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堂大人,剛剛盟主非要逼我與他苟合,還說如果我不從就要將我賣去別家接客,西堂大人,您是朝廷命官,一定要幫我做主啊。”介子蘭說的聲淚俱下,柔弱的肩膀在西堂申鴻懷裡不住的抽搐,西堂申鴻先是憤怒,後意外,最後看著一言不發臉色奇差的齊宣棣終於冷靜了下來。
因為,西堂大人好歹也是朝中一品大員,至少對小王爺的喜好摸的一清二楚。
他輕拍介子蘭的肩膀安慰道:“子蘭莫怕,他就看你張的漂亮,跟你開個玩笑,對著女人他硬不起來的,不用擔心。”
於是,齊宣棣的那張俊臉拉的更黑更長了,他一把拽過西堂申鴻,額頭青筋突突直跳,連頭髮都豎了起來,猛的來回搖晃西堂申鴻的肩膀:“什麼叫對著女人硬不起來?你怎麼知道本王硬不起來?你想死啊!!!!”
西堂申鴻無辜的用手捂住耳朵,嫌惡的瞥了眼齊宣棣,很誠實的攤手,看著不遠處依然燈火通明的醉仙院大廳好心建議:“難道王爺想試試看,其實不失為一件好事。”
齊宣棣猛的後退兩步,跟西堂申鴻拉開一道安全距離,冷風吹過,吹起一身雞皮疙瘩。
西堂申鴻其實很想說,每次被齊宣棣非禮時,他的感覺就跟齊宣棣此時一樣,但看小王爺這要死不活的臉色,他還是識趣的忍住了。
第15章 梅蘭竹菊
難得看到一次小王爺吃癟,西堂申鴻煩躁了一晚的心情終於有所好轉,嘴角甚至還掛上了一絲愉悅的微笑。
西堂申鴻禮貌的對介子蘭欠身道:“實在對不住姑娘了,今晚申鴻怕是還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改日再登門,咱們秉燭夜談,申鴻還有好多事不明白想請教子蘭姑娘呢。”
介子蘭嬌媚一笑:“大人客氣了,子蘭這小樓的房門隨時為大人敞開。”
漆黑的小巷,月光被朱牆遮去了大部分的光線,只剩微弱的餘光為二人照亮昏暗的前路。
齊宣棣臉色奇差無比,西堂申鴻在他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
只是他想不明白,這堂堂王爺,武林盟主,輕功號稱江湖之上,無人能及,怎麼也用的著步行?不是可以隨便點點腳尖就能到屋裡嗎?
兩人各懷心事,一路無語,回到杭州梅錦堂,西堂申鴻一記甩門,想將齊宣棣關在門外,卻被齊宣棣快一步用手撐住。
“你要幹嘛?”西堂申鴻不放手,繼續用力關門,面色不善。
齊宣棣一手撐門,另一隻手伸到他面前來,輕聲道:“拿來。”
“什麼?”西堂申鴻無辜的眨眨眼,裝傻。
齊宣棣眉頭一跳,冷聲道:“西堂申鴻,你是要自己來,還是讓我來?”
西堂申鴻不爽的撇撇嘴,從懷中掏出那塊剛剛老鴇沒敢收的龍佩來還給齊宣棣,輕蔑的甩他一記白眼:“不就一塊玉麼,小氣!”
“本王也覺得,不就一塊龍佩麼,怎麼值得西堂大人行這般偷雞摸狗之事!”齊宣棣拿著玉佩大笑著轉身離去,繼續去找老情人風流快活。
西堂申鴻看著他的背影恨的牙根直癢癢,這一夜,註定西堂大人是夜不能寐啊!
次日清晨,陽光明媚,三人乘畫舫沿京杭大運河上行。
都說江南好,風景就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西堂申鴻站在視窗向外眺望,火紅的太陽冉冉升起,將河面染成了絢麗的色彩,岸邊低矮的柳樹迎風搖曳,樹後是一片低矮的民間小院,灰色的瓦片整齊的連成一條線通往碧空的盡頭,偶爾一兩個趕早集的人,身著樸素的青衣,卻挑著繁複的娟秀匆匆趕往城裡,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兩隻黃鸝停在枝頭,對著過往船隻與行人輕啼婉轉。
“以後你不要再去找介子蘭了,這是命令。”
忽然身後傳來冷淡的聲音,西堂申鴻回頭,齊宣棣正站在他身後不遠處。
“為什麼?”
“我以為你知道。”
齊宣棣走到他身邊,雙手撐在窗欞上,與他一起欣賞窗外的美景。
“我知道什麼?知道他是七星盟的人?還是知道他是男人?”西堂申鴻負手而立,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勾勒出金色的輪廓。
齊宣棣輕笑:“你知道他是男人還吻他?”
西堂申鴻搖搖頭:“本來不知道的,可是他最後竟然說你要跟他苟合,我就有點懷疑了,因為這很像王爺的作風。”
“只有這樣?”齊宣棣挑眉,口氣略顯不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