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煞一個棘手的,我們卻這麼多的勢力幫手。”窮其智皺了皺眉頭:“真是奇怪,他們哪兒來的信心和實力。”
“不管那麼多,總歸明天他們就玩兒到盡頭了”項雨汐咬牙切齒的怒道:“天煞,司君。我絕對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按計劃行事,”窮其智道:“我牽制天煞和司君;獄蝶盯緊司君勢力,防止他們再出什麼么蛾子;狐族就是燒房子、燒糧草製造混亂,清除那些混入群眾的臭魚;方圓跟著老大,以防萬一。”
“嗯,”項雨汐點頭:“見機行事吧,現在先散了,夜長夢多。”
畢方圓微微點頭,直接從空氣中淡出離開。項雨汐一蹲身跳上牆頭,回過頭衝著手足無措的窮其智對了個口型,隨後笑著離開。
止遠遙一個人呆在屋子裡,解藥已經完全吸收,身上的毒素完全清除了,就連傷口也因為項雨汐的靈丹妙藥而基本癒合。
靠在草垛上,止遠遙似乎還能看到小妞站在那裡羞澀的樣子,那種明明害羞卻硬作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實在是可愛透了。
“咔噠~”
一個輕微的聲響被傻笑的止遠遙迅速捕捉,當即輕鬆的笑容便僵在了嘴角。
止遠遙靜靜的坐了一會兒才起身前往那個佈滿了蜘蛛網的視窗,果然夾著一張突兀的雪白紙張。那上面寫著什麼還不得而知,止遠遙卻已經皺著眉頭,眼睛裡滿是複雜和掙扎。
項雨汐第一次感覺有些迫不及待,似乎那個破舊的小屋已經是最溫馨最讓自己留戀的地方。
破窗而入的時候,止遠遙正一臉溫和笑容的端著一杯熱茶。
“跑這麼急,喝點熱水吧。”
“你怎麼還轉性賢妻良母了呢?”茶杯的熱氣燻得項雨汐眯起眼睛,睫毛彎彎長長,甚至感覺就連眼睛都被燻得溼漉漉的。
“怎麼?不喜歡這一型的?”止遠遙笑著關上窗戶:“你隨便點,我萬能的。”
“臭屁”
“好了,折騰這麼久,你不累我還累了呢。”止遠遙接過空空的茶杯:“睡吧,明個兒一早你得攙著我這重傷的哥哥去找你醫師大人幫忙。”
項雨汐聞言笑得一臉俏皮,躺在草垛上卻是沒一會兒就睡熟了。止遠遙扯過一床被子細細的給蹬被子的項雨汐蓋好,怔怔的站了好一會兒才嘆了一口氣也轉身睡了。
“真的沒關係?不用我幫忙?不用擔架?”
項雨汐無奈的第N次露出強撐的溫柔表情:“阿旺哥,你放心吧我哥他好多了,我能行”
阿旺從項雨汐一大早表示,想要攙著自家哥哥去醫師那兒轉轉的意願後,就開始忙前忙後的瞎操心。
吃過飯沒?請過假沒?有錢沒?需要擔架麼?需要幫忙麼?你攙得動麼?你哥哥沒事兒麼?傷口好了麼……
“好好好,我知道你嫌我煩,我不問了不問了。你小心點,有事兒找我”阿旺站在院子門口,依依不捨的看著虛弱的止遠遙幾乎半個身子都掛在項雨汐脖子上。
“謝謝你,阿旺哥。”項雨汐認真的淺淺一笑,真摯的道謝。
阿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憨憨厚厚的連連擺手:“不用謝不用謝,應該的。”
離開院子好遠,阿旺翹首看著兩個人的背影,項雨汐不好把止遠遙放下,只好這樣撐著。
“豬一樣沉,你自己吃點力好不好。”
“不好,”止遠遙撇撇嘴:“我吃醋了。”
“你好不好意思,三歲小孩兒都比你強。”項雨汐忍俊不禁:“阿旺這人我只拿他當朋友,頂多有點愧疚。再說了,這麼夠意思的朋友,你賺到了”
“我們走的時候留些錢吧。”
靜默了好一會兒,止遠遙突然開口。
“那是一定的,”項雨汐道:“只是,我依舊覺得對不起他,我們瞞了他那麼多,騙了他那麼久。”
“無可奈何,身不由己。”
項雨汐靜靜的攙著止遠遙,這八個字卻將兩個人好不容易活絡的氣氛再度凍結。止遠遙更是深有感觸,幾個字說得格外滄桑。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
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
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好了,”項雨汐一把推開止遠遙:“別裝死了,已經看不見阿旺,你趕緊換裝吧。”
止遠遙站直身子,哪裡還有之前重傷萎靡的樣子:“我突然想著,今個兒無論結果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