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他的眼裡,豈有不明白的?
他眼睛一亮,以比去時快N倍的速度躥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去拉她的被子,試圖把她挖出來:“湄兒,你,你什麼意思?”
“沒意思~”姜梅賭了氣,藏起來做烏龜,死活不肯露頭。
君墨染急了,越發賣力去挖:“我眼睛不瞎,耳朵也不聾,你剛剛的話,分明就是對我有意思,對吧?”
“呸,美得你!”她嘴硬,不肯承認。
君墨染好聲好氣地哄,半真半假地逼:“不是,你出來,咱們把話說清楚,要不然,我怎知你心裡怎麼想啊?”
“隨便你怎麼想~”她小聲嘟囊。
關係到後半生的幸福呢,怎能讓她含糊帶過?他是個軍人,習慣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明確了關係,才好決定下一步的行動,是不?
“怎麼可以隨……”他不滿,抗議的話說了一半,忽地笑了,心裡踏實了,不急了,也不慌了,慢條斯理地在床邊坐下,將她連人帶被摟在懷裡:“好,是你說可以隨便的,那我是不是可以……”
“呀~”輪到姜梅急了,霍地拉開被子,以氣貫長虹的姿態,恨恨地瞪他:“我說的隨便不是你理解的那個隨便!你不要往歪想……”
他不語,環住她,低了眉,一徑地微笑,那笑容輕似夢,甜如蜜,濃如酒……
“你,你笑什麼?”她不安地扭了扭身子,氣勢迅速弱了下來,聲音也越來越低,最終消失無蹤。
“噓,別說話~”他伸指,輕輕地按上她的唇。
似被咒語點中,她慢慢地安靜下來,靜靜地回望著他,眼底,柔情盪漾……
盜圖
景陽宮裡陷入慌亂,緊接著皇宮裡燈火通明,人聲鼎沸,所有的侍衛幾乎都在參與搜尋失蹤的定遠候妃的行動之中。
在一片混亂中,司空博自隱藏處鑽了出來,眼望著燈火瀾珊之處,唇邊掛著一抹冷笑,貓著腰穿過花園摸進了靜室。
他在牆上摸索了片刻,找到暗鈕,輕輕一按,牆壁滑開,露出暗道。側耳傾聽了片刻,確定裡面並無人把守,他從容地飄了進去,暗門在身後悄然闔攏。
他一驚,迅速貼著洞壁藏好身形,手已摸到了腰間的暗器袋,等了片刻並無半點足音,才知暗道的設計原本如此,低咒了一聲,繼續往前走去。
很快地,他已找到密室,依樣畫葫蘆在牆上找出暗鈕,啟動機關,軋軋輕響過後,石門開啟,他應聲沒入密室,筆直走到高掛在牆上的藏寶圖底下,嘿嘿一笑,抬手將圖取了下來,小心地捲成筒狀,取出腰間竹筒,把畫小心地放進去,再掛回腰間,正欲離開,密道里已響起急促的足音。
司空博眉峰一蹙,迅速搶了出來,與前來巡查的禁軍侍衛撞了個正著。
“不好,快去稟報皇上,石門已被開啟,有人潛入密室!”侍衛嗆啷撥出腰間大刀,霍地向他砍了過去。
司空博冷然一笑,偏頭退步,揚手打出一把暗器,嘴裡低喝:“擋我者死!”聲落,人已踩在侍衛的頭頂,捷若飛鳥般向外面躥了出去。
“快抓住他!”呼喝聲此起彼伏。
哧哧之聲不絕於耳,無數暗器,兵刃如雨點般向他飛了過來。
司空博頭也不回,只不停地曲指輕彈,身後留下叮噹一片亂響,精準地擊落了從四面八方飛來的暗器和兵刃。
然而,就只阻得這片刻,侍衛已如潮水般湧了過來,將他團團圍住。
“來者何人?放下兵刃,留你一具全屍!”侍衛統領冷然喝叱,發動心理攻勢,希望他放棄抵抗。
“哼~”司空博並不與他打話,雙足輕輕一點,拔地而起,龐大的身子蜷曲如一張弓,彈丸似地筆直彈起三丈多高。
“啊~”侍衛譁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奇/“愣著做什麼?還不放箭!”聞訊倉惶趕來的柳燁,面目猙獰地怒吼。
/書/他已失去了江湄,若是再失了藏寶圖,等著他的將是什麼,他已不敢去想!所以,就算死,也絕不能被他逃出!
侍衛回過神,箭矢飛蝗般紛湧而至。
司空博身形微晃,轉瞬之間已換了三個位置,然而密如疾雨的箭矢鋪天蓋地飛過來,如影附形,不論他落向哪個方位,都無所遁形。
“射,給本候狠狠的射!”柳燁咬牙切齒,周身躥起肅殺之氣。
就在此時,遠處突然人聲鼎沸,只一瞬間,熊熊的火光沖天而起,滾滾濃煙順著風勢向這邊蔓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