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怔了一怔,頗為意外地抱拳道:“原來是宋神偷,小老兒失敬了。”
宋孚捏著山羊鬍子,微微一笑道:“尊駕大名,怎麼稱呼?”
那矮老人接道:“小老兒艾東海。”
大漠鬼手宋孚,臉上神情一變,但瞬即哈哈大笑道:“踏波矮叟嗎?怪不得有這好的輕功!”
艾東海微微一笑,道:“好說,宋兄的輕功,素有宇內第一之稱,小老兒這一點手腳,怎當得宋兄法眼。”
宋孚一揚白眉,笑道:“不敢,艾兄抬舉老朽了。”
敢情這兩人都是武林中以輕功享譽之士,是以彼此久已聞名,一旦相見,自是免不了有著惺惺相惜之意。
高無敵雖然對大漠鬼手的名氣也很欽佩,但如與他心中對方雪宜的敬意相較,那可差的很遠。是以,他容得兩人話音一頓,立即向艾東海道:“艾兄,這位是方雪宜方兄弟,艾兄快些見過。”
艾東海聽到高無敵這般口氣,不禁呆了一呆,道:“方雪宜?老夫似是尚未聽過這位老弟臺的名號哩!”
高無敵見他這等說話,心中老大不高興,臉色一沉,道:“艾兄,有志不在年高,兄弟比艾兄也年輕不少,但在四靈教中,好像兄弟的身份不比你艾兄為低。”
艾東海對這貌像慈厚的高無敵,似是有著幾分戒意,聞言忙道:“高兄說哪裡話,兄弟決無這等心意。”
話音略為一頓,向方雪宜拱手道:“方兄弟!”
方雪宜一直在心中暗笑,道:“在下方雪宜,見過艾老。”
高無敵這才臉色一變,呵呵笑道:“艾兄,這位方兄弟的年紀雖不大,但一身功力之高,可是兄弟有生以來所僅見,只怕教主也不……”高無敵似是發觀自己一時說漏了嘴,連忙住口不語。
艾東海臉色突然一變,脫口道:“高兄,這位方兄弟是什麼人門下?”
高無敵道:“這個,方兄弟並未說出,不過,方兄弟的武功,兄弟卻是親眼見識過了。”
艾東海接道:“什麼地方?”顯然,艾東海有些不相信。
高無敵冷冷一笑道:“就在此處!”
艾東海目光在高無敵身上轉了幾轉,笑道:“高兄,這麼說是你自己伸手較量了這位老弟的武功了嗎?”
高無敵微微一笑道:“那倒不是。”
艾東海又是一怔,接道:“高兄沒有動手,怎會知道方兄弟功力無敵?”
高無敵道:“艾兄,是那田護法。”
艾東海道:“田遠?”接道:“他到哪裡去了。”
高無敵冷笑道:“他到陰都城中作客去了,艾兄,那魔刀田遠的刀法,在你眼中如何?”
艾東海聽得田遠到了陰都城,自是吃了一驚,再聽得高無敵問及自己對魔刀田遠的刀法評價,當行毫不思索的接道:“應是一流高手了。”
高無敵道:“倒是艾兄與田遠動手,能否有置他於死地的把握。”
艾東海忖道:“田遠既然已死於這姓方的手中,自己縱然吹上幾句大話,也不怕他們揭穿。”當下冷笑道:“五十招之內兄弟必可獲勝。”
在他的想象之中,方雪宜這點年紀,即令果真能夠勝了魔刀田遠,那必然要經過一番苦戰,說不定要打到雙方筋疲力竭的地步,自己說在五十招內必可獲勝,定然可以在方雪宜面前爭爭威風的了。但他怎能料想不到,方雪宜的劍法,高明得叫他連做夢也想不到。
高無敵應聲大笑道:“艾兄,你要五十招可取田遠性命,但方兄弟麼,他只用了尚未變化完全的一招,就將本教田護法送入了鬼門關中。”
艾東海聞言愣了半晌,方道:“有這種事?”
高無敵道:“兄弟親目所見,自是不錯。”
艾東海頓時換了一副神情,袍拳向方雪宜道:“方老弟,小老兒這廂重新見禮了。”
方雪宜道:“不敢當,高兄如此推許在下,實在有些過分了。”
高無敵笑道:“不過分,方兄弟武功之高,兄弟瞧得十分清楚,艾兄也不必以為兄弟替他人吹噓了。”
艾東海顯然己是真有些相信,聞言笑道:“高兄,老朽猜想,那田護法必有自取死路之故……”
高無敵大笑道:“當然,否則的話,兄弟也不會容許方兄弟在本教重地,傷我教中護法,”
艾東海點了點頭,道:“高兄說得不錯,但不知方兄和宋老哥怎地不在室內說話,卻在這室外……”敢情他老於世故,對於方雪宜等的眼前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