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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要求並不難做到,楊嘉燁傳命下去。
沒過多時,一疊印著掌印指紋並標註了各自姓名的白紙已送到了姜梅眼前。
姜梅翻看一遍,其中卻並沒有劉三的名字。細心比對了指紋和掌印,也無一相符。
“可是有什麼不對?”楊嘉燁見她久久不語,心知有異。
姜梅沉吟片刻,再追問:“昨日所有值勤者的掌紋指印都在這裡,確定沒有疏漏?”
留宿宮中
楊嘉燁轉身吩咐:“德子!”
德子在一旁已聽得明白,忙躬身稟報道:“宮中當值宿衛皆有定例,這份指紋是按名薄所載,一一喚人提取,當無錯漏。”
姜梅皺眉道:“若是有人臨時有事,請人代班,名薄上可會體現出來?”
“這個~”德子面露遲疑:“宮中禁衛有定例,如當值需請假,按例當報請當值大臣,由當值大臣統一調配,不許私相授受。”
宮庭裡每夜當值的侍衛少說也有上千人眾,若是人人臨時有事,都私下找熟人替代,宮中守衛豈非亂了大套?
“絕無意外?”姜梅表示懷疑。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人人都遵紀守法,那也不需衙投捕快了!
德子望一眼楊嘉燁,不敢吭聲。
“照實說便是。”楊嘉燁語氣和煦。
“是,”德子抹了把汗,小聲囁嚅:“按規矩是不許私自頂替,但也有人嫌上報當值大臣手序繁瑣,兼之還需扣罰薪俸,嚴重的更會影響升遷。因此有私交好的,避過當值大臣,暗地裡互換當值也是有的……”
“還不快去查?”楊嘉燁面色一沉,冷冷地吩咐。
“是~”德子應聲匆匆離去。
“在這裡暫時沒什麼可查的了。”姜梅見氣氛有些沉悶,笑了笑,指著窗外道:“不如我們去御花園裡瞧瞧,看是否有什麼新的線索。”
於是,一行人出了藏書閣,移往御花園。
因為最近天氣晴朗,地面乾燥,因此並沒有在藏書閣外的窗戶下找到姜梅希望獲得的足跡。
不過,依然可以從草叢上看出踩踏的痕跡。此時正值夏季,草木生長旺盛,若是時間長的話,早應消失殆盡。因此,也可從旁佐證:最近確實有人從這裡經過。
這個結論多少鼓舞了姜梅計程車氣,讓她不那麼心虛氣弱。
畢竟,窗臺上雖留下了掌印,她卻不能僅憑這個就指出他是盜書賊。還需要有別的有力的佐證來支援自己的推斷。
她在御花園裡徘徊了一陣,希望可以再從麻雀嘴裡聽到什麼有價值的訊息,可惜因為人群的到來,鳥雀驚飛,她又不能與之直接溝通,未能有所收穫
眼看時間流逝,夜幕降臨,楊嘉燁留他們二人在宮中住宿。對外只說靖王新婚,皇上在御花園裡賜宴,為免人懷疑,攜麗妃相陪。
姜梅一直想著要找個機會溜出去,從宮裡的流浪貓狗身上打聽出什麼訊息,故爾飲宴上一直心不在焉,好幾次皇上問話,都答非所問。
好在楊嘉燁以為她掛心著案件的進展才愁眉不展,不但未加叱責,反而好言寬慰,大加讚賞。
這情形,落在不明真相的麗妃眼裡,卻不免又妒又羨。
“皇上,”麗妃軟語嬌聲:“靖王爺與九夫人如此恩愛,真是羨煞旁人,不如……”
君墨染深知她的脾氣,生恐她說出些不得體的話,楊嘉燁乘了酒興,果然給了江湄封賞,到時他再推拒,未免逆了君意。
“皇上,湄兒體弱,不勝酒力,不如我們就此告辭~”君墨染忙打斷麗妃的話,攜了姜梅的手站起來辭行。
楊嘉燁怔道:“九夫人難得進宮,這才喝了幾杯,怎麼就言醉?墨染,你也忒地不痛快了!”
姜梅豈不知君墨染的心思?其實他未免太過小心!事情還未辦成,功過還是未知數,皇上看樣子也不是個昏君,怎會圖一時痛快,胡亂封賞?
再說了,她也不稀罕什麼封賞。這傢伙小妾一堆,她才不想當這個徒有虛名的勞什子王妃呢!
“皇上,”姜梅順水推舟,依著他的臂:“臣妾確實不擅飲,請恕臣妾無禮,先行告退。”
燈光下她面色嫣紅,燦若桃花,一雙翦水雙瞳盈若秋水,櫻唇不點而紅,腰肢虛軟無力,嬌慵地掛在君墨染的臂彎,一副楚楚可人的模樣。
楊嘉燁也不便勉強,只得放行。
姜梅也不吭聲,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