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雨汐鼻子酸酸的,眼眶更是漲得難受,有人關心後就特別想要肆無忌憚的發洩痛哭。
“我沒事。”項雨汐說完自己都不信,聲音裡濃濃的鼻音和哽咽都訴說著主人情況的糟糕。
“好,”鏡昊沒有多說什麼:“那你專心趕路,別走錯了。先回家休息兩天吧。”
“嗯,知道了。小師兄拜拜。”
“再見。”
項雨汐放下手機就痛哭出聲,一邊飛一邊流著眼淚哽咽,淚滴在陽光下像是解放的精靈爭先恐後的湧出來。
不是為了止遠遙的背叛,對於這個自己第一次確定關係的人,固然有心酸和委屈,但這情緒是可以理智控制住的。畢竟,當初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項雨汐本身就帶著戒備和隱瞞。
讓項雨汐無法控制情緒的是鏡昊的關切,這種溫暖讓人心碎,讓人感覺幸福的不真實,忐忑又情不自禁。
迎面飛來一個人,項雨汐連忙擦了擦自己臉龐的淚水,兩人交錯的時候特別偏了偏頭藏住了自己紅腫的眼睛。
項雨汐飛行的速度很快,而且六道跨界的通道里還有穿梭傳送陣,每遇到一個就可以節省很多路程時間,有時候還會接連疊加好多個,至少兩個相鄰介面的相通就是透過一種特殊的傳送陣。
項雨汐是北方人,這個時候的北方已經漸冷,項雨汐落地的時候想起了鏡昊多加衣的囑咐,雖然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必要,但還是從儲物手鐲裡拿出一件外套披上了。
理了理情緒,項雨汐揚起嘴角往家裡走去。
自己和家裡說的是去師門修煉,見過自己幾個師兄的父母對他們很是放心。去妖道還執行這麼危險任務的事情項雨汐隻字未提。出門在外,本就讓父母擔憂,就不要再說這些讓他們更加擔心了。自己會處理好的不是麼?
依舊落在這座城市的夜色,不由得想起還在妖道苦苦追阡陌的朱葛。從夜色出來項雨汐直接打了一臺計程車。
“師傅,去香榭大道。”
“開玩笑吧小姑娘。”司機沒有開車反而回過頭來撇撇嘴:“你要去香榭大道?”
“師傅您就開吧,”項雨汐搖頭笑道:“我確定我要去的就是香榭大道。”
良好的汽車公司培養素質讓司機雖然嘟嘟囔囔的納悶,但是依舊啟動了發動機往整座城市最金貴的地方駛去。
香榭大道並不是什麼商業圈或者寸金寸土的市中心,但它的名聲依舊不容小覷。只因為這裡居住著該省市最富有的人,被老百姓稱為富人圈。住在香榭大道的人家,不是商界精英,就是政、軍兩界有頭有臉的人物。
項家就在香榭大道上,但是項雨汐從來不是個拿著範兒的人,在她看來,站在伸手就可招車的地方非要矯情的打個電話讓司機開私家車來接,是個格外讓人難以忍受的事情。
車子停在家門口,第一次進入到香榭大道內院的司機激動得手指頭都不好用了,項雨汐遞過去的錢伸手抓了好幾次都沒抓到。
項雨汐推了推歐洲鐵藝風格的大門,發出一聲響後,走到一旁按下了帶著可視對講機的門鈴。
“小姐,請稍等。”
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傳來,隨即咔噠一聲響,大門的內部所被開啟,兩扇大門自動的滑開。兩個女傭迎了出來:“小姐,準備夜宵麼?”
項雨汐抬頭看了看久違的正常天空,雖然沒有妖道極光的瑰麗,但是滿目繁星的熟悉感還是更加親切,讓人心情愉悅。
“鮮蝦餃和雪團,其他的看著弄吧。”項雨汐點了兩樣自己最喜歡的食物後,隨口道:“爸媽呢?”
“老爺和夫人前天就出門了。”女傭道。
“出門?”項雨汐坐上莊園內的環保車,疑問了一句就沒有往下說。
這種事情還是問管家靠譜一點。
“小姐,您怎麼回來了?怎麼事先沒打個招呼?”
“蕭伯,我爸媽去哪兒了?”項雨汐整理了一下衣袖問道。
蕭伯是項家的管家,如今雖然已經年過半百,但依舊頭髮整潔乾淨,衣衫也都一絲不苟的闆闆正正,精神抖擻的樣子讓大家總喜歡跟他開些無傷大雅的善意玩笑。
“這會兒應該是在澳門。”蕭伯臉上的皺紋都展開了,項雨汐幾乎是他看著長大的,如今自然高興:“要過些天才能回來。”
項雨汐‘哦’了一聲沒有再多問,自己從小就很獨立,從不膩著父母的小丫頭讓這對夫妻過足了二人生活。如今自己回家卻沒見到父母,經歷了兇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