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手裡也是個大忌諱。
止遠遙愣住了一下,不過好在外人看來不過是對於這個莫名其妙命令的措愣而已,項雨汐心急如焚,抬頭想要將天煞的注意力引過來,卻莫名的被光一閃,眯著眼睛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陌生人,項雨汐確定自己並不認識他,但是偏偏帶給自己一種奇怪的熟悉感。
“快點”天煞揚起馬鞭:“磨磨蹭蹭的難道你是江氏兄弟的同夥,心虛了不成?”
項雨汐在止遠遙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去的時候,突然間靈光一閃卻是想起了這個熟悉的陌生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伸手在止遠遙身後安撫的捅咕了一下,項雨汐從他身後出來,不再畏畏縮縮的躲著,而是露出了整個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
“嗖”
“小遙小心”
從官兵中傳來一個尖銳淒厲的響聲,帶著呼嘯的破空聲而來的正是一枚再普通不過的箭。
項雨汐愣愣的只能眼看著射出來的箭直襲自己的胸口,卻是硬生生打算咬著牙拼著重傷挺下去。誰想到止遠遙倒是反應得快,一聲過後就是整個人都覆了上來,結結實實的把項雨汐擋了個嚴實。
項雨汐恍恍惚惚間,目光裡只看見殘留的一個箭頭,接著便是天煞視若草芥的鄙夷目光和止遠遙堅定的目光。
“來人給我攔住”
天煞身旁的諂媚啤酒肚一聲怒喝,倒是直指暗中傷人、隱藏在官兵中間的臥底。
項雨汐已經沒心思去看那傷人的傢伙怎麼樣,只是託著止遠遙覺得自己手心裡滑膩膩的都是血。
“你怎麼樣啊別嚇我”項雨汐慌得聲音都有些發顫。
沒想到這箭有這麼大的威力,止遠遙被射中後硬是推開了項雨汐,順著弓箭的力度和慣性被釘在地上,箭尾的紅纓在副部染著鮮血迎風飄蕩,竟是將止遠遙的小腹整個穿透了過去。
“天吶阿止阿止你沒事兒吧”
阿旺掙脫開包圍圈,連滾帶爬的湊過來,看著虛弱得奄奄一息的止遠遙和目光呆滯沾染了一身鮮血的項雨汐。
“挺住啊兄弟別洩氣跟我說說話”
阿旺手忙腳亂的撕下自己的衣服死死地纏繞在止遠遙中箭腹部的箭頭周圍,白色的布瞬間被染紅。
“倚江閣的人”天煞胯下馬,趾高氣昂的走過來瞄了止遠遙一眼,看著熟悉的箭尾撇了撇嘴:“看樣子你們果真沒有妖法。倚江閣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恭喜你們洗清嫌疑,我們走”
項雨汐手死死地攥著止遠遙的衣襬,從來沒有如此想要將一個人寢皮食肉。
天煞帶著大隊伍離開了原本應該安安靜靜地小院,朱葛依舊被拉扯著跟著隊伍艱難的跑。項雨汐耳邊殘留著剛剛的喧鬧以及如今阿旺的呼喝,閉上眼睛感受著自己越來越沉重的衣服,那上面是越來越多的血液,來自於止遠遙的血。
項雨汐,你還以為自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嗎?你還以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脫身其中嗎?既然已經被捲入了這場爭鬥,你的理所當然是對敵人的仁慈,理所當然的做一個不諳世事的千金小姐?看不得殘忍和血腥,看不得殺害和暴力,如今,你看不得的這些全部強加在了你朋友的身上要千百倍的討回來。
“憋氣”項雨汐回過頭來看著面色慘白的止遠遙,一聲斷喝將阿旺也嚇得直哆嗦。
止遠遙深深地看了項雨汐染著鮮血的臉龐,雖然灰白,但是目光裡似乎多了些什麼。這短短兩個字,卻是帶著前所未有的果斷。
止遠遙笑著閉上了眼睛,輕輕繃緊了自己的腹部,一口氣提在胸口不敢懈怠,等待著疼痛的到來。
其實這樣不錯,止遠遙暗暗佩服自己,這種時候還有心思想些有的沒的。
以前的小妞,聰敏機靈、偶爾刁鑽不按常理出牌,也會心思縝密靈活應變。這一次,卻是看到了果敢決絕的一面。
“嘶”
止遠遙倒吸一口冷氣,眼前一黑暗罵這一箭真是要命。自己也只不過來得及躲過要害,那上面****後開啟的倒鉤和帶著鎖真氣的符咒,才是真正致命的存在。
“你怎麼就拔出來了”阿旺被嚇得面無血色:“現在怎麼止血你不是跟著一個醫師?快去請啊”
項雨汐這一會兒根本沒時間去搭理阿旺,請醫師,醫師就躺在你面前奄奄一息,這個時候自己是不是醫師也得是了。
“大娘去燒些熱水,阿旺你幫我把哥抬進屋裡去。”
項雨汐拿出隨身帶著的外傷藥,一邊麻利的給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