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遠遙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兩個人就又在滿街的議論聲中回到了突然間人滿為患的客棧。
“好誇張,”項雨汐看著客棧裡擠得水洩不通的人群,突然笑道:“我想司君也不是全無用處,至少時不時的巡視一圈,拉動點GDP什麼的。”
“你這想法真夠損的,司君被你形容得一無是處了要。”
說著話,兩個人便進了最頂樓的房間裡,止遠遙裝模作樣的擺弄著自己的藥箱,項雨汐坐在窗臺上晃盪著腿吃糕點。
“有人來了。”項雨汐連忙跳下窗臺,吞下口中的糕點,對著鏡子確認自己易容後的裝扮乖乖巧巧的站在止遠遙身邊勤學好問。
“咚咚咚~~醫師您在嗎?”
止遠遙回頭瞄了項雨汐一眼,清了清嗓子道:“進來吧。”
項雨汐連忙過去將門開啟,來者是昨個兒在城主府夫人的屋子裡見過的小丫頭,忙低垂下頭不敢正視,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醫師可有空?我家大人有請。”丫頭說話乾淨利落,是個機靈的人物。
“我沒記錯的話,司君大人應該在城主府上,我這時過去會不會不敬。”止遠遙不卑不亢,倒是真有三分正直醫師的氣骨。
“您說笑了,”小丫頭點頭微笑道:“正是司君大人需要您幫忙的,無明城的城主似乎有些抱恙。”
“那好,我這就隨你過去。”止遠遙點點頭,示意項雨汐拿好藥箱,便隨著小丫頭離開了客棧。
項雨汐皺著眉頭揹著偌大的藥箱,心裡將止遠遙埋怨了無數次,這麼重這麼大的藥箱,下次也讓你揹著跑幾圈試試看
這一次城主府的大門要莊嚴威儀得多,統一服裝面無表情的侍衛守在門兩邊,還是小丫頭亮了腰牌才把項雨汐兩個人帶進來。
一直直走,便到了一個明顯丫頭奴役侍衛都多起來的庭院,連著一個偌大的廳堂,應該便是議事的大堂了。
站在門口就聽到裡面有人猥瑣大笑的聲音,項雨汐微微挑了挑眉毛,聽得出那笑聲是從豬頭司君那兒傳來的。
“司君殿下、城主大人,醫師帶來了。”小丫頭站在門口垂頭喪氣一副活不起的樣子。
“知道了,讓他進來,你退下吧。”城主大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磁性渾厚好聽。
項雨汐有些納悶剛剛小丫頭的狀態,一頭霧水的就跟著止遠遙的腳步進了廳堂。
“草民見過司君殿下、見過城主大人。”止遠遙大大方方的鞠躬行禮,倒真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項雨汐跟在止遠遙身後唯唯諾諾的蹲了蹲身,眼睛慌亂的四處亂飄。
“快過來看看無明城主怎麼了?”司君坐在最中間,揮揮手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威嚴樣子。
止遠遙應了一聲往側座走去,項雨汐揹著偌大的藥箱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怯生生的樣子縮著肩膀。
“不知大人哪裡不適?”止遠遙微微躬身。
“心悸,燥熱,而且剛剛莫名其妙從馬上摔下來,要知道我騎馬這麼多年,再烈的馬也沒有說我馴服不了的。”窮其智大大咧咧的把手往止遠遙身上一搭,一副你隨便診的樣子。
項雨汐撇了撇嘴,既然這傢伙說從馬上摔下來,那應該就是大庭廣眾的行為,如果不是刻意而為之那就是真的有問題,難道這是在想我暗示些什麼?
止遠遙搭上脈,皺著眉頭卻是一言未發,項雨汐卻徒然覺得似乎整個廳堂的氣氛驀地凝重起來,帶著些風雨欲來的壓迫感。
“到底看出什麼名堂來沒有?其智到底是怎麼了?”司君一副豬頭的樣子,故作關切的問道。
“放開我我看哪個敢攔我我砍掉他的狗爪子”嘈雜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項雨汐悄悄地後退一步,面向廳堂的正門。
果然如今是城主夫人的珍珍一身紅衣帶著烈火一樣的脾性進了屋子,叉著腰挑著眉毛,英姿颯爽別有一番風味。
“小娘子,你是來追隨本君的嗎?真是個潑辣貨,我喜歡,嘿嘿。。。。。。”司君沒有愧對他的原形,色相畢露的貼了上去,一臉垂涎三尺**燻心的表情。
“給老孃滾開老孃是來找輕薄我那混蛋的”珍珍絲毫不鳥司君,擼著袖子一個個的看過去。
“司君大人”城主一臉黑線的打斷了司君就要撲上去的動作:“那是內子。”
司君訕訕的收回了肥厚的手掌,有點尷尬又故作威儀:“咳咳,本君知道,本君只是和尊夫人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城主冷哼一聲扭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