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的手稍稍用力,張海濱疼得一張臉扭曲起來「許院輕點……輕點……」 被關在外面的袁佩強和譚海燕一頭霧水,譚海燕擠出一個笑容「他倆是老朋友了,可能……可能有悄悄話要說……」 這理由她自己都沒辦法說服自己,許純良這是要幹什麼?人家可是副院長啊! 袁佩強嘴巴一歪,呵呵,冷笑了一聲,張海濱和許純良之間的恩怨他非常清楚。 譚海燕硬著頭皮敲了敲房門「小許,別開玩笑了。」 許純良指著張海濱的鼻子,壓低聲音道「你特麼怎麼一點記性都不長?還敢來?」 「不是……是他硬要我來……」張海濱聲音很小,許純良的手太重了,感覺自己骨頭都快被捏碎了。 許純良道「好好的人你不當,非得當狗?」 「我沒有……有……有……哎呦……你先撒手……」張海濱疼得蹲了下去,許純良這才放開了他。 重新開啟了房門,譚海燕敲到中途的手停了下來,袁佩強看到張海濱沒事,不悅道「你們搞什麼?」 張海濱道「沒……沒什麼!」 許純良道「我問張助理,袁副院長喜歡吃什麼,晚上好為您安排一下。」 袁佩強心說你編,可著勁地編,他淡然道∶「不要搞特殊化,工作餐就行。」 許純良道∶「按照規定晚上是不提供工作餐的。」袁佩強愣了一下,這廝在戲弄自己,他點了點頭道「那我們自己吃。」 譚海燕在一旁朝許純良擠眼睛,許純良熟視無睹「袁副院長進來參觀一下嗎?「 袁佩強向裡面瞄了一眼「我去譚書記辦公室,我們還有些事情要談。」他轉身走了,張海濱趕緊跟了出去。 袁佩強現在高度懷疑上次董長浩被打一事跟許純良有關,在他來長興上任之前,董長浩跟他有過一次談話。 董長浩將趙飛揚描述成為一個理想主義者,一個國野心家,把許純良說成一個打手,說成趙飛揚的一把刀。 同時他提醒袁佩強,許純良雖然年輕,卻是一個玩弄陽謀的高手,這廝粗暴無禮,但是粗中有細,連總裁的兒子唐天一他都敢打,袁佩強剛才已經領教到了。 袁佩強把許純良對的不買賬理解為破罐子破摔,在他看來許純良應該知道蹦跳不了幾天了。 華年集團和長興正式簽約之後,長興的範圍內不會允許這廝的存在,老總唐經緯雖然始終沒有對兒子捱打一事表過態,但是並不代表他不介意。 袁佩強這次前來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考察分院,主要是跟大恆商談合作的事情。 趙飛揚對未來健康養老醫院的建設充滿了理想化,華年集團內部已經做出了投資預算,單單是股份制醫院和長興二期工程的建設總投資就要在三十億左右,而華年集團目前正處於低谷,他們不可能同時兼顧巍山島醫院的升級改造的。 而且這座建在孤島上的健康養老醫院在短期內不會收到效益,意味著他們回收資金會有一個長期的過程。 大恆集團以地易地的提議讓華年集團心動,這樣就能最大限度地減少投資成本,對他們來說,一座醫院開在什麼位置區別都不大,他們無意在短期內擴大規模,只想利用以地易地的方式來獲得更多的現金。袁佩強之所以繞過趙飛揚來談這件事也是總部的授意,趙飛揚這兩天正處於焦頭爛額的時候,他無法兼顧這邊的事情,而且就算他知道,也不會有什麼意見,因為趙飛揚的身份很快就要發生改變。 許純良電話聯絡了一下梅如雪,問她是否知道大恆集團和華年集團正在談判換地的事情? 梅如雪知道大恆集團一直對巍山島醫院這塊地沒有 死心,但是她並不知道華年集團也牽涉其中。 梅如雪告訴許純良這件事不足為慮,雖然湖山鎮政府已經將產權轉讓給了長興醫院,但是這塊地是醫療用地,他們想要私自轉讓就是違約。 在合同上有明確規定,如果發生了這種情況,政府有權收回醫院的所有權。 許純良都沒留意這件事,聽梅如雪這麼說,又找出當初合同的電子檔案看了一遍,果然發現了這一條,他笑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真正高明的還是政府。」 梅如雪道∶「我們可沒有那麼多的歪心眼,之所以加上這一條,就是擔心你們會陽奉陰違的亂搞,我們是以百姓的利益為先,你們是為了獲得更多的利益,大家的出發點是不一樣的,當然不到迫不得已,政府也不會這麼做。」 梅如雪也關心長興目前的改制情況,必要時她會約談長興領導層,讓他對巍山島醫院的情況進行說明。 許純良道∶「你想見我就明說,我這就過去向你彙報。」 梅如雪忍不住笑了起來「你?你好像代表不了長興吧?怎麼?有危機感了?是不是擔心改制之後自己的官位不保?」 她非常清楚許純良的處境,揍了未來大老闆的兒子,他如果繼續留在長興,以後肯定沒好日子過,她認為許純良應該未雨綢繆,在合作徹底落地之前選擇離開,以他的能力到哪兒還不是一樣。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