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敢相信啊!他最信任的親人,居然會……”
麵館老闆梁寬的神情之中充滿了痛苦。
看著他的樣子,牧寒也能夠大概明白一些他現在的心情。
一直以來,在遇到這樣的事情以後,他們一家恐怕都已經將那一位在他們困難之中,大義凜然伸出援手的表親當做是最信任和最依賴的人了。
結果到了最後,突然間發現,最讓他們信任和依賴的這個人,居然才是他們家這一場無妄之災的源頭。
“我做了二十多年的警察,比你們家被騙的更慘的案子我都見過。”宋爸開口說道。
“人心隔肚皮。有些人為了錢,什麼事情都可以做的出來。你們看重這一份親情,但可能在人家眼中,他們根本不在乎這些東西。”
這麼說著,隨後宋爸的話頭卻是突然間一轉:“而且詐騙案也是屬於刑事案件。現在這個案子既然已經被我知道了。那也已經不是你們報不報警的問題了。”
“走吧,你們先跟我去一趟警署吧。具體的情況,到了警署再說。”
宋爸說到這兒,他又看向了牧寒:“你也跟他們一起去一趟警署吧。”
“可以。”牧寒點點頭。
但點頭以後,他朝著冷冷苦笑了一下。
面對牧寒的苦笑,後者卻是朝著他揮揮手,示意沒有關係。
“要不要我也和你們一起去?”週二可看向牧寒。
“不用了,你們去二哈那邊吧。等我這邊的事情解決了,我再打電話給你們。”牧寒這樣說道。
宋爸給警署打了一個電話,讓警署出了一輛警車過來。
“爸爸,一臉警車是不是不夠啊。我們兩個,牧寒,還有他們兩個的話,不就坐不下了嗎?”宋詩吟同樣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誰說你也要跟過去了。你難道不用上班的嗎?!”宋爸朝著宋詩吟這樣說道。
“啊?!”宋詩吟的臉上充滿了幽怨的神色。
“你已經是大人了。不要再表現的像是小孩子一樣。”宋爸有些無奈的說道。 他的話語落下,宋詩吟很不甘心的“哦”了一聲,但隨即,像是又想到什麼似得,宋詩吟朝著梁寬夫婦說道:“你們需要原告律師嗎?!我可以給你們提供法律援助,做
你們的原告律師!”
這麼說著,她的臉上露出來得意洋洋的笑容。
她用勝利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爸爸。
然而宋爸只是冷哼一聲:“刑事案件由公檢機關提起訴訟,不用你做原告律師。”
“但是刑事案件也可以附帶民事訴訟賠償啊!”宋詩吟不服氣的說道。 “那也得等到案件偵破以後,相關犯罪嫌疑人抓捕歸案再說。而且警署會幫助經濟困難的被害人尋找法律援助。不用你毛遂自薦。”宋爸這樣說道,“你還是老老實實的
去上你的班吧!”
“牧寒,我不能夠和你們一起去了……”宋詩吟有些不甘心的看著牧寒,她哀怨的說道。
“行了,你就去上班吧。”看著宋詩吟的樣子,牧寒笑著說道。
“你居然一點點都不挽留我,你這個負心漢……嚶嚶嚶……”化身為嚶嚶怪的宋詩吟最終還是攔了一輛計程車上班去了。
在宋詩吟走後,牧寒他們在酒店門口等了一會兒,很快的,警署的警車來了。
開車的是個年輕的警員,他下來以後朝著宋爸敬了一禮:“sir!“
宋爸點點頭,並沒有什麼架子,自己上了副駕駛的座位,而牧寒和梁寬夫婦,則是坐在了後排。
後排坐三個人,別說還挺擠的。
不過也沒有辦法。只能夠忍著了。
到了警署以後,最終宋爸並沒有親自負責這個案子,他將牧寒他們帶去立案,然後讓刑偵組的警員負責了這個案子。
在警署的警員的詢問之下,梁寬夫婦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通通說了一遍。
除了他們兩個之外,牧寒也錄了口供,並且簽了字。
他們三個人的口供都錄完以後,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員又查了一遍梁寬夫婦所說的這幾個人。
結果和之前一樣,這些名字都是假名。而且去年根本沒有什麼蔣佳欣突發死亡以後,私下和解的案件檔案。
依據現有的線索,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員,最終做出了傳喚梁寬的那個表親和事發夜總會負責人的決定。
“喂,是羅仔嗎?”
警署之中,在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