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祈禱,主上別放棄你這個棋子。”男子冷笑一聲,身體浮在半空中變得虛幻,看著依然盯著電視機的居欣,‘砰’的一聲散成光斑,穿過緊閉的玻璃窗而出。
帶著怒氣的離開,讓光斑打在玻璃上還噹噹作響。居欣眼睛都不眨一下,手中依然無意識的換臺,這種小把戲這一個月裡已經經歷了無數次。被主上派來協助自己行動的桀,從來都是這樣易怒,帶著嘲諷和鄙夷。
居欣知道桀鄙夷的是什麼,包括主上身邊的那些親信,他們看不起的是自己對好友的背叛。可不可笑,雖然自己投奔的是他們,雖然裝作開心大度的接受自己,可是從來沒有將自己納入他們的圈子。
遙控器被砸在牆上四分五裂,電池打在玻璃上帶著讓人心慌的碎裂聲。
是你們來挑撥我,是你們在誘惑我,是你們一手促成了現在的局面,現在反而鄙夷我的背叛
居欣狠狠地握拳,指甲在手心壓出深深地印記,抬起頭看著龜裂的玻璃,心裡想著的卻是那張睡了三年的床,還有那個看似堅強實則脆弱帶著一臉陽光笑意的同寢。
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
項雨汐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昨晚不知道什麼時候昏昏沉沉的就睡了。看著手機螢幕一閃一閃,下意識的瞟了一眼13:17的時間,暗歎一聲果然晨跑也被自己無意間逃掉了。
“喂。”
項雨汐的聲音是特有的剛剛睡醒的沙啞,所以電話那邊條件發射一樣的問道:“睡覺呢啊。”
“嗯,已經醒了。”項雨汐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這週週末是端午節放假吧,”電話那邊的聲音帶著些小心翼翼:“回家一趟吧。”
“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項雨汐歪著頭認真的回到。
“有種呂洞賓的委屈。”聽筒那端的女聲的確是委委屈屈的語氣。
“媽”項雨汐無奈道:“什麼事兒你就直說吧,被你殘害這麼多年了,我扛得住。”
“怎麼說話呢,死丫頭。”項雨汐的老媽施夷嗔怪道:“是你葉媽想見你。”
項雨汐頭疼的一手撫額,想起了某些因為年少無知而被慫恿的灰色記憶。
被項雨汐從小稱為葉就是葉邵然的親孃,而對等的,葉邵然兒時也是粉嫩嫩的叫了自己老媽為項媽媽好多年。
“見我幹嘛?再說,我還要坐飛機趕回去嗎?路上浪費多少時間啊。”項雨汐下意識的想要逃避,多虧了葉媽和老媽斷了聯絡這麼多年,否則自己和葉邵然不知道要被殘害成什麼樣子呢。
“死丫頭,做個飛機幾個小時,讓你回家一趟你還這麼多事兒。”施夷佯怒道:“你回不回?不回我把娃娃的毛全拔光”
“回,回”這麼個幼稚的威脅實在起不到作用,可項雨汐哪捨得忤逆老意思,回家一趟而已,見就見吧。小時候葉媽對自己還是很好的,至少葉邵然暗地裡氣憤自己搶奪他親孃好多次。
“週五我沒有課,訂中午的飛機回去。”項雨汐嘆氣道。
“行,”施夷答得痛快,話裡話外都是心滿意足和姦計得逞的調調:“你和小葉子一起回來我還放心些。”
“葉邵然?等”項雨汐的話沒說完,耳朵裡已經傳來了忙音的‘嘟嘟’聲。
果然還是有陷阱,可是不跳也得跳。
項雨汐笨手笨腳的爬下床,要說以前那個直接跳下來的願望,自從項雨汐自信的試過,然後因為沒有目測好間距、地上滑等等意外因素,把自己的屁股差點摔成八瓣後,就再也沒有妄想過。雖然如今的實力已經遠超於當初半菜鳥的自己,可有句老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剛剛站穩,電話又響,項雨汐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葉邵然那傢伙,接過電話就道:“我知道了,到時候見,就這樣”
“你說什麼呢?”
項雨汐把電話從耳邊拉回到面前,上面顯示著可愛的泡泡字型‘止遠遙’。
“呃,”項雨汐有點尷尬:“我以為別人呢。”
止遠遙沒有追問那個別人是誰,反而很關切的道:“心情好些了嗎?以你的強大戰鬥力應該已經沒事兒了吧。”
項雨汐不知道為什麼有些臉紅:“沒事兒沒事兒了,昨晚抽風。雖然還有點難過,但是已經好多了。”
“嗯,”止遠遙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格外的溫柔:“我沒什麼事兒,就是剛剛梓然被嚴梓格在教室裡說哭,想起你來了,打電話問問。”
項雨汐翻了個白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