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劍邪和那些佛將就不用說了,這鬼劍邪就是鑄劍有兩把刷子,要說實力也就跟那些佛將差不多,也就算是出來打醬油就要去領盒飯的角色。
但玄飛能看清,不知怎地,他就是能看清那白光。
他還能看到那白光裡像是在閃爍著一些奇異的東西,就像是在那是一片白色的海洋,而在海的中央有著無數的浮游生物,那些發光的蜉蝣生物在游來游去。
那種感覺說來都不信,那些光亮像是在告訴玄飛要用魂氣來壓制,將這種跟佛光一樣純白的,像是處子一樣潔白的光亮給壓回到劍身內。
而且越快越好,所以他做了。
他用五色魂氣將這光亮全都壓回到了劍身裡。
而等到一切光亮都消失的時候,大家的視線也都恢復了。
可這還沒完。
所有人都驚住了,不是為這弒神劍的光亮,而是空中。
原來黑得無法想象的空中,突然裂出了一條縫。
一道光線正在從那條縫裡射下來。
而那光線雖說沒有照在他們所站的地方,而其它的地方卻被照住了。
就看那些被照住的劍販子全都像是被高溫燒在身上的一塊牛肉,發出滋滋的響聲,痛苦的大叫著。
這回,連基爺都動容了。
那些劍販子轉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那些劍販子中不乏高手,卻被這從這中射下來的光亮給一下弄死。
那光亮之強,實在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基爺瞧著那把弒神劍喃喃自語:“一線光,餓鬼滅,六道毀,天生絕……”
“你在說什麼?”就算是站在他身旁的趙欺夏都沒聽清。
“沒,沒什麼……”
基爺很少見的失態的擺擺手,他又把目光看向玄飛,嘴唇翕張了幾下,還是什麼字都沒說。
鬼劍邪惶然不知所措:“這是怎麼搞的?那光是怎麼一回事?”
凌寒和阿灝小聲交談著:“那光裡帶著極強的陽氣,別說是鬼了,就是人走到那光中,陽盛陰衰也是要出大事的,這弒神劍就算是那白光引動了天際,將那天空開啟一線,讓那些光亮都照下來了,可那怎麼會是這樣強的陽氣光線?那弒神劍不是單單能弒神而已嗎?”
“很難說得清楚,這種上古神兵,可是古怪得很。”
連凌寒都弄不懂這原因,難道說這上古神兵,能將這陽氣給引到地上來嗎?
而玄飛卻在想,這陽氣這樣強的話,那這餓鬼界這層層黑幕蓋著的天空之後是什麼?
難道是一個巨大的陽池嗎?
有陰池自然也就有陽池,但是在人間界裡陽池實在太少見了。
別說是陽池了,就是陽道都難見得很,陽臺倒是到處都是。
“天啊!”鬼劍邪突然大叫一聲,像是見了鬼一樣的,轉頭就往屋裡跑走。
那燕歸南這時的眼神也是充滿了不解,失神的瞧著空中。
有多少年沒看到過陽光了,她都數不清了,她只知道她一下到這餓鬼界裡,就一直都在黑暗中生存,只要有一丁點的光線,那都是用燈籠或是別的什麼人造光弄出來的。
而這種天然的光線,別就是看見了,就是想一想那都是奢侈的。
可這種光線,讓她的心裡湧起了很不祥的預感。
燕離人還在亂蹬著地,他已經餓得快要虛脫了,而他又被放了血,雖說只是幾滴血,那心理作用不可小看,他都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了。
那抱著他的佛將,心裡也被這美妙得不可言喻的光線給吸引住了。
可還是要全力的將他抱住,要不然的話,等他發起狂了,那也麻煩。
玄飛輕撫著弒神劍的劍身,突然伸出手指輕輕一彈。
劍身上發出令人耳痛的響聲,不光是那些劍販子和劍閣弟子,就連那些佛將都感覺到像是被魔音穿腦一樣,都想要捂著腦袋。
連阿灝和凌寒都覺得有點頭皮發麻,而唯一滿不在乎的就是躺在玄飛的腳下已經在打哈欠的小白了。
而這不過是輕輕的一彈,玄飛現在倒多半願意相信這弒神劍極有可能真的是有那種能讓所有的神佛都低首的能力的了。
它的鋒利自然不用多說,就是它的這種異能,也不是尋常的神兵能有的。
鬼劍邪跑到了屋裡,才總算讓心情平復了些,可他現在還是不敢出去,他一想到那從空中落下來的光線,將那些劍販子全都燒死的情景,他的心跳就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