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想,等過一段時間不那麼忙了,大哥一定幫你挑戶好人家嫁了。”
“不,我誰也不嫁,就要嫁你!”冷卉執拗地瞪著他,不肯接銀票。
肚子裡的孩子一天天大了,若不想辦法讓他儘快把她娶進門,後果不堪設想。
“別鬧了,回去!”君墨染耐心盡失,冷下臉。
“墨染哥~我愛你!”冷卉把心一橫,死死地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
“卉~”君墨染一怔,被她吻了個正著,想要推開她,又怕她受傷。
“王爺,小姐……媽呀~”恰在此時,如意一頭撞進來,忽地瞧見這香豔火辣的場景,嚇得掉頭就跑。
“站住!”君墨染火大,一把推開冷卉,喝道:“你跑什麼?”
如意冷汗直流,哆嗦著轉過身,死死地垂著頭,不敢瞧面前的二個人:“奴婢該死!”
“誰讓你來的?”君墨染怒氣勃發。
藍三這傢伙是幹什麼吃的?怎麼能讓她隨便闖進來?
“小,小姐的,匕首遺在車上了,命,命奴婢來取~”
“說了換一把,她拿我的話當耳邊風嗎?”
“是!”如意暗呼倒黴,只得老老實實地聽訓,轉身離去。
“回來!”
“王爺有何吩咐?”
“這件事,不許對人說,聽到沒有?”尤其是姜梅,更是半個字都不許提!
君墨染冷冷地掃她一眼,忽地心生懊惱。
媽的,就算被她知道又怎樣,莫非他還怕她不成?
“啊?”如意一臉茫然,觸到他冰冷的眸光,瑟縮一下:“哦~”
撕破臉
冷卉在君墨染處碰了一鼻子灰,從翰墨軒出來,想著迫在眉睫的問題,一咬牙轉身去了思親堂。
墮/胎是件多麼可怕的事情,她想都不敢想象它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想辦法在最短的時間裡嫁進靖王府,哪怕是降低身價也再所不惜。
既然做王妃已不可能,那就退而求其次,先撈個側妃當也行,總要先給肚裡的孩子找個爹,不然拖下去柳無風不讓她拿掉,她也只能拿掉了!
“卉兒,”老夫人見到冷卉十分高興:“你來得正好,正要找你呢,倒省了韻兒這丫頭許多事,快進來坐。”
老太太心情看起來十分好,冷卉忐忑的心情稍平靜一些,想著乘這機會婉言相求,成功的把握會高几分。
“墨染哥又單給你送啥好吃的,只瞞著我了?”冷卉邊說著玩笑話逗老太太開心,邊在心裡盤算著要如何把話題引向自己的婚姻問題。
“你們瞧瞧,”老太太轉頭,笑指著她道:“這丫頭只惦記著吃,合著咱們靖王府虧著她似的!”
梅雪幾個抿著嘴直笑,也不答腔。
“乾孃~”冷卉不依地擰著身子撲到她懷裡一頓亂揉:“你笑話我!”
“喲喲喲~”老太太笑得見眼不見牙:“這瘋丫頭,平日裝得端莊典雅,現在變毛猴了!別揉了,再揉我這把老骨頭可散了!”
“就揉,就揉~”冷卉嘴裡嚷嚷,到底不敢太放肆。
“好姑娘,咱們老夫人最疼的就是你了,除了你,她還能疼誰?”梅雪泡了茶奉上。
“沒良心的丫頭,”老太太沖竹韻遞了個眼色:“給她瞧瞧,看她羞也不羞?”
“乾孃讓我看什麼?”冷卉好奇地問。
竹韻笑盈盈地自壁櫥中摸出一張紅色的貼子,雙手遞過去道:“姑娘親自瞧了不就知道了?”
冷卉就著她的手,只瞥了一眼,臉色已變了——那是一張庚貼。
“怎樣?”老太太沾沾自喜地道:“他是吏部尚書的三公子,雖說是個庶出,強在人上進,早早地得了個舉人的功名,現任鴻盧寺丞,官雖小了些,好在年輕,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鴻盧寺丞?一個小小的從六品,如何跟堂堂的靖王爺相比?
想不到在老夫人眼裡,她竟如此不堪?就連宛兒這等歌伶舞伎都能嫁進王府,她卻只能嫁個小小六品官!
冷卉猛咬著唇瓣,死命控制住尖叫地衝動。
陳老太太還以為她是害羞,從竹韻的手中接過庚貼強行往她手裡塞:“傻丫頭,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有什麼好害羞的?我瞧著這孩子不錯,將來肯定能成大器!”
“我找人查過了,說是知書識禮,性子溫和,是個極孝順的孩子,以後成了親,也肯定是個知冷知熱會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