身,還是低垂了頭:“啟稟娘娘,微臣等已經為皇上診過脈了。”
“嗯,皇上的情況怎麼樣?要不要緊?”如華關切的問。
“回娘娘的話。”其中一個年紀稍微大些的太醫拱手說道:“皇上身體強健,只是過於操勞了,又因為淋了雨,有些受寒。臣等開了幾幅湯藥,煎了給皇上吃了,過幾日就好了。”
如華有些冒冷汗,司徒不凡只是多喝了幾杯而已,淋雨是淋雨了,可是沒看出什麼症狀來。照太醫這樣說下去,還要多休養幾天?只好不動聲色的點點頭:“辛苦幾位了。”
讓冬兒多拿了幾兩銀子做封賞,把太醫送出了攬月宮,又命小內侍打了油紙傘送回了太醫院。
安排好這些,如華才有空叫了司徒傲然一起進去看司徒不凡,司徒不凡睡著了,睡容安靜,表情舒泰,想必是暫時放下了心裡的事。
如華歉意的對司徒傲然說:“勞動親王跟著受累。”
司徒傲然有些失落:“梁姐姐還是叫我小九的好,叫親王聽著彆扭。”
如華露齒一笑,邀了他到內室的暖炕上坐了:“你都已經是親王了,還怎麼能稱呼小九,讓人聽了,還以為你沒長大呢,也說我沒有禮數。”
司徒傲然搖搖頭:“梁姐姐,小九還一直記得梁姐姐大熱天擼了袖子給小九做掛花糕吃,結果熱出了一身的痱子,皇兄沒差點把我的屁股開啟了花。”
如華想起司徒傲然小時候的調皮,任性,也頗有些頭疼:“你那時候十幾歲的人,還調皮的讓人受不了,想要什麼不怕立馬就能得到,不然你就唸叨的別人頭疼。”說著,搖搖頭,還一副頭疼的樣子。
提及往事,司徒傲然的臉上羞愧的現出一抹嫣紅:“梁姐姐,那些事就不要再說了好不好?你看你哪時候多疼我……”說著露出個可憐的目光:“梁姐姐,我又想吃你做的桂花糕了。”
如華的頭又隱隱的有些疼,似乎看到了三年前司徒傲然黏人的樣子:“都這麼大了,還這樣饞。”
“誰叫梁姐姐的桂花糕做的好,叫人吃了還惦記著。”司徒傲然腆了臉,抱著如華的胳膊,一副賴定如華的模樣。
“還不是叫你逼得,誰知道你怎麼那麼愛吃桂花糕。”如華打了他的手一下。
“嘿嘿,我要是不喜歡吃,梁姐姐怎麼能學了這手藝來?”司徒傲然懶皮的本事一流的,好不容易見了如華,他可不願意就這樣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怕了你了,你的親王府裡就沒人做給你吃不成?。”如華無奈地說道。叫了冬兒進來:“夏草呢?叫她做一盤桂花糕來給陸親王解解饞。”
冬兒為難的說道:“夏草姐姐不知道去哪了,現在也沒回來,要不然奴婢出去找找?”
“出去了?”如華有些意外,朝窗外看去,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珠串成了水珠的簾子,一根接一根的落下來,密不透風。這樣大的雨,夏草去了哪裡?
“別去找了,你去小廚房看看,還有沒有桂花糖,看來只能我自己來了。”如華看著司徒傲然,寵溺的笑著搖搖頭。是她看著長大的,現在還能想起他跟個小跟屁蟲似的,跟在她屁股後頭要桂花糕吃的模樣。
冬兒躬身退了下去,不一會就回來了:“娘娘,還有些桂花糖,原本廚娘準備晚上做桂花魚的,知道娘娘要用,就先省了出來給娘娘。”
“行了,知道了。”如華站起身來,對司徒傲然說:“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