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了牛勁了，謀殺師兄啊。”

項雨汐仰頭笑，笑容裡真誠的開心任誰都感受得到，也任誰都被感動。

“小師兄，你怎麼來了？”

鏡昊揉了揉項雨汐軟軟的毛絨絨的發心，一時間也捨不得拿下手來，真是過足了癮。小師妹的頭髮實在是軟得毛絨玩具一般，偏偏看起來卻營養富有光澤。

“我是來押解師叔的。免得他半路跑了。”

老頑童依然仔細研究不知道什麼東西，不過鼻子裡倒是發出個單音節語氣詞：“哼！”

也算是表達了他的強烈不滿。

鏡昊閒適的笑，項雨汐卻是恨不得一腳把撅著腚格外好下腳的老頑童踢到湖裡去。

“老東西，還不趕快把你送徒弟的東西給她，不想去金三角試驗用罌粟花煉丹了？”蘇妲己搖曳著身姿，身後是灑落的盈盈月光。

“去去去！”老頑童一躍而起，直奔項雨汐。

項雨汐看著勢頭兇猛的老頑童，下意識的退了一步，老頑童卻是在乞丐一樣破破爛爛的衣服裡掏來掏去。

項雨汐回過頭，藉著月光，看見一臉專注看著老頑童的蘇妲己，仔細看來，蘇妲己的衣服也是泥巴汙水外加下襬整個被撕爛一大塊。只不過，個人的氣質與風情遮掩了一切缺點而已。

“給你！女娃娃！”老頑童終於一摞書，塞到項雨汐懷裡：“這裡有內功心法上和下，還有我整理的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給你了。”

鏡昊不動聲色的走過來，眼睛輕輕一掃，漫不經心的拿起一本翻看，然後放下對持懷疑態度的項雨汐點點頭。

第四十八章　帥哥輔導員

“女娃娃！”老頑童盛情邀請到：“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玩兒啊！”

“算了吧，”項雨汐頭搖得波浪鼓一樣：“我還要上學呢。”

“沒勁，”老頑童小孩子一樣不開心得嘟起了嘴巴：“自從你做了我徒弟就不好玩兒了。”

一滴碩大的汗滴在腦後滑落，項雨汐祈禱著可別被老頑童無厘頭的思維想起什麼‘逐出師門’的主意來。

好在，老頑童只是嘟嘟囔囔的又被樹上的某個平淡無奇的葉子吸引了注意力。

項雨汐看了一眼鏡昊小師兄，歉意的笑笑，把蘇妲己拉到一邊說悄悄話。

凌晨三點多的夜晚，呼嘯的風吹過湖面吹過草坪，鏡昊一同專注的陪著老頑童研究葉子。美麗的孔雀湖邊站著從古至今都排的上號的第一美人，和一個不起眼的普普通通的天道小菜鳥。

“我都知道你要問些什麼。”蘇妲己淡淡的笑，笑容裡竟然多了一份瞭然。

“神了，這都猜得出來？”項雨汐笑道。

“當然。”蘇妲己回頭看了一眼和鏡昊斤斤計較葉子問題的老頑童，再回過頭，目光裡卻多了一份虔誠，讓整個人看上去更像羽化的天使一般聖潔。

“你難道不覺得我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嗎？”

“你是說現在？”項雨汐問。

蘇妲己深深地看了一眼項雨汐，笑容裡有著讓人動容的釋然：“過去和現在。”

“一個女人，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嫁給一個愛自己的或自己愛的男人。你難道不覺得，我這兩種幸福都擁有嗎？”

項雨汐愕然，果真，蘇妲己愛著老頑童，而人格分裂出的另一個正經版老乞丐卻是深深愛著蘇妲己。

“我很滿足現在的生活，也不想再去圖謀什麼權力，因為我曾因為它失去一次擁有幸福的機會。”

項雨汐張了張嘴，卻又猶豫著閉上。

“你問吧。”蘇妲己嫣然一笑。

“你…愛過紂王嗎？”原諒所有女人都有八卦的天性。

蘇妲己望著湖對岸的風景，語氣裡滿是追憶：“愛。可惜，我直到一切都無法挽回才知道原來時時刻刻滿腦子想著一個人的感覺，就是愛。”

項雨汐不再言語，看著臨水而立的蘇妲己，似乎單單從她的背影就感受到濃厚歷史氣息的滄桑和悲壯。

“你的事情我從未和人提起過。”項雨汐打破了沉默。

“謝謝你，我真的只想做一隻勉強維持人性的小狐狸，因為這樣已經足夠，已經足夠讓我……”蘇妲己的話被呼嘯的風聲吹散，項雨汐卻讀出了那半句的唇語。

是‘已經足夠讓我去愛一個人’。

蘇妲己和老頑童雙雙離開，項雨汐心情有些沉重，坐在湖邊抱著膝蓋。

“想什麼呢？”鏡昊並排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