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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是以,大家不時對江湄敲打一番,私心裡她也是贊成的,只是以她的身份,不便宣之於口。

而君墨染現已貴為王爺,亦不再是當年那個依賴她逃出生天的青澀少年。他做出的決定,她既使再不贊同,至少表面上還得給他做足臉面。

這曲裡拐彎的心思,姜梅雖未完全領悟,但在職場裡打滾五年,多少也猜度到了一鱗半爪。

但當年江家悔婚之時,她尚是個孩童,就算要恨,也該恨江秋寒才對,與她何干?

在王府裡,她自問已經盡全力低調,所謂夾緊尾巴做人也不過如此。實不知老夫人對她的憎惡從何而來,一時納悶不已。

隱隱猜到江君兩家的糾葛可能遠不止外人眼中所看到的,苦於並無佐證,不敢妄下結論。

“乾孃放心,”冷卉忽地微笑著接過話頭,溫溫柔柔地道:“既然都進了靖王府的大門,都是墨染哥的人,一家人吵吵鬧鬧雖是難免,傷和氣的事相信她們也不會做的。”

“嗯,”老夫人讚許地點了點頭,憐愛地摸了摸她的手道:“還是卉兒貼心,趕明兒個娘一定給你挑個好夫婿。”

冷卉面上一紅,嬌羞地垂下頭不語了。

心中卻是一冷:這老虔婆,表面對她親若母女,骨子裡卻瞧不起她,始終不肯鬆口讓她嫁進王府!

老夫人把目光重又回到姜梅身上,臉不自覺地下拉,冷著嗓子道:“聽說昨晚你喝多了,撒酒瘋,吐了王爺一身?”

姜梅低啊了一聲,尷尬地扭著手,不敢看老夫人的眼睛:“奴婢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也不知是誰哧地一聲笑了出來,眾人臉上都現出笑來。

顯然昨晚姜梅醉酒大鬧把君墨染自房裡趕走之事已是人盡皆知了。

老夫人冷冷的目光一掃,都低了頭。

老夫人神色俱歷,大聲喝叱:“江秋寒難道沒有教過你,三從四德,相夫教子等基本禮儀嗎?竟敢做出如此傷風敗德之事,真是不知羞恥!”

姜梅有理不能辯,只得默不吭聲,忍著氣連聲認錯。

老夫人原也只是藉機壓她士氣,見她低頭認錯,順從柔弱的模樣,心中的氣也便慢慢消了些,又唸了幾句,這才放過她:“看在後日進寺祈福,不宜見血的份上,今次就饒了你。若有下次,重罰不饒!”

“謝老夫人開恩。”

老夫人只哼了一眼,閉上眼歪在炕桌上不說話了。

“都散了吧~”菊韻見狀,遣散眾人:“老夫人乏了,要歇一會了。”

幾個人魚貫出了思親堂,氣氛開始活躍起來,不約而同地冷言冷語地嘲諷起姜梅來。

姜梅只當沒有聽到,不論大家說什麼都只聽著,好脾氣地微笑。

她不肯回應,眾人說得無趣,也就轉了話題,談論到了上山祈福的穿戴和首飾的搭配起來。

蕭佩琴走著走著,卻忽地停了下來。

視線落在冷卉插在發上的一枝翡翠雙鳳簪上,眼睛裡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輕輕“咦”了一聲。

人言可畏

“怎麼了?”冷卉皺眉。

“這步搖真漂亮。”蕭佩琴笑吟吟地回了一句,目光卻忍不住在那枝簪上再繞了一圈。

那是一支點翠嵌珠鳳凰步搖,鳳身以翠羽為飾,眼和嘴巴用紅色寶石,珍珠鑲嵌,尖巧的小嘴上銜著兩串小珍珠,與鳳眼的珍珠相呼應。

然,左邊眼睛裡已缺了一顆,大小質地都正好與自己所拾的那顆一般無二,心中已是瞭然。

那顆珍珠,十有八九就是冷卉掉的,只不知她這麼高傲驕矜的性子,跑到那麼汙穢骯髒的地方做什麼?

“冷姑娘所用,哪件不是寶月樓的精品?”宛兒的語氣有些酸酸的。

這時已走到分路口,姜梅站定,笑道:“姐姐們慢走。”

話題到此中斷,大家也都分頭散了。

冷卉只當自己妝容有異,眾人都不肯明言,等她出糗,心中微覺怪異,匆匆回了曼音閣,攬鏡一照,這才發現鳳眼裡少了顆珍珠。

“還當什麼事?”冷笑一聲,把步搖摘了,順手往妝盒裡一扔:“不就是失了顆珠子,這也值得興災樂禍,一群無知婦儒!綠珠!”

她喚了一聲,卻不見綠珠進來,心中已是有氣,推開窗子一看,綠珠在院子裡與幾名僕婦有說有笑,談得正歡。

“綠珠!”

“哎,來了!”綠珠回頭,見她陰沉著臉站在窗邊,嚇得一溜小跑地奔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