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我怎樣?”
君墨染冷哼一聲,鐵青著臉瞪她:“好象是你把我怎樣了吧?”
該死的,他好象說對了,他的手枕在腦後,根本碰都沒碰她嘛,是她死皮賴臉地硬粘上去的……
“啊?哦~”姜梅心中哀叫,小臉一垮,垂下頭小小聲,很抱歉地問:“你,你沒事吧?”
“你說呢?”君墨染斜睇著她,表情嚴肅,聲音冷厲。
姜梅小心翼翼地自發絲的縫隙裡瞄他一眼,不禁吸了一口冷氣——他斜躺在她身側,衣衫凌亂,上身幾近赤裸,某些地方還留有可疑的印漬(MM們,又想歪了吧?口水,口水印啊!)
好吧,誰讓她做錯事了呢?做錯事情要承認,挨抽被念要立正。
姜梅無限悲憤,咬著牙,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從齒縫裡迸出三個字:“對!不!起!”
“嗯~”他恩賜似地抬起下巴,從鼻子裡哼出一個氣音,起身下床,優雅淡定地著衣整裝,頭也不回地離去。
剛走到外間玄關處,已聽到裡面姜梅發出沉悶地“啊啊啊”地低叫。
不用看,她肯定把自己埋進被子在捶床。
他稍稍停頓了片刻,走到窗邊,抬手篤篤輕敲窗欞,確定她已抬頭看過來,這才一本正經地提醒道:“悠著點,別把自己悶死了。”
“滾~”姜梅怒叱,一隻枕頭氣勢洶洶地飛過來,撞在窗欞上再噗地掉在地面,彈了一下,象只可憐的青蛙翻著肚皮不動了。
“哈哈哈~”君墨染暴出大笑,愉悅地轉身離開。
咎由自取
梳洗時,姜梅捨棄了熱水,特意要了一盆井水,冰冷的水珠撲到在臉上,晶晶亮,透心涼,她的神智開始逐漸清明。
可惡啊!自己居然被鐵面人冷漠的表象迷惑,讓這傢伙給耍了!
自己主動爬上去滴?還非禮了他?拷,他那一身的武功學假的啊?他若不願意,她能碰到他一根寒毛?切!
現在,豆腐吃光光,責任還成了她的,天底下還有比這更無恥的男人嗎?
想著自己早上的糗態,姜梅氣得俏臉通紅,狠狠地攥緊了手中的手帕,彷彿那是君墨染的脖子——最好不要讓她看到他,否則……哼!
“小姐,你怎麼了?”如意怯怯地碰了姜梅一下,眼中有迷惑,臉上是畏懼。
跟了小姐這麼久,第一次見她臉上出現出此猙獰的表情,象是要吃人。
“嘎?”姜梅回過神,訕訕地把手帕扔進銅盆:“撤了吧。”
“哦~”如意不敢惹她,乖乖地把東西收拾好,過來給她梳頭。
“九夫人,有客人來訪。”夏至進來通報。
“客人?誰?”姜梅詫異地問。
夏至遞上來一張名貼,姜梅接到手裡一瞧:貼子上簡簡單單隻有一句話:敬邀靖王府九夫人至謫仙居一晤,落款寫著唐鬱。
語氣十分倨傲,活脫脫就是那個冷漠狂妄的慘綠少年的翻版。
她不禁彎眉而笑:“這孩子,刀子嘴豆腐心,說話這麼惡毒,做出事來還有幾分人情味。”
“小姐,”如意瞧她的神情,竟是要去赴約,不禁大為著急:“你又要出門?”
“怎麼,我不能去嗎?”姜梅反問。
“不是~”如意囁嚅著道:“老夫人剛發了那麼大的火,這才平息一點,咱們還是先收斂著,免得給人捉到把柄~”
“哼~”姜梅冷笑:“我是嫁進王府,可不是賣身為奴!若是連見個朋友的資格都沒有,還有什麼意思?”
如意見她神色不善,不敢再勸。
姜梅想了想,索性道:“換套衣服,再另外梳過頭。”
她偏要打扮得光鮮亮麗,光明正大地出門,誰要是看她不順眼,儘管衝她來。她倒要看看,究竟能給她安個怎樣的罪名?
姜梅做好準備要與人幹上一架,盛裝華服十分招搖地帶著如意出去,結果直到置身車水馬龍的大街上,依舊是聲息俱無,平安無事。
望著自己華麗得象棵聖誕樹的造型,她不禁啞然失笑:姜梅,你這是怎麼了?整天活在這群爭強鬥狠的女人堆裡,也被她們同化了嗎?居然變得如此庸俗可笑!
唐鬱早早地在雅間等候,見到姜梅如此隆重地登場,愣了好一會才道:“還以為在江家已是極限,沒想到回了靖王府變得更醜了!”
姜梅苦笑,她這也算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咦,”唐鬱見她反常地不回嘴,不覺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