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做。”碧草笑著道。
“綠萼。你去拔幾顆菜過來。碧草你去廚房要些雞湯,麵粉,白玉菇,豆苗,青蔥,辣椒,蝦仁,肉餡來,記得多要些蝦仁。”麗姐兒吩咐道。
“小姐要親自下廚?”綠萼疑惑道。
“嗯。”麗姐兒點點頭。
綠萼和碧草面面相覷,碧草連忙道:“小姐想吃什麼。吩咐奴婢就是了,何必勞煩小姐。”
“我想吃的你未必會做,我在一旁說。你在一旁做就是了。記得多拿點材料,我可是要多做一些給曾祖父和父母弟弟嚐嚐鮮的。”麗姐兒難得有興致想做點吃食,自然要面面俱到。
“是。”綠萼和碧草二人拿著成滿蛋的籃子就匆匆而去。
因為徐老太爺去了酒樓,因此麗姐兒也就沒在香茗草堂多停留,獨自一人向涵珍館走。到底是入了秋。天氣雖熱,卻還是有點小變化,隱隱地不那麼悶了。
說來也巧,剛剛走到假山後,就聽見有人在哭。麗姐兒身量小,堪堪停在假山後。屏息凝神地聽著。當然她心中也不大自在,她似乎總是扮演著偷聽的角色,上次在京都是這樣。這次在蘇州也還是如此。
“紅豆姐姐你別哭了。”聲音很熟悉,好像是凝暉堂的榴花,麗姐兒在假山的窟窿中確認了一番,果然是。
“芳草也欺人太甚了,都是做奴才的。誰又比誰高貴些,就她仗著在主子跟前得臉。狠狠地作踐我們這些低等的丫鬟,憑什麼啊!”說話的是誰麗姐兒不清楚,不過看長相顯然也是凝暉堂的丫鬟,有些眼熟。
“小點聲,被人聽到了又是一場是非。”榴花擔憂地道。
“怕什麼,就是要讓別人都聽到,也好讓大家來評評理,她芳草是個什麼東西。”眼熟的丫鬟口氣很衝。
麗姐兒心道:看來綠萼帶給芳草的話,已然讓芳草警覺,說不得已經開始用了高壓手段,否則哪裡會有這麼一出。
“你就積積口德吧。”榴花有些惱牛
“怎麼,你怕了?”那丫鬟冷笑著看著榴花道。
“我可不是怕了嘛。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都給人做丫鬟了,自然要認命了。你在我和紅豆姐姐面前倒是底氣足的很,怎麼不敢在芳草面前說這些?我一個三等的灑掃丫鬟,沒什麼志氣,只想著能吃飽穿暖就是了。芳草霸道,我們低頭就是了,何必非得同她硬碰硬。紅豆姐姐哭也不過是委屈,你可曾聽過姐姐破口大罵?凡事小心自有你的好處,你忘了原先被賣了那個杏花?”榴花口中的杏花就是因為顧忌著新裙子差點讓歡哥兒溺水而亡的那個小丫鬟。
“那還不是芳草算計的。本來小少爺們是碰都不讓我們碰一下的,怎麼那天就讓我們這些三等的丫鬟進了內室,可見就是芳草起的壞心。”那丫鬟狠狠地道。
“真真是好笑!那杏花年哪裡值得芳草算計,她一個三等丫鬟,芳草伸伸手指頭她就永遠不可能在主子面前得臉,用得著拿小少爺做筏子嗎?”榴花氣勢十足,接著道,“她不顧惜主子,被賣了也輪不到你來替她打抱不平,還是管好自己吧!”
“你,你”那丫鬟氣急道。
“你什麼你,你是成心要紅豆姐姐嫉恨芳草,然後從中得利吧。小小年紀,心眼兒倒是不少。”榴花雙眸瞪得老大,氣鼓鼓地道。
隨後榴花也不管那丫鬟精彩絕倫的表情,照舊輕言細語地勸著紅豆,神情很是溫和。
麗姐兒看著這三個丫鬟的表現,對於剛剛兩個丫鬟吵的讓人頭疼,可紅豆依舊哭哭啼啼,好像什麼都沒聽見似的表現覺得好笑。這也就是她裝裝可憐騙騙小孩子,要是有一個精明的在這裡,也不會這般掏心掏肺。不過榴花說的那幾句話,還真是有點意思,小小年紀,有這樣的見地也算是個好苗子了。等到三人走了好一會兒後,麗姐兒才從假山後出來,疏了一口氣,慢悠悠地往涵珍館走。
待到了涵珍館,才看見碧草滿臉大汗,臉色焦灼。
“我的小姐,您去了哪裡,滿院子的丫鬟婆子都去找您了。丹桂姐姐還說了,要是再找不到人,就要去凝暉堂向夫人請罪,要夫人派人來親自找。”碧草連忙道。
“是我走的太慢了,你趕緊派人把她們都叫回來就是了,記得千萬別驚動別的院子。”麗姐兒笑眯眯的,和平常一樣。
“是,我這就派人去。”碧草去找小丫鬟跑腿,然後又回到麗姐兒身邊,服侍麗姐兒洗漱。
麗姐兒有兩三個月沒回涵珍館了,隔了一段時間再踏足才發覺涵珍館格外親切,那種淡淡的花香讓麗姐兒