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得粉碎:“時間長得很,多得是機會較量,天亮再比也不遲。”
說完,也不等眾人表態,自顧自地扔下他們,挽著姜梅揚長而去。
“喂,”葉孤城望著並肩遠去的一雙儷人,眼裡現出迷惑之色:“哲南兄,前面那個真的是墨染嗎?”
範哲南陰沉著臉,沒有吭聲,而葉孤城顯然也只是一種情緒上的宣洩,並不需要他的認同和回答,索然無味,各自散去。
第二日一大早,姜梅被君墨染喚醒,懵懂睜眼往窗外一看,天還沒大亮。
他扔了套衣服過來,丟下兩個字:“換上。”
姜梅接在手裡開啟一看,是套清爽利落的箭袖衫,墨綠色的緞面,勾著淺綠的邊,穿在身上攬鏡一照,意外地合身,纖腰一握,盈盈俏立,分外精神,在嬌柔嫵媚中平添了幾許英氣。
她心中高興,忍不住在他身前轉了一圈:“好看嗎?”
“廢話少說,準備好了就走吧。”君墨染冷著臉不予置評,領先出了門,在轉身的瞬間,唇角微勾,露了抹不易覺察的笑容。
在住所用過簡單的早餐,到前院集合,除了昨天見過的範哲南和葉孤城,另外還有三個年輕男子。
君墨染並未再一一替姜梅介紹,放她在一旁,徑直過去與他們交談人手分配,比賽規則等事項。
姜梅也樂得輕鬆,只在一旁悄悄觀察。
看氣勢,那幾人個個非富即貴,都是邀月王朝裡叫得響名號的青年俊傑。
也對,新帝登基,銳意改革,朝政肯定是要大換血。各個要害部門都要安插自己的親信,那班老臣的氣數怕是盡了。
沒多久,君墨染重新回到她身邊,依舊是簡單二個字:“走吧。”
姜梅知道他脾氣,也不多問,乖乖跟在他身後。
順著長廊走下去,驀然眼前一亮,一大片一望無際的碧綠草坪映入眼簾,漫山遍野的碧草象是一望無垠的波浪,隨風擺盪。襯著遠處的藍天白雲,美得讓人摒住了呼吸。
藍三牽了二匹馬,一白一黑,在走廊的盡頭等候。
那兩匹馬,黑的如墨,白的似雪,通體沒有一根雜毛,四肢修長,骨架均勻,很顯然都是萬中選一的良駒。
姜梅生活在都市的鋼筋水泥叢林裡的,坐的鐵馬,吸的是灰塵,看的是黯淡的天空,似這般漂亮的神駒,清新的空氣,美麗的景緻,幾曾見過?
當下歡呼一聲,扔下君墨染衝向那匹白馬——相比那匹黑馬,它個子略顯嬌小,顯然是替她準備的。
“不可!”藍三吃了一驚,沉聲警告。
姜梅的手已觸到了白馬的脖子,親熱地撫了撫它漂亮的鬃毛,低聲道:“嗨,我是姜梅,認識你真高興!”
白馬忽地發現面前這個人竟然能和自己溝通,興奮地仰頭噴了個響鼻,甩了甩尾巴,偏頭在姜梅的身上蹭了蹭,神情似是極為親熱。
我是奔霄,那邊是我的好友,飛翩。
飛翩在一旁,煩亂地刨著地面,意欲掙脫藍三手中的繩索過去與那一人一馬進行交流。
“咯咯~”姜梅縮脖,逸出銀鈴般愉悅地嬌笑:“好癢~”
藍三緊緊地拽著手中的韁繩,瞧得瞠目結舌。
奔霄看似漂亮,性子卻極烈,對陌生人的接近相當地警惕,踢起人來絕不留情,居然對姜梅一見如故?這是什麼狀況?
君墨染挑眉,心中越發疑惑。
落單
姜梅哪知身後兩個男人各懷心思?早跟兩匹馬玩得不亦樂乎。
“靖王,要認輸的話,乘早明說,別拿娘們當藉口瞎磨蹭!”兵部侍郎祝嘉熙領著侍衛們策馬而來,朝這邊大聲吼叫。
“呸!”葉孤城穿戴齊整從另一面奔了過來,立刻反擊了回去:“我們會輸給你?你小子,別又象上次一樣盡拿兔子來充數!沒的丟了咱們男人的臉!”
原來他們幾個不時來圍場狩獵,以在規定的時間裡所獲獵物的多寡來決勝負。
不過這裡是皇家圍場,虎豹等大型野物固然很難覓到蹤跡,野豬,熊也算難得,沒獵到其實不算稀奇。
但狼,鹿,獐,麂……等等還是有不少的,如果獵物裡全是兔子,招人笑話在其次,亦很難脫其故意獵兔子抵數的嫌疑。
“哈哈哈~”這邊的侍衛們毫不客氣地鬨然大笑了起來。
“哼!”祝嘉熙悻悻然撥馬離去。
“走吧~”君墨染見姜梅與馬打得熱火朝天,理所當然地認為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