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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那,你想怎樣做?”宛兒再問。

“首先,我們要找出是誰在背後操控著這一切?”姜梅見事有轉機,鬆了一口氣,忙道明來意:“我想知道,二姐若是遭了殃,誰最高興?”

宛兒掐著腰冷笑:“這王府裡誰不盼著我垮?除掉我,哪個不高興?”

這倒是事實。

姜梅一時默然。

“不過,最高興的應該是老八吧?”

“為什麼?”姜梅奇道:“我以為二姐會猜冷小姐。”

以她的觀察,府裡的小妾雖是宛兒最受寵,但冷卉的地位卻最超然,也是唯一一個能讓君墨染真心關懷的。

而且她明顯暗戀君墨染,若是出自妒忌之心做出這種事,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是在擔心我嗎?

“冷卉不足為慮,”宛兒把握十足,表情極之不屑:“她想嫁進靖王府,除非老夫人不在了。”

“怎麼說?”姜梅越發好奇了:“依這幾天的情形來看,老夫人對冷卉處處優待,顯見是極之疼愛的。”

如果說連她都沒有勝算,那王府其他的女人更加沒有優勢了。

宛兒冷笑:“老夫人如此待她,只不過是看在她死去的父母份上把她婁女兒疼罷了。娶進來當媳婦就完全不同了。”

“女兒不是比媳婦更貼心嗎?”姜梅越發糊塗了。

都說婆媳之間難相處,冷卉與老夫人關係如此親厚,娶回來做媳婦不是比娶一個陌生的女子進門更合適?

“一來姓冷的丫頭跟王爺身份懸殊,”宛兒見姜梅不似做假,便耐下心來解釋:“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她命硬!所以才會剋死父母。老夫人愛靖王如命,怎會讓她進門?”

剋死父母?

姜梅無語。

而且說到身份,宛兒也不過是個歌妓,不是比冷卉更加低賤?

“我有自知之明,”宛兒似是知道姜梅心裡在想什麼,淡淡地道:“靖王妃之位從來不敢妄想,只不過希望在王妃進府之前能多博得王爺一點憐愛罷了。”

若是能為王爺生下一兒半女,那當然最好,下輩子也有了依靠。

當然,這句話她不會跟姜梅說。

見姜梅不吭聲,宛兒忽地笑了起來:“其實現如今,府裡的幾位夫人說起來,只有你和蕭佩琴兩個勉強算是身家清白。”

但是綿羅戰敗,蕭佩琴做為祭禮送來王府,就算只為避嫌,君墨染也不可能讓她登上王妃寶座。剩下來只有一個江湄,不針對她針對誰?

她的潛臺詞,不必宛兒說出來,姜梅也想得明白。

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不正是這個道理?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她除了苦笑,還是怎樣?

“不過,你若是以為佩琴那賤人會就此認命,就是個傻子!”宛兒瞭然地望著她:“佛珠的事,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

“多謝提醒。”

她雖無意戀棧,別人卻不做如是想,之前是她太小看了女人的妒忌之心,看輕了女人之間的戰場,難怪受人排擠,遭人暗算。

不知這頓打,算不算輕敵的懲罰?

“別以為我跟你說這麼多就是跟你站一邊了,”宛兒冷冷地劃清界線:“只不過是不想欠你人情而已。”

佛珠的事,的確讓她十分意外。誰知道呢?老夫人杖責江湄,會不會是因為她敢於空手見她,無視她的尊嚴而借題發揮?

“我知道,”姜梅微笑:“走了,你多保重。如果可能,我會想辦法讓你早點出來的。”

“哼!”宛兒冷哼一聲,把頭扭到一邊,不再搭理她。

姜梅嘆了口氣,轉過身離去,忽地愣住。

李煜宸一身白衣飄飄,站在轉角處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如意啊地低叫一聲,下意識地咬住了唇,驚慌地回頭張望柴房。

“你來多久了?”姜梅定了定神,坦然地走了過去。

她表面淡定,實則忐忑,不知道跟宛兒的對話,他聽了多少?看來她還是不夠小心,王府人多嘴雜,以後得多加幾個心眼。

李煜宸微笑著欠身施了一禮:“嫂子倒是好心,也不怕受牽連。”

“本來就不關她的事,”姜梅不以為然地道:“就算是做戲,要給某人臺階下,現在關了這麼久,也該放她出來了。”

李煜宸怔住,看著她的目光裡多了一份審視和狡黠:“嫂子一向如此直白,還是獨對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